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圓圓也跟著起哄,用稚嫩的童音說著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話,
“沒聽我媽說,讓你跟她離婚嗎?你滾了,秦爸爸就可以過來了。”
聽著她們母女二人羞辱我的話,我把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因為我知道,我就是說出來,她們要麼說我是裝病,要麼就是高興的罵我趕緊去死。
看我不說話,江心言又接著罵我,“你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想的什麼?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個廢物。”
蘇圓圓也學著她的語氣罵我:“廢物,廢物。”
母女二人給我拋下一下白眼後,轉身進入了臥室。
重重的關門聲,像是她們打在我臉上的耳光,一陣火辣辣的疼。
五歲的圓圓原本是個乖巧的孩子,自從秦淮之出現後,她的性情就慢慢的變了,變得再和乖巧兩個字無緣。
以前,她會心疼我就一隻手,幫我取畫筆,讓我給她畫動漫,畫小豬佩奇。
可現在她早就把我為她畫的畫,當著我的麵撕碎,然後狠狠的扔到我臉上,
不滿的開口:“我現在已經長大了,你不要再給我畫這些破爛玩意了。”
嗬嗬,是長大了,知道羞辱她爸爸了。
這時,門鈴響了,蘇圓圓趕緊從臥室裏跑出來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外賣員手裏的玫瑰和蛋糕,她衝著江心言高興的大喊。
“媽媽,快來看,秦爸爸給你買的生日蛋糕和玫瑰花。”
江心言聽到喊聲,從臥室裏走出來,麵帶喜悅簽了字,接過玫瑰花和蛋糕。
經過我身側時,斜睨了我一眼說。
“自己的老婆不知道珍惜,早晚都會變成別人的。”
“媽媽,肯定是秦爸爸送的,對不對?”
蘇圓圓說完,瞪了我一眼,說,“蘇雲澤,你怎麼還賴在這裏不走?”
母女二人說完,正準備去餐廳切蛋糕,我沉聲的喊住江心言。
“我同意離婚。”
江心言身子明顯一僵,片刻後轉身,冰冷的眸子裏透出陣陣寒意。
終於,她閉了閉眼,冷冷回答,“你會後悔的。”
江心言每次不高興,她總會把離婚掛在嘴邊,但我一次都沒有同意過,因為她是我拿命救回來的老婆。
我與江心言是大學同學,那時,她已經是秦淮之的女朋友。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兩個會順理成章的走到最後時,秦淮之卻不辭而別選擇了出國。
江心言一時無法接受,天天以淚洗麵,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就每天陪在她身邊,就怕她想不開。
結果有一天,她真的想不開,在大街上差點被一輛車撞倒,是我及時把她拉了出來,而我卻因此永久的失去了右半截胳膊。
她感動之餘,在醫院抱著我痛哭,說她願意做我的老婆,並照顧好我的後半生。
畢業後,我們便結了婚,然後生下了我們的女兒—蘇圓圓。
我本以為,我們會平靜的這樣過完平淡的一生,屬於我和江心言的後半生。
但自從秦淮之再次出現後,一切都變了樣。
拿到診斷書的那一刻,我還留戀著這對母女。
現在想想,還是算了,一顆永遠也捂不熱的心,一個永遠也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統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