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丈夫的事業更好的發展,我打算把房子賣掉,卻發現老公把房子送給白月光。
我限白月光一小時內離開。
老公責立馬過來責罵我,說白月光得了抑鬱症很可憐,要我懂事體貼一點。
我擺爛了,向他提出了離婚。
可他卻紅著眼睛跪在我麵前求我別離開。
“安小姐,您現在方便來您房子一趟嗎?出了點事情。”電話那頭中介的聲音有些著急。
我連忙開車去了房子所在的小區。
眼前的一切讓我驚呆了。
原本空置的房子不知何時添置了一屋子的家具,滿滿的都是生活氣息。
而秦暖,正穿著家居服,一臉不善的看著中介和我。
“安小姐,你看這......”房產中介為難的看著我。
沒想到,我的好老公林曉,竟然會偷偷讓他的白月光秦暖住進來。
秦暖,我老公的初戀女友,畢業時為了跟富二代出國一腳把林曉踹了,沒想到幾年後秦暖回國又和林曉偷摸聯係上。
我強壓住心裏的惡心,正準備說話,秦暖先開了口:“這是阿曉給我的家,安小姐來這裏做什麼?”
“我沒記錯的話,安小姐的家不是個六十平的出租屋嗎?沒辦法,阿曉總是想把最好的都給我。”
她捂著嘴輕笑,看向我的眼神裏是絲毫不掩飾的嘲諷。
我懶得和她計較,隻是平靜開口:“這是我的房子,請你離開。”
話音剛落,秦暖就笑出了聲:“你的房子?安寧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如果是你的房子,你為什麼還非要擠在那個老破小裏呢?沒苦硬吃?”
說罷,秦暖轉身走進房內拿出一本本子,甩在我的麵前。
上麵赫然映入眼簾房產證三個大字,內頁的戶主是秦暖的名字。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的房子,怎麼被過戶到了秦暖的名下?
隨即又想明白了,這分明是林曉不舍得他的親親白月光受苦,偷了我的房產證過戶給秦暖。
枉我還想賣了房子給他開家公司,讓他自己當老總,從此不再受別人指示隻當個馬前卒。
現在看來,倒也不必對這個白眼狼這麼掏心掏肺了。
秦暖看我呆愣在原地,笑了笑又轉頭看向剛到的物業:“你們來的剛好,現在的保安力度也太差了,什麼人都能放的進來,下次還這樣,小心我投訴你們!”
物業趕忙賠笑道歉,然後氣勢洶洶的瞪著我:“這位小姐,你影響到了業主的休息,請你立刻離開。”
周圍不知何時也圍了一堆看戲的鄰居。
“怎麼回事,這女的誰啊,竟然跑到秦小姐家裏來鬧?”
“就是,秦小姐和林先生在這裏可是住了一段時間了,鄰裏鄰居的誰不認識他們啊?”
“那找上門的女的不會是小三吧?沒想到林先生平時看著文質彬彬的,竟然是這種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討論的熱烈。
正在這時,電梯門打開,林曉走了出來,雙手拎著滿滿兩大袋食材,顯然是要下廚的架勢。
我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五年來,在家裏,他沒有做過一道菜,沒有洗過一次碗筷。
“暖暖,你身體都還沒好透,怎麼就出來了?趕緊進去。”
林曉根本沒看到站在一旁的我,溫柔注視著秦暖,語氣極盡親密。
再看秦暖,此時已經是換上一副柔弱小白花的神態:“阿曉,我是聽你的話,在家乖乖躺著呢,隻是安小姐來了,我才出來的。”
林曉現在才看到了一旁的我。
眼裏閃過一瞬的驚詫,然後又被譏諷代替:“喲,你來這幹嘛,我說了今天暖暖身體不舒服,我作為她的主治醫師,有責任照顧她。”
物業也是滿臉堆笑的迎了過去:“林先生,你回來啦?這位是您請來做菜的鐘點工吧?”
林曉眉頭皺了皺,沒說話。
一旁的秦暖連忙挽住他的胳膊,接下了話茬:“對的,是阿曉請來給我做飯的,阿曉我沒說錯吧?”
林曉點了點頭,隨手就準備把手裏的菜遞給我:“你先進去做飯。”
一旁圍觀的鄰居也是恍然大悟:“哎喲,我就說,怎麼可能是小三啊,原來是林先生請來做飯的啊!”
“秦小姐,你可真幸福。林先生也太寵你了吧。”
我沒說話,也沒接過林曉遞來的食材,隻是死死盯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安寧,你還愣著做什麼?我說話你是聽不懂嗎?”見我沒反應,林曉黑著臉,不耐煩地催促。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接過電話:“我就在家門口,你們上來吧。”
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林曉眉頭緊皺,出聲質問:“安寧,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我沒說話,隻是看向電梯門口。
一分鐘不到,十來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就從電梯間裏走了出來。
“小姐,這是您要的房產證。”為首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將紅色的本子遞到我麵前。
我接過,直接甩到了林曉麵前:“鳩占鵲巢的東西,林曉,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所有人臉色大變,看著地上攤開的紅色房產證,明晃晃的寫著我的名字。
再看向林曉和秦暖時,大家的眼神已經變了味。
林曉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拉住我的胳膊,低聲說道:“安寧,你別太過分!”
我沒搭理他,轉頭看向我爸公司最優秀的法務團隊:“張律師,有人非法侵占我的房產,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我話音剛落,林曉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說話的語氣裏也帶上了一絲懇求:“安寧,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好嗎?何必喊上律師,這麼興師動眾。”
一旁的秦暖也一副害怕的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攥緊林曉的袖子,說道:“阿曉,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身體不好,你也不會因為照顧我,把房子給我住,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林曉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卻還是摟住了她的肩膀,柔聲安慰:“暖暖,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都是安寧,在這裏無理取鬧罷了,不就是住一下她的房子,有什麼事?”
張律師打斷了他的話:“林先生,雖然你和我家小姐還是婚姻關係,但這並不代表你對她的個人房產有私自處置的權利。”
這句話,讓所有人又是大吃一驚。
這麼看來,那個整天一副正宮姿態的秦暖才是真正的小三。
住在樓上的大媽開了口:“林先生,所以這位小姐才是你的老婆啊,那秦小姐呢?”
“你帶著那個女的天天住在自己老婆的房子裏,總不合適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言辭犀利。
林曉被問的根本不敢反駁。
過了許久,林曉才心虛的說道:“都是誤會,秦小姐是我的病人,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我是為了讓她得到更好的治療,才讓她暫時借住在這裏。”
這個整腳的理由也虧得林曉能想的出來。
我直接笑出了聲:“哦?照顧病人能照顧到家裏來?我也是漲了見識。”
一句話讓林曉瞬間低下了頭,心虛的不敢反駁。
2
剛匆匆離開的物業也趕了回來,看向林曉和秦暖的眼神也變得鄙夷,不複剛才的恭敬。
想來,他們剛才離開應該就是去確認業主的身份的。
最後還是物業站出來打圓場:“安小姐,可能是您和您先生有些誤會,說開了就好,咱們就先散了,您的家務事還得您自己處理。”
我看了一眼說話都有些哆嗦的物業,想必他也是為難的很。
“對對對,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林曉連忙接過了話頭,打哈哈式的圓場,一邊湊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安寧,差不多行了,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
見我依舊板著臉,他終是感覺到這次我的態度不一般,猶豫了片刻,放軟了語氣:“安寧,這次就算是我的錯,過兩天我就讓秦暖搬出去。你別生氣了。”
我直接甩開了林曉搭在我腰上的手:“我本來就已經準備跟你離婚了,隻不過,沒想到你們這麼惡心,竟然住進了我的房子裏。”
“林曉,這不是你一句錯了就能翻篇的事情,離婚協議書已經在起草了,記得簽字。”
“最後,給你們一個小時,從我的房子搬出去!不然我就報警!”
說完,我直接轉身往電梯口走去,沒有再看林曉一眼。
處理完這件事的我身心俱疲,隻想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六十平的小屋。
這裏曾經美好的回憶,現在都讓我覺得惡心。
卻沒想到,房屋老舊,樓下的電動車充電不當導致起火。
等我反應過來,火勢已經很大了。
我站在滾滾濃煙中,慌張的跑進衛生間,用濕毛巾捂住口鼻,拚命給林曉打電話。
“林曉,家裏著火了,你快回來好不好。”因為害怕,我的聲音已經帶上哭腔。
“你就瞎編吧,好好的家怎麼會突然著火?分明就是你妒忌暖暖,不想我照顧她,你怎麼這麼惡毒?”電話那頭林曉的聲音像一柄利劍猛地向我刺來。
我呆愣在原地,心中悲痛萬分,安寧啊安寧,這就是你當年死活都要嫁的男人。
最後還是等到消防員的到來,我才脫險。
救護車上,我繼續給林曉打電話,電話好不容易接通。
但電話裏,聲音很明顯就是秦暖。
林曉電話都沒掛斷,趕緊安慰她:“安寧就是裝呢,她能出什麼事?乖,暖暖,你別多想,我不會走的,我在這裏陪著你,好不好?”
他的語氣輕柔的像是在哄孩子。我聽了卻隻覺得惡心。
從來都是秦暖說什麼便相信什麼,而我幹什麼都是演戲。
這麼明晃晃的雙標,他到底是哪來的臉?一口一個清白。
消防員也有些接受不了:“兄弟,這可是你老婆,你跑去管你初戀自殺,你連你老婆的死活都不顧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秦暖聽到林曉好像換了個位置接電話,被指責他還是有些惱怒的。
“你哪來的立場這麼跟我說話,她算我哪門子老婆?哥們你要是看上了,你自己談去。”
聽到這話,我恨不得把他從手機屏幕裏揪出來打一頓。
“林曉,你真不是個東西,我就不應該相信你。”我冷笑一聲。
“那怎麼了?你還能真死了不成?我就是要讓你付出點兒代價。掛了,別煩我了,我要去陪暖暖了。”
林曉飛速掛斷了,氣的我差點砸了手機。
車上的人都聽到了林曉冷酷無情的話,朝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我深吸了一口氣,哪怕是已經認清了李旭有多無情,但心裏還是湧出幾分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