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的竹馬在野外遭遇泥石流。
危急時刻,在我和她的竹馬之間,妻子選擇救出她的竹馬。
麵對我絕望的質問,她說:
“顧磊從小心臟不好,你懂點事好不好。”
“放心,我把他送到醫院就喊人來救你。”
後來,她全心都在照顧裝病的竹馬。
當想起我時,我早成了一具屍體。
......
我死了。
靈魂不知不覺飄到了妻子白蕊身邊。
醫生在給顧磊做全身檢查,白蕊一直注視著顧磊,滿眼擔憂。
直至確認顧磊毫發無損,白蕊這才鬆了口氣,準備打電話給救援隊。
可突然,顧磊誇張得“哎喲”了一聲。
白蕊又將手機收起,把我拋到九霄雲外,關心起顧磊。
“怎麼了?是不是心臟又不舒服了?”
顧磊咬緊嘴唇,身子往白蕊身上靠,虛弱的說:
“我以為我們會死在那裏呢,我現在好害怕,小蕊,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顧磊的手伸了出來,白蕊急忙握住,心疼的帶著他離開。
從背影遠遠看去,他們兩個才像一對壁人。
如此恩愛的畫麵刺痛了我的眼。
在車上,顧磊突然故作擔心:
“小蕊,徐舟哥會不會在生我氣啊?我看見剛才你帶我走的時候徐舟哥都要把我吃了......”
徐舟就是我。
我心下一沉,顧磊看起來是在關心我,實則是在幫白蕊打消愧疚感。
白蕊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指節微微泛白,斟酌良久,這才緩緩開口。
“他那種自私自利的人,他明明知道你有心臟病,那麼緊急的情況下隻擔心自己。”
聞言,我心中唯一一點希望都被澆滅了。
原來我的妻子,連一個救援電話都舍不得給我打,隻要顧磊裝病,她就可以不顧一切。
顧磊是白蕊的竹馬,周末白蕊提議去野外探險,說想感受一下大自然,顧磊非要跟著。
我和白蕊婚後本就很少單獨出去,顧磊非要插進來,我心裏是不樂意的。
可白蕊陰一臉厭惡的看著我說,“顧磊身體不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心眼,自己臟不要把別人想得那麼臟好嗎?”
這也不是顧磊第一次硬擠進我們夫妻二人之間了,男人最是了解男人。
我和白蕊約會的時候,顧磊也總是“碰巧”出現。
數不清的巧合,已經讓我心中對顧磊有了諸多怨言,為此我還跟白蕊鬧過幾次。
我清楚的記得,白蕊跟我爭得麵紅耳赤,她說。
“我和顧磊從小一起長大,我們要是有點什麼,還有你什麼事?”
這話好像是白蕊在施舍我一般,可我卻無話反駁。
途中我們遇到了泥石流,因為事出緊急,我沒有設防,直接被淹沒。
可石流不過才沒過顧磊膝蓋,他就慘叫著心臟痛。
“小蕊,我心臟好疼,救救我!”
白蕊原本握著我的手突然一鬆,決然的跑向顧磊。
我在後麵大喊白蕊的名字。
可白蕊不加猶豫,回頭一臉嫌棄的對我說,“你能不能別那麼冷血,聽不到顧磊說他心臟疼嗎?”
麵對我乞求的目光,白蕊又補了一句,“我救了顧磊再讓人救你還不行嗎?能不能懂點事?”
於是,我在絕望之下看著二人離開,顧磊還回過頭挑釁的看我一眼。
我好冷啊。
我等了很久,直到我意識混沌,沒了呼吸,到底是沒等到白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