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眼裏盛著巨大的惡意,表麵卻笑得人畜無害,伸手來搶我懷裏的飯盒。
我後退半步,惡心地躲開,讓他撲了個空。
他的手僵在空中,覺得被我駁了麵子,邁步上前,用力一揮,將飯盒打落在地。
他冷笑著:「不給就不給,當誰稀罕似的!」
湯汁四濺,打濕了我的褲腳,我下意識嘶了一聲,小腿火燒火燎的痛。
有幾滴汁水濺在沈禹州的胳膊上,他向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委屈的痛呼一聲:「好燙!」
楚幼錦聽到了,從隔壁的會議室衝出來,將他上下巡視一遍,擔心地問:「怎麼了?」
沈禹州無辜的攤手:「唐酩哥對我敵意好大,我隻是誇他做飯好吃,他就砸了飯盒,把我燙到了。」
「幼錦姐,唐酩哥一直這麼暴躁嗎?真是苦了你了。」
楚幼錦這才看到我,她皺眉,冷冰冰地說:「唐酩,跟禹州道歉。我跟你說過很多遍,我和禹州沒什麼,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把氣撒在禹州身上。」
我有些恍惚,明明在一起五年,怎麼僅僅半個月,我就好像,不認識她了。
我看著她,輕聲說:「這湯,到底是你要喝,還是沈禹州要喝?營養餐,我是在給你做,還是在給他做?」
她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剛準備開口,手機就響了。
她把鈴聲,換成了沈禹州唱的歌。
一閃而過的手機壁紙上,沈禹州的笑容,是我永遠學不會的熱烈和張揚。
這一刻,我知道她的答案了。
轉身離開時,我忽然想起,沈禹州打著小唐酩的稱號出道那天。
楚幼錦滿臉厭惡地說:「你是無可替代的,他模仿你,不過是東施效顰,走不長遠。」
後來,他們進了同一個劇組,再提起沈禹州,她眼帶笑意:「你太沉悶了,應該跟禹州學學,現在的姐姐都喜歡青春男大,他很有靈性,也更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