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萊!”
李斯年剛進門就大喊大叫,他煩躁的扯開脖頸上的領帶。
去他媽的新式打法!
再給他三年,他一定把這幫東西踩在腳底下。
盛滿白酒的胃陣陣灼燒。
李斯年的胃這麼多年早就喝壞了,胃出血的次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別人都說李總千杯不醉,不過是他人前頂的住。
但現在他回家了。
可以卸下堅硬的外殼,紮進薑萊給他的溫暖裏。
多少次醫院裏打點滴,薑萊守在床邊,手指尅在他襯衫被濺上的血跡。
女孩的眼圈是紅的。
愛一個人,是能感受到他的疼的。
那幾年她總是說,
“李斯年,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想你這麼拚命…”
“我也畢業了,以後我可以幫你的。”
李斯年總會笑著拍拍她的頭,
“摸摸小豬頭,完事不用愁。”
薑萊當然很優秀,年年獎學金的優秀畢業生。
好公司的office拿到手軟。
可他不想她去別處,他可舍不得薑萊去拋頭露麵被人為難。
幾杯酒而已,還能要了他的命嗎?
喊了幾聲不見人,癱在沙發喃喃兩聲,
“早早過來,我好難受…”
早早,是薑萊的小名。
李斯年給人起得,他覺得有小名的人是被人當做寶貝疼的。
胃一陣抽搐,他踉蹌衝進衛生間,卻和薑萊撞了個正著。
薑萊心裏一驚,手裏的驗孕棒緊忙藏到身後。
李斯年是單眼皮,平時冷臉的時候眼睛鋒利的像刀。
可每次喝多時,眼睛就像是染上了一層桃花。
李斯年單手靠在門上撐著身子醉眼朦朧看她,
“藏什麼呢?”
挽起的嘴角幾分壞笑,
“藏人了?”
長手一勾,
“過來,讓我檢查檢查小貓在家自己有沒有偷吃~”
李斯年可惡,明知道薑萊臉皮薄,總要故意逗弄的人臉紅。
“你喝多了…”
“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薑萊要先從縫隙逃,卻被一把扣住肩頭重重抵到牆麵上。
磕的人背生疼。
李斯年順著她的肩頭下滑,將人藏在身後的手拉到身前。
卻是空空如也。
合著酒氣含住耳廓,李斯年的聲音滾燙。
“不要醒酒湯。”
“要你。”
不安分的大手已經滑入衣襟順著人纖細的腰肢上下渴求,像是要渴死的人攥緊半杯水。
算起來肚子裏的孩子還不到三個月,不行!
薑萊心急如焚,李斯年已經摸到了她的凸起的肩胛骨,滑到了後背。
不能讓他得逞,更不能讓他知道她懷孕。
“別!”
薑萊推他。
李斯年笑的更開心了,
“差點忘了,還沒教薑助理求人的態度呢~今晚好好教你,薑班長品學兼優一定能學會的。”
他將人一把抱起放置在洗手池台麵上。
薑萊往後退,他大手扯著人兩條細腿用力往身前一扯。
千鈞一發間,薑萊突然伸手抱住了李斯年。
冰冷的手貼在李斯年滾燙的背上。
“李斯年,我手冷。”
她眼神哀哀,聲音可憐。
李斯年一滯,冰冷的手心貼在身上,像是一塊捂不熱的冰。
薑萊的手一年四季都涼的不像話,忘記誰曾玩笑說過。
姑娘手涼沒人疼。
李斯年不信邪,冬天寒冷的夜,他把渾身冰涼的人摟在懷裏。
一點點捂暖。
薑萊不需要別人疼,她有李斯年。
李斯年,我手冷。
落在李斯年耳朵裏是,
李斯年,疼疼我。
晚上李斯年睡著時,手裏還攥著薑萊的手。
薑萊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來,小心翼翼的拿過李斯年的手機。
密碼是她的生日。
輕易解鎖後,她迅速複製了一些資料傳輸到自己手機。
然後消除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