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和裴子琛分手後,薑知許以為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她從小白花變成了交際花,裴子琛卻回頭不再做浪子。
麵對裴子琛的挽留,薑知許轉身吻上他弟弟的唇:
“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1 抱歉,男友不是你
薑知許與生俱來就有一種獲得愛的天賦。
她愛你是真的,喜歡上別人也是真的。
男朋友的保鮮期從不超過三個月。就像她說的,再美的花兒過了期限,也會變得爛臭。
朋友每次見她分手,都要笑她。
“你這麼海,遲早要翻船。”
薑知許隻是抽著煙,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她從前不這樣。
隻是有人用刻骨銘心的感情教會了她,愛是武器,而且武器的刀尖不能對著自己。
薑知許剛和談了幾個月的男大學生分了手,照例叫了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喝酒。
周也靠在軟座上,掰著手指頭算來算去:“行啊薑姐,這次堅持了快四個月,看來這弟弟魅力挺大。”
薑知許拿著杯子輕輕抿了一口酒,酒吧昏暗的燈光打在她好看的眉眼上,有種別樣的風情。
薑知許:“是啊,青春男大嘛。”
她別有深意地掃了一眼周也,語氣曖昧:“還得是年輕,活兒好。”
周也聞言笑罵了一聲,趁著打鬧的功夫悄悄在薑知許耳邊說了幾句話。
周也:“我看吧台那邊兒的帥哥可是看你好幾眼了,怎麼樣,有想法沒?”
薑知許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正好和那帥哥對上了眼神。
她也不覺得尷尬,落落大方地舉了個杯。
那男生看起來年紀不大,皮膚是漂亮的蜜糖棕色,穿著一身運動裝,自帶著少年氣。
薑知許最近很吃這款。
男生眼睛一亮,自以為是得到了某種默許,拿著酒杯向這邊走過來。
周也識趣地起身,表示自己要去別處逛逛:“對了,別忘了下個月和長風集團的合作。”
薑知許頷首,示意自己記住了。
裴子野被美女晃了神,沒思考多少一下子A了上去。等到了卡座,才後知後覺出些無措來。
他抿了下唇,試探著說了句姐姐好。
薑知許一下子就笑了,看這小子的樣子,八成還是個處兒。
薑知許:“嗯?我看起來年紀很大嗎,上來就叫姐姐。”
裴子野一下子就慌了,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不,不是......我就是......對不起。”
沒想到裴家的小太子爺這麼純情。
薑知許當然認識裴子野,他那張臉和他哥哥有六分相似。
裴子琛,裴家正兒八經的繼承人,也是她的前男友之一。
她和裴子琛戀愛的時候,他把她藏得嚴嚴實實的,恨不得把她鎖在屋子裏。
也難怪裴子野不認識她。
裴家不愧是好基因,就不知道比起哥哥,弟弟的味道怎麼樣。
薑知許笑了一下,主動靠近了他一些,低聲詢問:“自己來的?”
香水味順著空氣鑽進裴子野的鼻腔裏,迷得他一下子把自己的底交了個幹淨。
裴子野:“不是,我哥陪我來的。”
“他和朋友在舞池那邊玩兒,我不喜歡,就自己躲出來了。”
他說著皺了皺眉,似乎很不喜歡他哥的作風。
而薑知許在聽到裴子琛也在時,就已經徹底沒了好心情。
她正想找個借口離開,就聽到舞池那邊傳來一陣喧嘩聲,甚至蓋過了音樂。
薑知許起身,看到周也叉著腰和另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對峙著。
她們兩人的手都牽著同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西裝,領口大大咧咧地扯開,露出大片的胸膛。
他長著一雙深情的桃花眼,偏偏又是一張薄唇,平白帶上了幾分涼薄。
似乎是察覺到薑知許的目光,他微微抬眸,眼神帶上了幾分訝異。
薑知許差點咬碎了牙。
這狗東西這麼多年沒見,還是這麼浪。
舞池裏搖曳的年輕男女也紛紛停了下來,看著這場兩女爭一男的好戲。
周也的手緊了緊,暗自罵了一聲晦氣。
她本來隻是認出了裴家的大太子想打個招呼,結果被這女人纏了上來非說她勾引她男人。
真是操了,她可沒這麼饑不擇食。
看著裴子琛抱著胳膊置之度外的樣子,周也真想上去給他兩拳。
薑知許看著熟悉的一幕,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從前她和與裴子琛有曖昧的女人爭執,他也是這樣冷眼旁觀。
襯得她像個滑稽的小醜。
過往種種,薑知許本以為自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畢竟這麼多年沒見,她也換了許多男友。
正想著,卻見一直沉默不語的裴子琛大步走來,趁她不備拉起了她的手。
裴子琛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眉目含情。
裴子琛:“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來了。”
周也還沒來得及為這變故震驚,另一個女人已經上前來發難。
她揚起手作勢就要打,薑知許當然不會讓她得逞。
薑知許:“小姐,冷靜一點,我可不認識他。”
薑知許掙脫開裴子琛的手,順勢倒在愣神的裴子野懷裏,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薑知許:“抱歉,這才是我男朋友。”
對上裴子琛不可置信的眼神,她挑釁似的衝他眨了眨眼:“帥哥,認錯人了吧,我男朋友可會吃醋的。”
薑知許:“我可從來不和臟男人玩。”
裴子野似乎被這種場麵震住了,一時間也沒有開口解釋。
裴子琛的臉一瞬間難看下來,不怒反笑:“玩了哥哥玩弟弟,薑知許,你真行。”
瞧瞧他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當年是她薑知許甩了裴子琛。
本來麵露凶色的女人也被這倫理的劇情弄得愣了愣,左右來回看了看,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她要是還看不出這兩兄弟都對薑知許有意思,這幾年夜場都白混了。
眼瞧著看熱鬧的人群散了,裴子琛意味不明地掃了裴子野一眼,聲音不鹹不淡:“裴子野,滾過來,抱女人抱上癮了。”
薑知許這才發現裴子野的手還摟在她腰上。
裴子野聞言立刻縮回了手,臉變得通紅,連連說著不好意思。
舞池裏的燈光昏暗不清,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的神色。
裴子琛看著兩人的互動,又盯著薑知許腰上被別人摟過的地方,臉上嘲諷更濃:“你們兩個這戀愛談得可真客氣。”
確實太客氣了。
當年和裴子琛在一起的時候,薑知許硬是被他從一塵不染的小白花帶成了身經百戰的老手。
真要算起來,裴子琛還能算她的“老師”。
氣氛重新變得怪異,薑知許突然伸手抓住裴子野,又衝著裴子琛冷笑,語氣不耐:“比不上你,走完旱路走水路,比鴨子還能耐。”
薑知許:“勞駕,借過。”
說完她不再給裴子琛眼神,和周也說了一句再約,拉著裴子野轉身就走。
裴子琛一個人留在原地,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猶豫了許久,最後他還是低聲罵了一句,快步跟上了薑知許的影子。
2 你倆上過嗎
裴子琛在拐角的暗巷堵住了薑知許。他看著她和裴子野親密的告別,鞋底一下沒一下地碾著煙灰。
裴子琛:“你倆怎麼認識的?”
薑知許被他嚇了一跳,想都沒想:“關你屁事。”
裴子琛一步步逼近她,把她抵在了牆上,視線從她的眉眼一路下滑,掠過她雪白的脖頸,而後是柔軟的腰肢。
薑知許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用力推了他一把,但沒推開。
“裴子琛你有病吧,滾開。”
裴子琛並沒有理她的話,低頭聞了聞她耳後的香水味,聲音喑啞:“他也離得你這麼近嗎?”
“你們倆上過嗎?”
薑知許聞言,氣得幾乎要笑出聲:“我怎麼不知道裴大少現在談戀愛開始玩柏拉圖了?”
意思就是上過了。
裴子琛抓著她的手一瞬間變得更緊,疼得她嘶了一聲。
“薑知許,我真是快不認識你了。”
聽著這話,薑知許很難想象出裴子琛在意的點在哪兒,上床這事兒在他那就像家常便飯一樣,現在倒跟她談起純情了。
雖然她是故意嗆他,畢竟她和裴子野才剛認識,哪來的時間去深入交流。
不管是為了什麼,薑知許都沒有再和他糾纏下去的意思:“多虧了你教得好。問完了?問完了就放我走。”
裴子琛被她頂了好幾句也不發脾氣,用手掰正了她的臉,兩人的呼吸幾乎交融。
“把他甩了,跟我。”
薑知許心跳漏了一拍,回過神來,臉上嘲諷更濃:“怎麼,你這次又看上了我身邊什麼東西?”
三年前裴子琛和她戀愛,搶了薑家在城西一片度假區的競標後立馬和她提了分手,腦子再蠢薑知許也能明白自己是被騙了。
薑知許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城西度假區競標的前兩天,她突然聯係不上裴子琛,他的電話從關機到停機,她去他的公司也被拒之門外。
所有的朋友都對他的行蹤三緘其口,她找了他整整兩天,在競標場上最失魂落魄的時候見到了他。
他拿出了比她辛辛苦苦做了幾個月更優的方案,成功拿下了城西的度假區。
在此之前,裴氏根本沒有透露出競標的意思。
競標結束後,薑知許追出去質問他,卻被他用一句分手輕飄飄地堵了回來。
薑知許在那一刻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接近她隻是為了這場競標。
競標失利後,因為決策失誤,董事會趁機更換了主事人。薑氏易主,父母在參加會議的路上出了車禍,雙雙殞命。
她一個人辛苦努力了許多年,才終於又躋身到薑氏的管理層。
薑知許曾天真地以為他把她藏在屋子裏是愛她,哪怕發現了他和別的女人曖昧都信了隻是生意往來的鬼話。她以為他們會結婚,會幸福地過一輩子。
她的初戀,在二十四歲這年殘忍的結束了。
裴子琛聽著她的話,下意識想開口解釋,可他確確實實搶了她的標,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薑知許見他沉默,用力把他推開,冷笑:“忘了告訴你,我確實變了,我現在喜歡年紀小的。”
她上下打量了裴子琛幾眼,像是在估量一件商品的價值。
“裴子琛,你老了。”
裴子琛比她大了五歲,但確實也沒到老的地步。
薑知許揉了揉被他攥疼的手腕,拎起滑落到地上的包,轉身欲走。下一秒,她的唇被裴子琛狠狠吻住。
幾秒鐘後,薑知許嘗到了彌漫在口腔裏的血腥味。
薑知許現在脾氣並不算好,把裴子琛推開後,一巴掌扇到了他臉上,又快又準。
裴子琛磨蹭了一下被打的右臉,輕嘖了一聲,又笑著把另一邊臉湊了上來。
“這就生氣了?來,你繼續。”
聽他的語氣,不像是討打,倒像是調情。
薑知許這幾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可不吃他這一套,揚起手準備讓他如願以償。
裴子琛倒是真的沒躲,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下。
他鼓了鼓被扇疼的腮幫,想勾勾唇角,又被痛意止住:“你還真下了狠手。”
薑知許本以為他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又抵著她的頭,吻了上來,比上次吻得更急更深。
喘息之間,曖昧逐漸升溫。
裴子琛緩了口氣,笑了笑:“我吻你一次,你打我一下,這才算扯平了。”
薑知許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嘴唇,微微皺眉,後悔自己沒打得更用力一點。
裴子琛得寸進尺:“你還要打嗎?隨便你。三年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是......”
薑知許突然抬眼:“裴子琛,你玩夠了沒?三年前是我自己傻,我認了。現在你還想玩?不好意思,我不奉陪了!”
她眼裏有嘲諷,有鄙夷也有諷刺,唯獨沒有愛恨。
裴子琛怔愣了一下,後知後覺:“你以為我在陪你玩?”
裴子琛因為家裏的事務不得不出國了三年,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他本來還不相信薑知許會出現在夜店,結果下一秒就看到她和自己的弟弟依偎在一起。
就連現在,薑知許竟然還以為自己是在跟她玩兒?
四目相對,裴子琛認真地看著她:“知許,我愛你。”
薑知許低下頭,不可否認自己的心刺痛了一下,但她還是冷漠地後退了一步。
雖然薑知許隻猶豫了幾秒,但還是被裴子琛發現了。
裴子琛上前:“你還愛我,對不對?”
他垂眼,從來沒給別人低頭的大少爺第一次在女人麵前低聲下氣:“知許,我回來了,我保證以後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再離開了,也不會再和你分手。”
薑知許偏開臉,冷冷一笑,隻說了一個字:“滾。”
3 各懷心思
和裴子琛不歡而散後,薑知許拒絕了許多聚會,隻偶爾和裴子野聊幾句天。
薑知許正編輯著和長風集團對接的策劃案,桌上的手機震了兩下。
和長風集團的這次合作,可以說是近半年來薑氏最重要的項目,也是她升為項目總經理後最大的一次挑戰,不容有失。
“薑總,晚上在望江閣有個聚會,您要去嗎?”秘書推門進來,遞過來一張邀請函。
薑知許看了兩眼手機,看裴子野發來晚上要參加一個聚會,點了點頭。
望江閣門口,薑知許坐在車裏,看到裴子野的身影才下了車。
薑知許挽上裴子野的胳膊,對上他驚喜的眼睛,笑了笑:“看你少個女伴,幫你一把。”
裴子野一下子紅了耳尖,正想說什麼,卻被一道炙熱的眼神打斷。
裴子琛站在幾米外,眼神似乎結了冰,緊緊地盯著薑知許和裴子野挽在一起的胳膊。
裴子野和他打了個招呼,突然開腔:“哥,這是我女朋友,薑知許。”
薑知許聞言愣了一下,沒預料到裴子野會這麼說,不過也沒有解釋。
裴子琛這才把眼神移到自家弟弟身上,晦暗不明:“認識,還挺熟的。”
裴子野像是察覺不到氣氛的怪異似的,仍熱情地邀請裴子琛同行,還貼心地問他有沒有女伴。
他這話說得真誠,倒真像是個為哥哥操心的好弟弟。
裴子琛冷笑一聲:“沒有,我看你女伴不錯,讓給我?”
語畢,他也不等裴子野回答,率先邁步進了望江閣的門,留下裴子野尷尬地朝著薑知許解釋。
裴子野:“姐姐,你別在意,我哥他就這樣,其實......”
薑知許安慰似的捏了捏裴子野的胳膊:“沒事,我們也進去吧。”
到了內場,比起薑知許的如魚得水左右逢源,裴子野就顯得略微青澀了。
裴子野:“我剛畢業,才進公司,倒是麻煩姐姐帶著我了。”
薑知許撩了撩頭發,並不在意:“隨便聊兩句天兒而已,說不上什麼麻煩。”
她看著裴子野略帶愧疚的臉,笑著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語氣曖昧不明。
薑知許:“要是真覺得麻煩我,晚上好好補償我怎麼樣,男朋友?”
這倒是把裴子野在門口那句脫口而出的“女朋友”還回來了。
裴子野一畢業就被安排進了裴氏,可見老爺子對這個小兒子的重視,和他談一場倒也不虧。
看著裴子野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樣子,薑知許善解人意地笑笑,表示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間補妝。
裴子野也如釋重負般,說自己去拿兩杯香檳,一會兒來找她。
薑知許剛踏進衛生間的門,就被人大力扯到了一處隔間,背被狠狠地抵到了門板上。聽到落鎖的聲音,薑知許奮力掙紮起來。
那人感受到薑知許的掙紮,手上鉗製的力氣更大了,他俯下身,侵略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狠深深地吻上薑知許的唇,似乎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樣,滿嘴的血腥氣。
薑知許趁著換氣的間隙,掙紮地抬起頭,看清了男人的臉:“裴子琛,你瘋了?”
裴子琛把薑知許的手舉過頭頂,完完全全用自己的氣息把她包裹住。
不顧薑知許的悶哼,裴子琛隻專注地追逐著她的舌尖,直到被她抓住機會狠狠咬了一下,才吃痛地退開。
裴子琛眼含欲火,語氣忍不住怒意:“是,我是瘋了。我要是沒瘋,怎麼能看著別的男人挽著你的手從我眼前經過。”
想起了裴子野那張令人惡心的臉,裴子琛冷笑:“你真以為那狗崽子是什麼好東西?一天到晚就會使伎倆裝天真討女人歡心......”
薑知許已經沒有耐心再跟裴子琛扯些有的沒的,張嘴就罵:“是,你裴子琛根本不用費什麼心思,往那一站就會有女人往上撲!我他媽現在就好這一口,你去找喜歡你的女人去啊——”
裴子琛怒極反笑,沉默半晌後,一語不發地瘋狂拽著薑知許的裙子。
為了配合酒會的氛圍,薑知許今天特意穿了一條絲質的酒紅色長裙,包裹出玲瓏的曲線。
薑知許一驚,抬腳就要踹他,卻被長裙生生止住了動作。
一方強勢,一方有心製止卻不得要領,結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薑知許也不掙紮了,就這樣冷冷地看著裴子琛動作,像是一具沒有感情的木偶。
對上裴子琛的眼睛,她輕蔑地勾了勾嘴角,明明是弱勢的一方,卻不見恐慌:“來啊,我他媽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裴子琛,你真讓我惡心。”
也許是這句話刺痛了裴子琛,他的手不再去撕扯薑知許的裙子,另一隻鉗製著她的手也放鬆了力氣。
薑知許趁機抽出手腕,狠狠地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裴子琛的臉上很快浮現出一塊紅印。
薑知許揉著手,滿臉嘲諷:“裴大少最好快去找點冰塊敷敷臉,不然一會兒可沒法見人。”
她也是到了酒會上才知道,今天裴子琛要作為裴氏的發言人上台演講。
薑知許推開僵硬著身體的裴子琛,走之前看了一眼他西裝褲上的鼓起:“順便也冷靜一下你的腦子。”
出了隔間,薑知許照了一下鏡子,妝不但沒補成,還差不多全花了。略微整理了一下,轉身出門時遇到了拿著兩杯香檳,臉上略帶焦急的裴子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裴子琛的緣故,現在薑知許看著裴子野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眉眼,竟感覺稍微有些煩躁。
薑知許腦子裏浮現出裴子琛剛剛對她說過的話,再和裴子野交談時也帶上了一點防備。
裴子野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似的,領著她一路走到了酒會的中央。
裴子野:“我最近剛進公司,父親都不願意把有挑戰的項目交給我。不像哥哥,他最近好像在談一個很重要的合作。”
薑知許漫不經心地聽著,偶爾應和兩句,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台上演講的人身上。
明明才過去了十幾分鐘,裴子琛已經完全沒有了在隔間裏的瘋狂與狼狽,隻是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意,和平日裏見人三分笑的樣子大相徑庭。
裴子野自顧自地說著,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哥哥的演講:“對了,好像是和長風集團,姐姐你知道這個集團嗎?似乎......”
薑知許卻已經沒心情再聽下去了。
長風集團。
她在心裏默默念著,又看了看在台上毫無察覺的裴子琛,心裏抽痛,臉上帶上了嘲諷。
怪不得裴子琛一回國就費盡心思地接近她,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這次,他又想從她手裏搶走和長風集團的合作嗎?
薑知許想著,沒注意到身旁裴子野眼底閃過的一道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