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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隻因病重的初戀一句想去國外過萬聖節,未婚妻便當場逃婚,還轉移走我所有的錢,帶著初戀飛往國外。

我打電話求她回來,她卻罵我不懂事,怒斥說:「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和我一起過萬聖節是他最後的心願。」

「我隻是想和他好好告個別而已,你別鬧了,行嗎?」

「大不了回去以後我補你一個婚禮!」

可她不知道,我得了血癌,再也沒有以後了,而被她拿走的正是我的救命錢。

直到未婚妻和初戀興高采烈地回國,看到的卻是我的屍體時,她哭紅了眼,求我別丟下她。

1

送走所有的賓客後,偌大的婚禮現場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心臟像是被箭羽紮穿,疼得我直不起身來。

一個月前,未婚妻沈意晚終於同意與我舉辦婚禮,向所有人公開我們的關係。

為此,我精心策劃了這場婚禮,隻為在今天給沈意晚留下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場婚禮卻成為了我人生中的噩夢。

沈意晚逃婚了,隻因為她的初戀賀文州想去國外過萬聖節。

萬聖節和我們的婚禮時間有衝突,而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賀文州。

我還未從悲痛中緩過神來,手機上忽然彈出一條短信。

銀行卡裏的一百多萬竟然被轉移到了沈意晚的賬戶裏!

可這一百多萬是我的救命錢啊!

我顧不得其他,顫抖著手再次撥通了沈意晚的手機號碼。

「喂,晚晚,我的錢怎麼被你轉走了?你......」

誰料,我話還未說完,便被沈意晚不耐煩地打斷了。

隻聽見她在電話那頭冷冷道:「江頌,你嚷嚷什麼啊?我帶文州去國外玩,難道不要花錢嗎?」

「別這麼摳搜,我公司最近在投資一個項目,等資金運轉恢複了,我雙倍還你就是!」

沈意晚張口閉口都是賀文州,一顆心全撲在他身上。

可是當年賀文州拿到出國留學的名額後,便果斷甩了沈意晚,說她配不上自己。

那段時間沈意晚患上重度抑鬱,甚至想過輕生。

是我一直不離不棄陪在她身邊,她才一點點好起來。

後來我們順理成章地走到一起,沈意晚也曾向我承諾會放下過去,這輩子隻愛我一個。

直到賀文州從國外回來,風塵仆仆地出現在沈意晚麵前。

賀文州眼角掛著淚,說自己得了絕症,想見她最後一麵。

聞言,沈意晚亦紅了眼眶。

不僅輕易原諒了賀文州,還貼心地照顧起了他的身體。

仿佛賀文州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都是不值一提的。

原來「前任一哭,現任必輸」這句話是真的。

在這段我付出了五年真心的感情裏,我才是那個小醜。

心酸和怒火在我胸中蔓延,我終於忍不住,怒吼道:「沈意晚,我得了血癌,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用來做手術的錢啊?」

早在半年前,我便確診了血癌。

那時候,沈意晚正在事業上升期,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我怕她擔心,便沒有告訴她,隻能獨自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而今天的手術是我治好血癌的唯一機會。

我和沈意晚在一起整整五年,我心想,隻要我現在把真相告訴她。

哪怕是念及舊情,她也應該會把錢還給我吧。

可沒想到的是我又高估了沈意晚對我的感情。

沈意晚短暫的沉默了一瞬後,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竟哈哈大笑起來。

「江頌,你現在說謊都不打草稿了嗎?」

「因為文州得了絕症,所以你故意模仿他,好引我心疼你,是不是?」

「還血癌,你可別逗了。」

「你要真病得這麼嚴重,那就快點去死好了,省得打擾我和文州過二人世界!」

沈意晚語氣嘲諷,臭罵了我一頓後立馬掛掉了電話,再打過去便是關機狀態。

而我像是被人狠踹了一腳,墜入無底的深淵之中。

周身的血液都跟著一寸寸涼了下來。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主治醫生發來的消息。

「江頌先生,您的病耽誤不得,骨髓移植手術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快來醫院吧。」

「交完錢,早點做完手術,就能早點康複,好好陪伴家人。」

我苦澀地笑了笑。

當初家裏人都不同意我和沈意晚在一起,而我為了她,不惜與父母鬧翻。

我像是漂泊無依的遊魂,除了沈意晚,再沒有任何家人。

可到最後,我最愛的人,卻親手毀了我唯一能活下來的機會。

萬念俱灰之下,我給主治醫生回了一條消息。

「我不治了,把配型成功的骨髓讓給其他人吧。」

我從婚禮現場站起身,麻木地往門外走去。

隻不過我還未走幾步,鮮血就從口中溢出。

大腦疼得像是被劈裂開了一樣,眼前的色彩一點點消失......

2

「文州,你身體不好,別拿這麼重的東西,我來就行。」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再睜開眼時,我發現自己站在機場裏。

不遠處,沈意晚正微笑著朝我走來。

我伸出手卻什麼都沒有抓住,而沈意晚也並未為我停留。

沈意晚穿過我空蕩的靈魂,在賀文州麵前停住腳步,接過了他手裏的行李箱。

我默默低下頭,差點忘了,我現在已經死了。

而平時逛街走十分鐘都嫌累的沈意晚,為了讓賀文州輕裝出行。

自己用瘦弱的身軀背著沉重背包,手裏還推著兩個半身高的行李箱。

她拍拍胸脯,朝賀文州保證道:「放心吧,我力氣可大了,你隻要玩得開心就好,其他的都交給我!」

賀文州聽話地點了點頭,又假裝擔憂的問道:「晚晚,江頌哥給你打電話時說自己得了血癌,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他啊?」

「萬一他病情嚴重......」

沈意晚忽地把眉頭一皺,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文州,也就是你善良,才會相信江頌的鬼話,他根本一點事沒有。」

「我們快點排隊登機吧,再晚一點,我都怕江頌那個瘋子跑到機場來堵我。」

我苦笑一聲,要是知道我死了,沈意晚應該會覺得開心吧。

如沈意晚所願,我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麵前了。

我壓根不想看賀文州和沈意晚卿卿我我的樣子,可天不隨人願。

我的靈魂隻能圍繞在沈意晚的身邊。

二人到國外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了。

今天是萬聖夜。

街道上人們著裝各異,裝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準備參加萬聖節巡遊。

而沈意晚帶來的裝扮衣服卻是一套華麗的婚紗。

這套婚紗還是我找了知名設計師,花重金為沈意晚量身定做的。

到頭來,卻為別人做了嫁衣。

賀文州換好衣服後從酒店房間走出,是與沈意晚相搭配的白色西裝。

二人麵對麵站著,眼中有洶湧的愛意流出。

「文州,你穿這身真帥!」

沈意晚手法嫻熟地給賀文州的領帶打了個漂亮的溫莎結。

我的目光卻不由得一滯。

記得我剛工作那會兒,我央求沈意晚幫我打領帶。

她卻說自己學不會,故意裝得笨手笨腳將領帶打成死結。

現在想來她哪裏是學不會,隻不過是我不值得讓她用心對待罷了。

賀文州親昵地攬住沈意晚纖細的腰肢,溫聲道:「晚晚,謝謝你為我準備的這身衣服,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沈意晚抬眸望向賀文州,眼中是訴不盡的綿綿情意。

「我不會忘的,你曾經說過要穿著白西裝娶我,讓我做你的新娘。」

「今天就當是彌補那個遲到的約定吧。」

我在心裏一陣冷笑。

難怪有一次我隻是在服裝店裏試穿了白色西裝,便引得沈意晚勃然大怒。

原來她是怕我玷汙了她和賀文州之間聖神的愛情。

賀文州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夠,故意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可是我穿成這樣,江頌哥要是介意該怎麼辦?」

沈意晚輕輕捧住賀文州的臉,耐心說道:「不用怕他知道,再說了我們這可是萬聖節裝扮。」

「文州,天已經黑了,我們快點出門去參加萬聖節活動吧!」

賀文州得意地揚了揚嘴角,點頭說了聲「好」。

可就在這時,沈意晚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沈意晚隨手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焦急的聲音。

「喂,請問是沈女士嗎?我是婚慶策劃的負責人,您先生在婚禮現場不幸去世了。」

「現在屍身已經被送往醫院,還希望您快來認領一下。」

3

聞言,沈意晚微微一愣。

但隨即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她嗤笑一聲,不屑一顧的嘲諷道:「你們是窮瘋了嗎?江頌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配合他演這出戲?」

「麻煩你轉告他一聲,要是再耍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我直接跟他退婚!」

說完,沈意晚沒有給負責人再次說話的機會,便將電話掛斷。

順手將這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我默默歎了口氣,沈意晚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從始至終她根本沒有想過要嫁給我。

如果她早點坦白自己愛的人一直都是賀文州,我可以放她自由的。

又何必在那朝夕相處的五年裏一次次給我希望?

讓我以為她真的對我動過心。

賀文州站在沈意晚身旁,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裙擺。

「晚晚,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沈意晚收斂好不愉快的情緒,朝賀文州綻開一個笑。

「沒什麼大事,江頌想逼我回去跟他結婚,竟然找婚慶公司的人陪他演假死的戲碼。」

「說什麼江頌的屍體已經在醫院裏,讓我過去認領。」

「你說搞不搞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怎麼可能會上這種當?」

賀文州抿唇,假裝替我說話道:「晚晚,我覺得江頌哥可能是太愛你了,不然誰會好端端地咒自己去死呢。」

「今天你願意陪我出來,我已經很開心了,可我知道你終究不會屬於我。」

「我不該貪心的,我們回去吧,我跟江頌哥道歉解釋清楚,他一定不會怪你的。」

賀文州的樣子特可憐,惹得沈意晚一陣心疼。

她牽起賀文州的手,堅定的說道:「文州,今天我隻屬於你,哪怕是以後,你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

而此刻,任憑沈意晚對賀文州說出怎樣含情脈脈的話來,我的內心都平靜如湖水。

我對她徹底死心,也徹底不再愛她了。

我冷眼旁觀,看著沈意晚與賀文州手拉著手,在熱鬧的街道上奔跑。

夜幕降臨,星光璀璨。

五彩斑斕的煙花在空中綻開,美得似一副絢麗的油畫。

沈意晚提起潔白的婚紗裙擺,撲進賀文州的懷裏。

賀文州穩穩地接住她,緩緩靠近。

沈意晚沒有躲開,任由賀文州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這一舉動惹得周圍的人紛紛為他們的愛情歡呼,熱鬧的氛圍也被推向最高潮。

要知道平時在街上我想和沈意晚牽個手,都會被她甩開,還嫌棄我太幼稚。

可現在沈意晚聽著周圍的祝福聲,縮在賀文州懷裏羞得滿臉通紅。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二人相視一笑,互道一聲。

「萬聖節快樂!」

或許是為了彌補她和賀文州之間缺失的五年,沈意晚帶著賀文州在國外瘋玩了整整一周的時間。

我自嘲地笑了笑。

忽然想起這一周,原本是沈意晚為了和我結婚,向公司請的婚假。

直到假期結束,沈意晚才帶著賀文州回國。

下了飛機以後,賀文州戀戀不舍地拉著沈意晚的衣袖。

「晚晚,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回去嗎?」

「這些天江頌哥一直沒給你發消息,估計還在為你逃婚陪我出來玩的事生氣呢。」

「要是他為難你,那可怎麼辦啊?」

沈意晚自信一笑,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江頌才不敢為難我呢!」

「他要是還在耍小脾氣,我就跟他提分手,回頭他還得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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