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諾諾來到保安室登記處,卻看不見一個保安。
“有人嗎?”
我嘗試喊兩聲,仍然沒有回應。
“臥槽,這麼刺激啊!”
最裏麵的監控室傳來一陣哄笑。
徑直推開門走進去,就見五六個保安正圍在監控器前。
我定睛一看,監控畫麵是小區外的人工湖,時間是兩小時前。
一台奧迪正停在不遠處,如同美國西海岸的跳舞車一樣上下起伏。
圍觀的保安都叼著煙,每個人臉上表情說不出來的興奮。
作為一個男人,我當然知道監控畫麵的車內正發生著什麼。
隻是......這台車怎麼如此眼熟,似乎是在機場看到那輛。
“快看,出來了!出來了!”
保安隊長興奮大叫。
就見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從裏麵下來。
此時的她頭發披散衣衫淩亂,男人也下車替她披上外套。
兩人擁抱吻別後,女人步伐別扭地徑直進了小區後門。
保安們又傳來一陣興奮的狼嚎。
“她呀,我認識!7號樓的!”有人當即認出來了。
“對,住二單元603那個極品美女,瞧這身段瞧這黑絲大長腿!”
“早知道她玩得這麼花,哪天我也碰碰運氣去!”
“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樂,人家還是西航的空姐!”
一群人開始品頭論足,甚至開黃腔。
我連忙捂住諾諾的耳朵,咳嗽了兩聲。
保安們這才主意到我,問清來意後,極不耐煩地做著登記。
“住址報一下。”
“七號樓二單元603,許燁。”
“......”
更新完門禁信息後我們沒有立刻回家。
諾諾在小花園的秋千上快樂地蕩著,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而我則是呆坐在石階上抽著悶煙,腳下不一會就全都是燃盡的煙蒂。
不遠處的保安亭裏不時發出一陣陣大笑。
悲哀和憤怒已經充斥了我的大腦。
以那些人的品性和信息的傳遞速度,估計用不了多久整個小區都會知道我被綠了這件事。
到了那時我就會成為整個小區乃至整條街最大的笑話。
麵對嘲笑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一個男人被綠已經司空見慣。
但我最擔心的是接下來導致的連鎖反應會傷及到我的女兒。
試想一下,當一個小女孩在背後被人指指點點說這孩子有個不檢點的媽,會對她幼小的心靈造成多大打擊,想想都可怕。
女兒今天過的很開心,把她哄睡後我也回到房間想找譚月談談。
可譚月似乎很累的樣子,也已經睡著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太晚了,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
進入衛生間把洗衣機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準備晾曬。
這時我突然發現洗衣機下方夾角有一條黑色長筒襪,應該是譚月著急扔進去時遺落的。
抖開後,我發現上麵竟然有一大片汙漬。
聯想到在監控裏看到那一幕,我氣血翻湧,真想衝進臥室把譚月揪起來好好質問她。
可我生怕會因此再吵醒諾諾於是便沒這麼做。
打開水龍頭我拚命地揉搓著譚月遺留的“物證”。
白色的“屈辱”被水浸泡後,搓洗令它更大地暈開,更加放大了我的挫敗感。
折騰到後半夜,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床上躺下。
現在身心俱疲,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也沒有心情追究了。
這時床頭櫃上的譚月手機屏幕閃了一下。
有人發了一張照片,似乎是很多年前和譚月的合照。
上麵還配了一行字:
“即便你嫁與他人身為人母,你永遠都是我的月光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