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換男友如換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上學時被稱為祁大第一渣女。
畢業後被稱為公司技術部第一渣女。
直到大學談了幾個月被我甩了的病嬌弟弟出現在我家門前。
我直接被嚇的雙腿打顫,兩眼一閉借口逃跑。
卻被他拉住衣領。
“宋漣祁,你聽我狡辯。”
“不是說沒有我不能活?願意等我三年,從此往後隻愛我一個嗎?怎麼,這是又分手了?”
工作之餘,我看著手機屏幕亮了又熄,有些無趣。
“這是巧巧你的第幾號男友啊,看起來對你還挺上心的。”
身邊同事調侃的聲音響起,我眼皮不抬一下。
“追求者罷了,至於前男友,兩個月前就分了。”
我話說得輕巧,她目光落在我臉上。
“還是得巧巧你啊,長得漂亮就是好,有人有追你又為你花錢,可真是羨慕死了。”
我沒說話,對於這種滿是酸味的話已經脫敏,回手拿起包。
“我下班了,你加油。”
說罷我轉身便走,部長看見我離開沒說什麼,反倒去催剛剛和我說話的那人完成今天的任務。
我撇到剛剛說話那人,見她眼中帶著一絲怨恨和嫉妒後,勾了勾唇離開了。
嫉妒就是這樣,會讓人看不見別人的優點,就像我工作能力很強,但她卻隻能看見我談了多少次戀愛。
隻不過剛回到家,我身體瞬間緊繃起來,拿著鑰匙的手都有些顫抖。
身後像是野獸一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這種感覺我隻在大學的時候感受到過。
“張巧巧,好久不見了。”
男人手中拿著一把車鑰匙,精致的麵容眼神陰鬱。
站在我家門前肆意的打量著我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
我轉身想跑,心中已經掂量著這房子能賣多少錢了,衣領就被一雙大手拽住。
“宋漣祁,你聽我狡辯。”
清冷的聲音中帶著調侃。
“不是說沒有我不能活?願意等我三年,從此往後隻愛我一個嗎?怎麼,這是又分手了?”
我話沒說出口,在我愣神之際,他從我手中拿過鑰匙,十分自然的打開了我家的門。
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打量著周圍的擺設,最後勾起一抹笑意。
“這是我走了就變得節儉了?竟然連擺設都是曾經的樣子。”
“我記得你之前可是揮金如糞土,如今竟然一樣東西能用上三年。”
我索性跟著他進了屋,不得不說宋祁連確實是我談過最有錢的一任。
看著他精致的臉,當初大學的時候他就被人稱為祁大男神,有錢有顏還專一深情。
不過這是眾人在他眼中的樣子,隻是在我心裏他是個十足的瘋子。
我皺了皺眉,若無其事的道。
“都是些小物件,沒興致換。”
“東西沒興致換,男朋友倒是換的勤。”
他坐在我家的沙發上,話語間帶著諷刺,我給他倒了杯茶水,手脫離茶杯的瞬間卻被他一雙手強硬的拉住。
看著我手腕上一條深深的疤痕又放下。
我沒有躲閃淡定的把長袖向下拉了一下,剛好擋住手腕上的疤,向後退了兩步。
他卻隨著我的步子靠了過來,我整個人被他禁錮在臂彎中動無可動。
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張巧巧,你在怕我。”
我沒說話,撇過了臉,心中忽然湧起一道惡心之感。
他強硬的用手托住我的下巴。
“躲什麼,之前比這還深入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我的技術不比你的那些男朋友們強?”
說罷他猛的強吻我。
“啪!”
響亮的一巴掌落在他臉上,他被打的有些懵,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唇上還帶著半點殷紅,是我剛剛咬的。
我有一瞬間的愣住,其實剛剛我是沒想打他的,隻是條件反射開始惡心反感。
手被他攥住,無意間卻瞟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委屈。
我一愣,忽然想起來當初我強硬的讓他出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委屈中帶著難過,像一隻大狗狗,倒是和我印象中的瘋子形象不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先離開吧,讓我自己平複一下心情,有機會的話下次向你賠禮。”
怔愣間我還不忘了與他道歉,卻見他忽然笑了起來,一把拽住我剛剛打他的那隻手。
“下次不如這次。”
他臉都紅了,話語間帶著一股隱忍和一種頃刻間升騰的欲望。
我忽的想起來當初我和他還在一起的時候,他動情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嗓音沙啞,侵略性很強。
我緊皺起眉頭。
“宋漣祁,你冷靜點,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那是你說的,我什麼時候同意過?”
“張巧巧,是你在沒分手期間給我帶了三年帽子,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打了我,你拿什麼還。”
我太過了解宋漣祁,我知道他現在的這種狀態什麼都聽不進去,像個十足十的瘋子。
想起我當初和他說分手那天,他拉著我,把我關在屋子裏和我整整做了三天三夜,直到我床都下不去。
自那以後我便有些怕他。
隻是那時候我真心喜歡他,促成我們分手的也不是這件事情。
“行了,分不分手都是你的理解,我明天還要上班。”
“明早八點上班,現在這個時間剛剛好還夠。”
他臉上帶著笑意,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的是汙言穢語。
而我聽著話卻緊緊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知道我幾點上班的,你又暗自打探我的行蹤。”
為什麼說又,因為宋漣祁大學的時候就沒少幹這種事情。
和他在一起後我的一舉一動他都會十足的關注,甚至什麼時候去衛生間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當時我不知道,後來無意間發現才知道他是個十足十的瘋子。
他笑笑道。
“上班的時間還用的著打探?張巧巧,你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
隨即趁我不注意轉身把我撲倒在沙發上,一張臉上還有我留下的巴掌印,另一張臉開始貓似的蹭我。
這是當初我們在一起時他最喜歡的狀態,沒想到到現在也沒變。
“姐姐,三年沒見,我真的很想你,你呢,不想我嗎?”
我心中猛地閃過一絲悸動,緊接著又閃過一絲難過。
宋祁連總是能找到我的弱點,在片刻中攻占。
就像他知道我吃軟不吃硬,就連吵架的時候隻要對方服軟我就沒轍了。
大學時候他比我低上一個年級,他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大二。
那時候我花心風流的名號已經傳出,大家說這個小學弟長得帥家境好,很難拿下。
當時我剛好打賭輸了,被慫恿找他表白,我本以為是慘遭拒絕的結果,隻是沒想到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答應的很快。
在我看起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始和他談起了長達三年的戀愛。
後來我才發現他近乎瘋狂的占有欲和控製欲,每次惹我不高興了他就在床上叫著姐姐求和。
他的發絲在我的脖間亂蹭,我瞬間反應過來他這是幹什麼,猛地起身。
我心中閃過恐懼馬上想要逃。
他的臉由剛剛的紅變成了黑,近似癡迷的道。
“姐姐,踢壞了,你的下半生幸福可就沒有了。”
“起來。”
我說的話不容質疑。
“如果我不呢。”
“宋漣祁,三年了你還是沒有成長一點,做事從來不顧忌別人的想法。”
“我記得我之前顧忌你的想法出了國,結果呢,你綠了我三年,現在我不想了。”
他說完這句話開始瘋狂行動,像是隻有和我身體接觸才能感受到我對他的感情。
以前也是這樣,他總是想要在這種事情上獲得我更多的情緒。
但每次完事他都會很失落,因為好像除了這種事情能在我臉上看到一些看不見的情緒外,對於我他一點都沒有辦法。
我的心打造成了銅牆鐵壁,隻有我自己在裏麵,其餘任何人都不能讓我上心。
隻是這場情事他還是沒有完成他手機那邊便打來了電話。
我看了一眼他的屏幕,上麵寫的是她媽媽,這手機號我記得,以前也存在我的手機裏。
“喂,有什麼事嗎?”
宋漣祁和他父母關係都一般,所以話語間帶著些生疏。
“你奶奶她病了。”
他沒說話,開始起身整理衣裳。
“等我回去。”
隨即看向沙發上的我,身形一頓。
“奶奶她病了,我得回去,你要不要。”
話沒說完,被我打斷。
“那就趕快回去吧,你奶奶還在等著你。”
我沒說話,起身穿衣裳,看見他眼中閃過失落,我起身去為自己倒了杯水,就聽他道。
“張巧巧,你當真心狠,奶奶曾經那麼喜歡你。”
我笑的諷刺,當初她喜歡我不假,但是隻是喜歡沒有用,孫媳婦她看中的從來不是我。
要說和宋漣祁在一起三年我唯一學到的就是懂得了身份差異。
醜小鴨變不成白天鵝,它就應該永遠生活在臭水溝裏才符合它的身份。
他似是生氣,離開的時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張巧巧,你永遠別想拋開我。”
我在他出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他不知道他前腳離開,我後腳就跟著離開了。
市裏一處不起眼的二甲醫院裏床上躺著一個臉上已經沒有血色,帶著呼吸機瘦骨嶙峋的男人,
他睜開眼睛看見我後不堪的臉上帶著憤怒,是我的親生父親。
我麵無表情把剛買的包子扔到一旁的桌子上,高高在上的看著他的樣子令他不爽。
但是他沒辦法動,離開了呼吸機他會死,而我恨不得他早點死。
我這二十幾年的苦難都是因為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