我跟衛長階是閃戀閃婚。
他隻說了一句話:“人生苦短,我沒那麼多時間來談戀愛。”
然後就跟我求婚了。
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跟他去了民政局領了證。
領證之後我才知道衛家富甲一方,是實實在在的豪門。
我這種人,怎麼可能得到衛家的認可呢。
為了跟我在一起,他搬出了衛家老宅。
好幾年沒有回去過。
後來,衛爸爸死了。
死於心臟病發作,很突然。
然而他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
手機裏還有一條沒有發出的消息,也是給我的。
所有人都覺得是我氣死了他。
我解釋過我根本沒接到那個電話。
可衛長階卻指著那條消息說:“如果跟你沒關係,我爸怎麼會給你發消息,說什麼他知道錯了,希望你以後好好照顧我?”
“為什麼我爸會突然說這種話?是不是你跟他說了什麼?”
那天吹很大的風,以往這種天,衛長階都會把我裹進他的風衣裏。
可那次,我們卻在風中對望。
他的眼裏全是失望和怨恨。
他說:“陳妍昭,我真是瞎了眼愛錯了人!”
從那以後,他便像變了個人似的,身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卻又不許我離開。
要我在他身邊看著他和不同的女人糾纏。
他甚至把人帶回家,強迫我也呆在家裏!
曖昧的聲音從臥室裏傳來,不斷地鑽進我的耳朵,讓我心如刀割。
我委屈的紅了眼眶,他卻不以為意道:“你不就想要做衛太太嗎?求仁得仁,有什麼好哭的。”
他似乎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結論。
這成了我和他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跟薑寧親熱了好一會兒,他擔心她吹風以後著涼,叫她趕緊回屋去。
目送她進了門,衛長階才突然想起我。
他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敲打打,猶豫片刻後,撥通了我的電話。
可是電話始終沒有人接。
他有些生氣地皺起眉頭。
冷哼道:“我的電話都敢不接,這個陳妍昭,真是找死!”
可是我已經死了,怎麼接得了電話呢。
距離上一次他摔門而去,已經有將近十天了。
他終於回到了我們的家。
卻發現屋裏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
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窩在沙發上看書,也沒有躺在陽台上睡覺。
廚房裏空空如也。
冰箱也已經很久沒有補給了,隻剩下一塊放了很久的五花肉,隱隱有點發臭。
衛長階很討厭不著家的女人。
屋裏的一切都在告訴他我很久沒回家了。
他的臉色變得僵硬又難看。
打電話叫人去查一查我的行程。
自言自語道:“陳妍昭,你竟然敢玩消失,我告訴你,這回你玩脫了!我真的生氣了!等我找到你,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可是,他想要剝皮的人,此刻卻就跟在他的身邊。
隻不過是一個魂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