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回到了自己結婚前買的公寓,安頓了下來。
我名下資產不多,這套公寓是我唯一算得上值錢的東西。
本來,我還想轉移到魏暖名下,因為在我看來,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最實在的愛。
可是沒想到,隻因為當時許明遠的一句話:
“這麼破這麼老的房子,暖暖怎麼可能住得慣呢,更何況也不符合她林家小姐的身份。”
於是,林家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魏暖經他這麼一講,也格外認同,便撒潑打滾不願意要我這套公寓。
“我才不要住那種破房子,我要住媽媽的別墅。”
看著她的吵鬧,我頓時覺得心都涼了。
林芷月連忙心疼地抱住女兒哄她,“不哭乖乖,媽媽不會讓你去住那種房子的。”
然後狠狠瞪著我,訓斥:
“魏時安,你什麼意思?要讓我女兒去住你那種破房子?”
“你想讓女兒以後和你一樣沒有出息是嗎!”
我不明白自己的一片父愛,到她們口中怎麼就成了這般十惡不赦?
我默默咽下所有的話,苦笑著說不轉了。
那時我還安慰自己是孩子不懂事,童言無忌,大人不應該計較。
但是如果她真的愛我這個爸爸,又怎麼會這樣傷我的心呢?
其實,一切都是有跡可循,隻是我發現得太晚而已。
突然沒有了各種家務,我擁有了大把屬於自己的時間。
先是慢悠悠做了頓自己愛吃的飯,然後看了場想看很久的球賽。
這些是我在那個家都享受不到的。
林芷月愛吃辣,魏暖對海鮮過敏。
而我偏偏不能吃辣,最愛吃的就是海鮮。
所以在以前那些日子裏,我忙著顧及所有人的口味,卻獨獨沒有顧及自己的口味。
就像我在意了所有人的情緒,卻獨獨忘了在意自己。
突然,一道急促的鈴聲拉回了我的思緒。
拿起手機一看,是林芷月打來的。
正猶豫著要不要拉黑,但想到她的臭脾氣,這次不接也會有下一次,還不如早點了斷得好。
“有事嗎?”
那頭靜默了幾秒,林芷月才不情不願開口問道:
“我上個月定製的胸針你放哪了?”
我想了想,回答,“衣帽間倒數第二個抽屜。”
林芷月找到自己要的東西後,明顯心情好了許多,語氣傲嬌:
“要不是隻有你知道家裏所有東西的位置,我才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
我沒說話,準備掛了。
不想,林芷月又說:
“行了,你鬧夠了脾氣就趕緊回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今晚因為你不在,暖暖又不滿意保姆的手藝,飯都沒吃多少,你難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嗎?”
“再說......”
她話未說完,我漠然打斷:
“林芷月,今晚我會把家裏重要的東西放哪裏都告訴給保姆。”
“以後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魏暖怎麼樣,也和我無關,我不想知道。”
“還有,我提離婚不是開玩笑,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