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刃

術貳來到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星球。這裏的人都穿著植物纖維製作的布衣。

一個蒙麵的人接待了術貳，他是個隱士。蒙麵人帶術貳來到他山中的住所，擺弄著一個沒有刀刃的刀柄。

蒙麵人給了術貳一些沒什麼味道的食物，說：“你不了解這裏，這裏很危險。這裏的衛兵是絕對不會容忍你這種外來者停留的，一旦他們抓住你，就會殺了你。”

“我有武器。”術貳說。

“你用的是遠程武器，與他們戰鬥遠沒你想的這麼簡單。”蒙麵人說。

術貳想不明白。“為什麼？”術貳觀察著蒙麵人沒有刀刃的刀柄，認為刀柄有什麼蹊蹺。

“他們用意念戰鬥。”蒙麵人說。

術貳笑了笑說：“真的假的？”

“不需要刀刃，我是個刺客，不久就要去殺一個人，城裏的帝王。我不怕你出去泄密，那樣做的話，你也活不了多久。”

術貳還是半信半疑。

休息了片刻，蒙麵人帶著術貳下山了。

“為什麼帶著我？我隻是來找一種植物，嗯，或者找一個機械載體。”術貳跟在蒙麵人身後問。

“天空浩瀚，這是你的必經之路。”蒙麵人說。

到了城裏，到處都是整齊的矮房子。人們都愁眉苦臉，行為舉止都縮手縮腳。所有人都穿著土色的破布衣服。

人們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術貳，有的人像見了鬼一樣躲進屋子裏。

蒙麵人帶著術貳拐進了窄巷子，躲過了一群帶刀的人，他們的衣服都是黑色的。

“他們就是衛兵，是帝王的手下。帝王非常殘暴，我應該結束這一切。”

術貳於是認真起來，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他們來到了大殿附近。這裏除了衛兵沒有其他人。

門口有六個衛兵，整齊地站在門邊。

蒙麵人像扔飛鏢一樣一甩胳膊，遠處的衛兵瞬間倒下了兩個。

“你站著別動，我向你招手，你就趕緊來！”蒙麵人緊鎖著眉頭，衝了出去。

剩下的衛兵都拔出刀，衛兵的刀都是銀光閃閃的，隻有蒙麵人拿著沒刀刃的刀柄。

蒙麵人身手矯健，躲過數次令人畏懼的冰冷刀刃。蒙麵人一揮刀柄，三個衛兵就口吐白沫，顫抖倒地。蒙麵人掃倒了最後一個衛兵，踩住他的脖子，無刃刀在蒙麵人手中像有刃一樣，刺向衛兵的胸膛。衛兵拚命掙紮，卻喊不出聲。

蒙麵人一招手，術貳就和他一起衝進了大殿裏。

“衛兵的喉嚨都被改造過了，他們不會說話，但是會用眼神更快地傳遞信息。”

術貳滿臉震驚，殿內都是身穿淡綠色衣服的人，侍奉著中間的帝王，沒有一個衛兵。帝王是個半機械人，看到闖入者，也沒有任何表情。

淡綠色衣服的人們都嚇得四處逃竄。術貳繞到一邊，蒙麵人又做出甩胳膊的動作。

帝王一隻手緊握著座位扶手，另一隻手拿出沒刃的劍柄。蒙麵人的招式似乎對帝王沒有作用。帝王突然跳下王座，僵硬地向著術貳跑來。術貳掏槍射擊，擊中了帝王的腹部，帝王毫不猶豫拿著無刃的劍柄向術貳一揮，術貳本能地伸出手去擋。

蒙麵人一腳踢開了帝王。術貳感到手臂一陣劇痛，心跳瞬間加速，他後退幾步，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出現一道細細的瘀痕，他分明感受到了劍刃。

帝王突然揮起右臂，躍向蒙麵人，右臂重重打在蒙麵人的喉嚨上，膝蓋頂到蒙麵人的腿上，蒙麵人瞬間被打翻在地。他的刀柄飛了出去。

“快！”蒙麵人喊，帝王的劍柄已經抵到了蒙麵人的胸口。蒙麵人痛苦地抓著帝王的手，再也說不出話來。

術貳打光了子彈。帝王身上雖滿是傷痕，但絲毫沒有變虛弱的跡象。術貳撿起刀柄，雙手顫抖，他反複觀察著手上的刀柄。

帝王依舊麵無表情，起身走向術貳，術貳突然一揮刀柄，帝王跪在地上，皺了皺眉。

術貳轉頭就跑。帝王緩慢地站起來，看著跑遠的術貳，轉頭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王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