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身邊隻有小護士,在給我輸液打點滴補糖。
她說我低血糖暈倒撞擊手臂,小臂骨裂,需要靜養休息。
還好救護車到的及時,不然很可能腦死亡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之後我住院半個月,蘇婉都沒來醫院看我。
護士說,她把我送來時還算細心,但似乎工作很忙抽不開身。
我刷著朋友圈,看蘇婉母親發的女兒婚紗照,看蘇婉閨蜜們準備的伴手禮。
甚至收到周斯明的“道歉”,
“婉婉她最近陪我應付父母,沒法陪你,但你不要因此怪她,她還是在意你的。”
我恍惚記起,三年前我爸媽催婚,說我即使守著婉婉卻不見得她會跟我結婚。
那會兒蘇婉剛創辦公司,卻也每周抽出時間跟我一起買東西回家探望父母。
她拉著我的手臂,寬慰我不用擔心,
那會兒,我跟她如膠似漆。
我甚至忘記了,她的竹馬周斯明。
我跟他們高中相識,她的身邊站著周斯明,所以我小心翼翼的暗戀她三年。
直到大學,周斯明去了國外,我才敢開口告白。
那會兒的她天真活潑,雖然拒絕了我。
但像小太陽一樣明媚的她,一入校園,就成了學長們追求的對象。
她拉著我的手,玩笑般的拒絕所有人,說她心裏有了人。
於是我成了她的曖昧對象,但隻有我知道。
她心底的人,一直是周斯明,
我不死心,一直守著蘇婉,希望她終有一日能看見我。
大學畢業,周斯明也沒回來。
蘇婉習慣了我的陪伴,失望之下竟然主動提出跟我交往。
我開心了好久,我終於等到她回頭看見我了,她也待我溫柔。
直到一年前,周斯明和蘇婉突然恢複了聯係。
蘇婉看我的眼神慢慢變得冰冷,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不耐煩,甚至多次提出分手。
前段時間,我加班深夜回家,夜深路滑,車打滑撞到了路邊石墩。
尖銳的痛感讓我意識到腿腳受傷。
我對她說,
“婉婉,我行動不便,可能需要你照顧我段時間。”
她白了我一眼,
“心思怎麼這麼多?這麼大人了,小傷小碰就得別人照顧?我公司忙著呢,哪有精力陪你玩過家家。”
同一時刻,周斯明的朋友圈卻發著,
“老婆煮菜我切菜,就是手笨受傷了,不過老婆最會照顧人了。”
配圖是哈嘍kitty的創口貼覆在指尖。
我歎了口氣。
其實,她不是沒空照顧我。
而是,有了更想照顧的人。
周斯明和蘇婉是青梅竹馬。
而我是橫插一腳的天降舔狗。
現在青梅竹馬終成眷屬。
我也沒必要繼續舔下去了。
我獨自辦理了出院,回家收拾行李。
我媽看到蘇婉朋友圈,焦急來電,
“兒啊,蘇婉要結婚了?你們不是還談著嗎,我看請柬,新郎不是你啊?”
是啊,新郎不是我,心中被苦澀淹沒,我跟蘇婉的第八年,終究是沒法繼續了。
見我沉默,我媽沒再深究,隻說了句,
“兒子,媽想你了,回家吃頓飯吧。”
我抽了下鼻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