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地上的孕檢報告撿起來,擺在顧若麵前,意味深長道:
“顧若,她生了孩子這輩子肯定完整,但你不。”
丟下這句話,我轉身離開,留下不明所以的兩人。
回去的路上,油門我踩了又踩。
降下車窗,將音樂放到最大,瘋狂尖叫。
最後停到江邊,大哭一場。
挺荒唐的,柳倩是我給顧若找的,我怕他工作太忙不好好吃飯,就找了個生活助理,沒想到助到了子宮裏。
好幾次我去公司,發現她給顧若點的都是外賣,訓斥她要自己下廚,顧若卻維護說她還有別的事忙,不像我一樣天天閑得到公司查崗。
顧若甚至罵我刻薄,嫉妒助理美貌所以才想讓她去做飯,變成黃臉婆。
我百口莫辯,而他堅持己見。
現在想來也是,他怎麼可能舍得自己情人下廚。
收拾好情緒後,我開車回家睡覺。
肚子裏還有孩子,我得為他著想。
第二天早上,我被顧若晃醒,翻個身想繼續睡,卻被他直接摔在地上。
我驚恐的捂住腹部,詫異的看向他。
“把房間騰出來給倩倩住。”
顧若高高在上的下命令:
“從今天起你負責倩倩的飲食起居,直到孩子出生。”
正室照顧小三生孩子,他怎麼想得出的?
“顧氏要破產了?請不起保姆?”
我語氣很冷,腹部傳來些許的刺痛,讓我很慌。
頭三個月尤為重要,不能磕碰。
我現在甚至不敢亂動。
見狀,柳倩故作心疼的勸道:
“阿若,要不還是算了吧,沒有孩子清禾姐已經很難受了,要是還讓她照顧我,多殘忍啊。”
顧若捏捏她的臉頰,濃情似水。
“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沒工作,顧家養了她五年連個蛋都沒下,現在是她回報的時候。”
“你肚子裏可是顧家的長孫,讓外人照顧我不放心,就她了。”
看著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我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顧若為做爸爸失了智的模樣,可悲又可笑。
他對柳倩才了解多少,就這麼相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嗎?
“房間我可以讓給她。”
稍微緩過來後,我慢慢爬起來,不卑不亢,“至於保姆,誰愛做誰做。”
我視顧若的怒罵不聞,離開了家。
擔心孩子有問題,我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醫生說孩子沒事,但動了胎氣要安胎,給我開了些藥。
再回家時,顧若端著洗好的水果走向柳倩。
之前,哪怕是我撒潑打滾,顧若都不願意給我洗一次水果。
他說他的手是拿來抓筆的,不是用來做家務的。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見我回來,顧若隻是淡淡掃一眼進了廚房,柳倩則是扶著肚子走向我。
“清禾姐,你手裏的是什麼藥啊?”
“安胎藥。”
她伸手就要來拿,“你怎麼知道寶寶今天不怎麼安分,給我吧,我看看注意事項。”
我不客氣的拍紅她的手背,“是你的嗎?你就要。”
這一幕,正好落在顧若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