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葬禮上正當我哭得喘不過氣時,我老公居然在一旁拉著人拚夕夕砍一刀。
我質問他時,他吊兒郎當地說:
“死的是你媽又不是我媽,關我屁事。”
“你別耽誤我賺錢,再說了你媽死的可真及時,賓客全是新用戶,這00我鐵定拿下”
“嫁給我就是我們家的人了,我讓你回家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了。”
好好好,你這樣說是吧。
他媽媽癱瘓在床需要人伺候時,我反手離婚順帶甩了他一巴掌:
“躺在床上的是你媽又不是我媽,關我屁事。”
......
“兄弟,你下載了拚夕夕嗎?幫我砍一刀。”
“新用戶?新用戶更好,能砍得更多。”
在我哭到眼眶紅腫、快要喘不過氣時,老公喜不自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破了悲傷的氛圍。
與這個莊嚴壓抑的靈堂格格不入。
我驚呆了。
這可是我媽的葬禮啊,是生我養我二十幾年的親生母親啊。
我難掩震驚地看著丈夫,不可置信地問道:
“何林,你在幹嘛?”
他不僅沒有在意我的質問,反倒眉飛色舞地穿梭在人群中:
“沒看到嗎,我正在拉人幫我拚夕夕砍一刀。”
“現在我隻差0.01就能砍成功了。你媽死得可真會挑日子,來的人還那麼多。”
我爸的臉黑成了鍋底,喝止道:
“你瘋了嗎!”
我慌忙起身想要拉住何林,但他一把甩開了我的手:
“幹嘛?”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要是耽誤了我提取這100塊,你賠得起嗎?”
我越發覺得荒唐,甚至隱隱約約覺得他在故意鬧事。
且不說我們兩個都是有著穩定高薪的工作,但雙方父母早早給我們配置好了全款房車和存款。
說句實話,我們一天點的外賣錢都不止100塊。
至於他在我媽的葬禮上上躥下跳,到處拉人砍一刀嗎?
我壓低聲音:
“這是我媽的葬禮,你尊重些!你再胡鬧,我就讓公公婆婆來帶你回去了。”
何林不以為意,摟著我的肩膀嬉皮笑臉的:
“行了,兩夫妻我還不知道你嗎?成功了我給你50好吧?”
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我不要。”
何林臉色一下子變了:
“別不知好歹!死的是你媽又不是我媽,關我屁事。”
“說句不好聽的,你已經嫁入何家,無論生和死都是何家的媳婦了。”
“我讓你回來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了。”
“也就是我性格好,不在意參加葬禮會給我家帶回去晦氣。換著別人家,你看看人家給不給你參加。”
何林這毫無同理心的話,差點讓我的氣血直直地往腦袋上衝。
他怎麼能這麼說?
結了婚,難道不是一家人了嗎?
自我嫁入何家後,我對著公公婆婆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盡心盡責。
不說逢年過節必有的紅包和禮物。
日常生活中他們想要吃喝點什麼,我也是當天就買回來,絕不過夜。
婆婆身體不好,是我帶著她趕了一千多公裏的路去求中醫,她的身體才慢慢好轉起來的;
公公生意上遇到問題了,也是我到處求人拉投資幫他解決的。
我本以為我說完這些,何林會羞愧地低下頭。
不料他卻冷哼一聲:
“哼,這些是你的分內事,又不是我求著你做的。”
“你別煩我了,我再拉6個人就能砍成功了。”
直到這個時刻,何林依然念念不忘他的提現。
我隻感覺心像掉進了冰天雪地裏,冷得驚人,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這時,一個巴掌甩在我的臉上。
我爸看都不看我:
“立刻帶著你的男人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