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後宮男頻文裏可憐的原配。
被師尊罰在山上禁關一年後,我終於出來了。
卻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師尊居然親自在山下等我。
他身邊站著他的第六個女人。
“阿月,你可知錯?”
“同我道一聲歉,你便還是我的正房。”
而我費盡半條命生下的兒子,此時正拽著旁邊女人的手。
“讓秦姨當正房!我喜歡她!”
被喚作秦姨的女人失笑一聲,遠遠看上去,他們更像是一家三口。
我隻感覺疲憊。
“我們和離吧,我想回家了。”
師尊神色驀然一變。
......
禁關一年,許久不見太陽。
山中無酷暑,往來無日月。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這久別的陽光。
身上剔骨的疼痛複發,這還是當初為林海鈺擋傷所留下的。
多年了,一直未好。
“靳時月。”
一道清冷的男聲從我背後傳來。
我心裏一驚,沒想到林海鈺會親自來接我。
他不染塵埃,神色淡然,手中牽著一個男童,身旁還有一位身穿華服的女子。
我不動聲色看了一眼,不認識的新麵龐。
怕是在我禁關時期,林海鈺又納了新歡。
這是他第六個女人。
剛下了雨,林海鈺的頭發沾染上幾分水汽。
緩步過來的男人身姿頎長,深黑色長袍勾勒出勁瘦身材。
他在我麵前停步。
“我來接你了。”
我微微闔眼,遮住我眼中的疲憊。
“多謝閣主大人。”
換作以前,我定會撒嬌打滾,要他抱我回去,要他親吻我額頭。
可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幹了。
我太累了。
一年的時間,打垮我的脊梁,消耗我最後一絲愛意。
林海鈺皺了皺眉頭。
他不明白我的變化,以為我還是在鬧脾氣,他不耐煩開口。
“阿月,你可知錯?”
“道一聲歉,你便還是我的正房。”
我還沒開口,身邊的兒子便嘟囔起來了。
“我不要她當我的母親!”
“我想讓秦姨當我的母親!”
我瞪大眼睛看向我的兒子。
林雨君不覺得奇怪,他又抬頭傲然地瞥了我一眼。
算下來,他今年已經十歲。
是我懷胎十月,差點死在床上生下的孩子。
小時候他很黏我,半點離不開我。
可後來漸漸長大,小孩的虛榮心也在膨脹。
他的父親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天才。
他的姨娘們都是天之驕子,什麼佛門聖女、魔族公主、藥門長老......
除了我。
我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家女。
天賦平平,如今這個修為,全是靠丹藥補上來的。
林雨君漸漸不叫我母親了。
比起這個,他更願意叫一個剛認識一年的女人叫母親。
我突然有點想笑。
“是不是阿月姐姐,還在為那件事鬧脾氣?”
被喚作秦姨的女人挑眉看我。
我平靜地對上她充滿敵意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我並不陌生,因為其他的五個姑娘都曾這樣看過我。
隨著秦姨的開口,林海鈺的神色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你怎麼還不認錯?”
“你殘害了劉蓮蓮的孩子,我隻罰了你一年,這樣都不認錯?”
“莫須有之罪,我為何要認!”
我的聲音也提高了。
劉蓮蓮是他第五個女人,佛門聖女。
長著一副菩薩麵龐、水月觀音,內心卻惡毒殘忍。
她懷孕是不假,孩子沒了也不錯。
但她卻把這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誣陷是我幹的。
“林哥哥!就是她害了我們的孩子!”
劉蓮蓮哭著跑入林海鈺的懷裏。
“不是我......!”
“夠了!”
而我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他關進了山上。
林海鈺的聲音冷酷無情。
“我都看到了,還說不是你?”
“劉蓮蓮已經修真到化神前期,而我隻是一個合體期。”
“我是如何傷害她的孩子?”
“誰知道你!我當時也親眼看到了!”
這句話是林雨君開口。
我的親生骨肉,就這樣護著別人。
他的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擊潰了我最後的心理防線。
難過久了,就不會再痛苦了。
我看著麵前如同一家人的三個人,終於笑了。
“林海鈺,我們和離吧,我該回家了。”
林海鈺身體一僵。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我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搖搖欲墜。
是舊疾,又複發了。
林海鈺猝然跑過來接下我,語氣緩和了幾分,又帶上了察覺不到的得意。
“又想借機裝病引起我的注意?”
“還說什麼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