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正坐在沙發上,身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禮盒,包裝精美,價格不菲。
發現我的到來後,兩人立馬變了臉色。
神情冷漠,高高在上,似乎我是她們的仇人一樣。
換作以往,我肯定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主動破冰,同母女倆說話。
但是現在我已經身心疲憊,喪失了所有欲望。
此時的林芷月正蹺著二郎腿,不滿地看著我。
“魏時安,你跑哪去鬼混了?”
“這麼多天一個消息沒有,到現在才回來,你怎麼當爸的?”
我覺得莫名其妙。
她怕是和女兒和許明遠在外麵玩得太開心了,才會看不見我打的那幾十個電話吧。
可哪一次不是這樣,明明是她的問題,最後卻將錯誤全部推脫在我身上。
於是我無心同她爭辯,太沒意思了。
見我這副反應,林芷月認定了我又在無理取鬧。
她朝我露出輕蔑不屑的眼神,又端詳起自己新做的美甲,慢慢開口:
“魏時安,你又在鬧什麼?”
“不就是我和暖暖沒有和你一起旅遊,這麼點小事,你至於嗎?”
至於嗎?至於。
“那天不就是因為明遠正好請我和暖暖吃飯,才沒有趕上飛機,他在這裏舉目無親的,我陪陪他怎麼了?你一個大男人也太小氣了吧。”
他舉目無親,那我呢?
我父母早逝,又何嘗不是孤零零一個人。
我看著眼前這個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隻覺得陌生。
十年的付出,真的太不值得了。
而女兒魏暖也開始幫著林芷月說話,對我的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爸爸你也太小肚雞腸了吧,一點都不像許叔叔那樣大方會疼人,你看,這些都是他送給我的禮物!”
“你隻會惹媽媽不高興,暖暖不喜歡你了!”
“我要許叔叔當我的爸爸!”
這就是我疼了這麼久的寶貝女兒,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到頭來,在她的心裏我這個親生父親還沒有一個外人重要。
多可笑。
人心都是肉做的,疼的次數多了,也就死了。
既然母女倆都這麼看不上我,那我就如她們所願。
下一秒,我毫不猶豫掏出了包裏的離婚協議書,放在林芷月麵前。
“離婚吧。”
接著我又看向癟著嘴的魏暖,“這樣你就有新爸爸了。”
這話一出,沙發上的母女倆甚至臉色都未曾變一下,甚至覺得是我不自量力。
“魏時安,你這樣上綱上線有意思嗎?”
“本來就是你自己有錯,我們隻不過是讓你在外麵反省一晚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