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意外來得如此突然。
周末諾諾在迪士尼玩時突然抽搐,被送進重症監護室。
經檢查,諾諾這是急性腦出血,需要立刻進行搶救。
雖然暫時保住性命,但是血庫裏適配的血已經捉襟見肘了。
更要命的諾諾遺傳她媽,母女倆的熊貓血非常難找。
眼下唯一的辦法是趕緊讓譚月回來。
“該死的,這個女人!”
電話打過去一遍就會被立刻掛斷,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連著打了將近二十次,最後終於接通了。
可隨後裏麵傳來譚月極其不耐煩的聲音。
“怎麼了這是,沒完沒了啦!”
“譚月,你趕快訂最近一班的飛機,馬上回來!”我強壓心中怒火說道。
電話那頭的譚月卻歎了一口氣道:
“唉,是不是諾諾又吵著想我了?”
“你好好帶她玩,她想買什麼你就答應不就行了!”
“諾諾病了!”終於我還是吼出聲。
譚月明顯被我突如其來一嗓子嚇了一跳,接著又說。
“小孩子生病不是很正常嘛,又不是頭一次,帶個孩子你都帶不好......”
“我這邊忙著談項目呢,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
我立刻打斷,用命令的口吻低吼。
“我讓你回來你聽見了嗎,立刻馬上!”
對方直接掛斷電話,再撥提示關機。
我氣得暴跳如雷,瘋狂踹一旁的垃圾桶,引得醫院走廊的人側目。
隨後我冷靜下了,給譚月發了一條信息。
在信息中說明情況,女兒現在情況很危險,隻有她能救。
一連兩天,譚月都沒有回我。
可為了救我始終沒有放棄,聯係了譚月的航空公司說明情況。
公司那邊也非常重視,也在嘗試聯係她,甚至可以調度最快的飛機立刻接她回來。
但譚月這兩天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心急如焚。
為了和奸夫偷情,連女兒的生死都可以置之不理。
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看著日漸虛弱的諾諾,我心如刀絞。
諾諾很乖也很勇敢一直配合治療沒有哭鬧。
但這突如其來的疾病可不是光有勇氣就能戰勝。
期間諾諾不斷地問著一個同樣的問題,那就是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每次我都強忍著眼淚,謊稱媽媽很快就會回來,再堅持堅持。
我實在不忍心告訴她那個真相,你媽媽此時正和別的男人逍遙快活著呢。
“爸爸,我好想媽媽......”
最後,我摟著身體逐漸冰冷的諾諾,眼睜睜看著她死在我的懷裏。
終究女孩還是沒有等來她最想念的人,帶著遺憾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甚至還在病重期間親手畫了一幅畫,裏麵是我們一家三口。
孩子火化時我沒在場,朋友幫我操辦的。
因為頭一天我在靈堂哭得好幾次昏了過去。
領骨灰那天,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下樓。
將車剛開到人工湖附近,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譚月,另外一個是崔政。
伴隨著尖銳的刹車聲,我幾乎在車沒停穩時就衝了下去,徑直走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