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飛機墜機當天,我給我的丈夫許闊打去電話,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卻在醫院拐角處看到了他攙扶他的白月光林兮滿眼流露著關心。
他匆匆忙忙說道:「你沒事吧,我先送林兮去看醫生再來看你。」
來不及我開口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後來連媽媽的葬禮他也沒有去參加,覺得是我為了欺騙他編造的謊言。
獨自前往媽媽的葬禮,決然扔下離婚協議離開來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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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訂了一張今天的機票來見我,卻沒想到飛機會突發事故。
拿著母親的死亡證明癱坐在急診科的長椅上。
半個小時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他們來接收媽媽的屍體。
許闊他自始至終都沒回信,聊天框也依舊是一片綠色。
去往殯儀館的路上,我隻字未說、臉色蒼白無力。
一旁的工作人員見狀,連忙溫柔安慰道:「小姑娘節哀,你還有自己的家庭需要振作起來。」
我木然開口:「我沒有家了。」
鬼使神差的我打開他的聊天框:「三天後是我媽媽的葬禮,我們一起給她送個別吧。」
許闊冰冷回複到:「怎麼可能,這是為了讓我陪你編造的謊言吧,我有空會好好陪你的,現在公司比較忙,乖!」
心底酸澀四起。
下意識摸著小腹。
結婚七年,我也不過是有利於許闊的工具人罷了。
火化的日子定在三天後。
徑直走出殯儀館,在路邊隨手打了一輛出租車。
我一身疲憊的回到家中,婆婆一臉埋怨:「這都幾點了才回來了,不知道早點回來做飯嘛,菜也沒買。」
我不想與她爭辯,隻想回房間休息。
許闊皺眉開口道:「不要說了媽,她應該是去醫院看病了。」
他破天荒的為我撐腰,大概是被我撞見他跟林兮在一塊心虛了吧。
以往每次我和他媽媽吵架,他都隻是隨口敷衍:「我媽一個人獨自把我養大不容易,你就不能多理解一下她嗎?」
換作以前,他今天的行為我定會在內心暗自竊喜,現如今隻覺得他的所作所為有幾分可笑。
婆婆不耐煩的瞪向我:「是該去醫院檢查檢查,結婚七年肚子都沒有一點動靜,不會下蛋就早點跟我兒子離婚。」
我對許闊一見鐘情,雖然他家貧窮但卻十分上進,還有當年為我擋下的那一棍。
因此,我深深陷進了愛他的泥潭不可自拔。
望向牆邊桌子上他們逼我吃的一堆藥,還有一堆懷孕土偏方,這些東西都是為我準備的。
懷孕從來不是女方一個人的問題,而他們卻把責任全部推在了我的身上。
多次懇求他跟我一塊去醫院做檢查,他總怪我折了他麵子。
最後在我的多次催促下才陪同我一塊去做檢查,即便是到了醫院也是相當不配合醫生,中途接了一個林兮的電話便匆匆離開了。
手機屏幕響了,看著人民醫院發來的體檢單。
我不由的苦笑一聲。
許闊有弱精症,可多年來他們將罪名摁在我的頭上。
我隻是徑直朝房間走去,然後帶上了門。
門外的咒罵聲依舊沒有停止。
胸口的疼痛感愈發明顯,猶如他人在剜心臟的痛感。
溫熱的眼淚一顆顆順著眼角往下掉。
雙腿不受控製的癱坐在床上。
隨後摁開手機撥打了閨蜜的電話:「我答應你,加入你的公司。」
哽咽的聲音使得閨蜜有所察覺,她支支吾吾開口:「怎麼了,心語。」
「另外清歡想求你借我五萬塊錢。」
我隻想安放好母親的骨灰離開這個城市,五萬塊錢剛好夠媽媽多喪葬費還有打胎費。
清歡二話不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