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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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結婚的第一天起，他就告訴過我。

我隻是他發泄欲望的工具罷了，不要妄想著還能跟他有個孩子。

每次做完，都會看著我把避孕藥給吃下去，才放心離開。

就算知道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幸福，我還是狠不下心來把他打掉。

律師說顧霆琛還是不肯簽離婚協議，要我去求他。

他喝的爛醉，整個人倚在林柔兒的身上。

【婉婉姐，顧總就拜托你了。】

我剛接過顧霆琛的手，他就一把把我推倒在地。

【滾開！】

想著他喝醉了，不清醒的時候，或許能哄著把協議簽了。

我忍著想吐的欲望，和林柔兒一起把他扶進車裏。

【婉婉姐，我和顧總都喝了酒，就麻煩你開車了哈。】

我沒說話，坐進了駕駛室。

副駕駛的縫隙裏有幾個用過的避孕套，很紮眼。

我都能透過它們，想象到顧霆琛是怎麼和林柔兒在這輛車裏纏綿悱惻的。

上了車，顧霆琛還是沒能安分下來。

他抱著林柔兒，又親又啃。

不一會兒，林柔兒的脖子和鎖骨上就全是印記。

曖昧的聲音像蚊子聲一樣在我耳邊嗡嗡作響。

【婉婉姐，你別介意啊，顧總就是喝醉了，我替他跟你道歉，嗯~】

愛了10幾年的丈夫，在自己麵前，和另一個女人做這種事。

沒有幾個女人會忍得住。

不過我已經見了太多次了，早就習慣了。

還好，很快我就要離開了，這輩子大概再也不會見到了。

到家之後，我拿出協議書。

【顧霆琛，隻要簽了它，以後我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

他一把將茶幾掀翻，連著協議書一起，所有東西都滾到地上。

【溫婉，你有什麼資格說離婚。】

我被他緊緊箍住，怎麼都掙脫不開。

剛剛還流連在林柔兒身上的嘴，現在在我臉上胡亂的親著，惡心的我直接吐了出來。

第二天，他醒了。

我把昨天車上的照片拿給他看。

【靠這些，我已經能去法院起訴離婚了。】

【溫婉，你威脅我？】

我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他突然笑了。

【又吃醋了？】

在他心裏，我還是幾年前那個隻要看到他和林柔兒在一起就會吃醋的小女孩。

可是人都是會變的，他也是，我也是。

【行了，我知道你還在因為之前咖啡的事跟我置氣。】

【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離婚這事，以後別再提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高高在上的看著我，像施舍小貓小狗一樣。

輕飄飄地一句話，就帶過了脫一層皮的傷痛。

我被他拉進懷裏。

他嘴湊過來的那刻，昨晚的畫麵又在我的腦子裏重映。

吐了他一身。

【溫婉。】

顧霆琛黑著臉喊著我的名字。

我沒理會，連膽汁幾乎都要吐出來。

他的電話鈴聲響起。

【顧總，我追尾了，好害怕。】

【別怕，我馬上來。】

說完，再也沒看一眼，正在地上吐的天昏地暗的我。

剛吐完，腹部就傳來陣痛。

我用手一摸，全是血。

【顧霆琛......求你，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