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孤羅老人麵上的敬畏,秦曠心中信了八分,以剛才孤羅老人的表現來看,應該是真的害怕被禁錮在那柱子上,不至於會說謊。
“那你說的那護道人?”
保險起見,秦曠再次發問。
聞言,孤羅老人也是有些為難。
他剛才為了保命,什麼話都願意說出口,可是給別人當護道人,那就相當於給別人做奴隸,以他的身份實力,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
“小友,護道人這個事,我們可以再商量,老夫願意多付出一些代價!”
“不行,那我就是要你當我的護道人!”
聞言,孤羅老人隻好給秦曠解釋,隨後一再地想要商量。
秦曠此時心中已經有數。
他也不想孤羅老人給他當護道人,一個是不自在,二個是以孤羅老人的實力,一直待在他身邊,他沒安全感,哪怕對方發了毒誓。
直到孤羅老人許諾了一大堆聞所未聞的好處以後,秦曠才撇著嘴,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強放過你。”
孤羅老人聽到秦曠所說,整個人都放心下來。
“你先發誓,然後再說說,要怎麼才能將你放開。”
秦曠異常認真的詢問,頓時讓孤羅老人的喜悅凝固在臉上。
“你說......什麼?”
孤羅老人帶著不可置信。
秦曠也是看了孤羅老人幾眼,隨後開始皺眉。
“我說,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怎麼的?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難道你說的是假的?”
“難道說你小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讓老夫從這柱子上解脫?那你一直在這和老夫討價還價,裝模作樣的做什麼?”
從秦曠的話中,孤羅老人已經確定了事實。
他由喜悅變得麵色難看,而後幾乎帶上了怒火。
秦曠被說得有些生氣,他要是將孤羅老人放開,本來就要承擔不小的風險,此時孤羅老人還這麼說,他的逆反之心也是急速湧上。
“你個老東西,小爺我願意放你你還不領情,不願意說就算了,正好小爺我也不用擔心後麵被你報複了,你樂意在那柱子上貼著就貼著吧!”
此時的兩人都對對方看不順眼,秦曠更是冷哼一聲,直接轉身坐在了地上。
孤羅老人雖然生氣,但是此時他不僅在被抽取力量,身體也逐漸有痛苦傳去,要是僵持下去,最終遭殃的還是他。
眼看秦曠確實是不知道,他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小友,莫非你真不是這籠獄之主?”
秦曠還在氣頭上,沒回話。
孤羅老人隻得再次開口。
“莫要介意,小友!實在是老夫心中焦急又會錯了意,見小友你不受這籠獄羈押,便以為你能控製這籠獄,還望小友見諒!”
眼見秦曠還是不理會自己,孤羅老人知道,自己不付出點東西是不行了。
“小友,你聽我說。
即便小友你此時並非這四象煉惡獄之主,但依小友現在的情況,也定是因為修為不夠,這才無法掌控。
正好,老夫這裏有能讓小友立即從兵級突破至將級的丹藥,無甚副作用,無論結果是否與老夫猜測一樣,都還請小友一試,權當老夫給小友你的賠罪之禮了!”
聽到孤羅老人所說丹藥的效果,秦曠心中的怒氣也是消了不少。
剛才孤羅老人和他商量時所說的那些奇珍異寶,盡管秦曠知道必定都是些有價無市、不可多得的寶物,可都對如今的秦曠沒什麼用。
這丹藥不一樣,秦曠很需要,且能馬上用上。
他隨後轉過身,一臉不爽地看向孤羅老人。
“東西呢?先拿來!”
孤羅老人見秦曠態度有所緩和,也是鬆了口氣,隻不過他隨即就又臉色尷尬起來。
“小友,並非老夫戲耍你,實在是因為老夫被困在這凶柱上,不僅手腳不能動彈,連神識之類的能力也被封禁,怕是隻有小友你自己來拿了。”
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秦曠笑了笑,隨後麵無表情地看向孤羅老人。
“你認為很好笑嗎?你覺得我能靠近那幾根柱子?還是說你也想讓我被困在那柱子上?”
孤羅老人心中的幻想也徹底破滅。
秦曠要是不能在短時間內成為這四象煉惡獄的主人,那他可就要遭大罪了。
等秦曠慢慢修練到滿足條件,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就在孤羅老人心灰意冷的時候,這四象煉惡獄的半空中,一抹紅色悄然出現,櫻衣也跟著進到了這裏。
隻不過和孤羅老人不同,這四象煉惡獄並沒有對櫻衣做出任何反應。
“孤羅爺爺,你怎麼貼在那柱子上?”
櫻衣看著在場的兩人,有些害怕地躲著秦曠,朝著孤羅老人而去。
此時的孤羅老人在看到櫻衣以後,整個人的眼中又突然爆發出希望的光芒。
“櫻衣,你來得正好!快,快幫老頭子我把那瓶立將丹取出來拿給下麵那位小友!”
孤羅老人甚至聲音都沒時間柔和,也來不及回答,就開口催促。
“可是我有點怕他。”
櫻衣看了眼秦曠,又轉過頭委委屈屈地看著孤羅老人。
孤羅老人一陣頭疼,連忙安慰。
“櫻衣不怕啊,那位小友不是壞人,是櫻衣和老頭子我都想錯啦!”
當孤羅老人催促櫻衣的時候,原本無語看向遠處的秦曠也聽到了,他抬頭看到櫻衣和孤羅老人一副熟稔的樣子,當即愣在原地。
上方,櫻衣聽到孤羅老人所說,也沒再說什麼,而是乖巧地點頭,隨後消失。
看見櫻衣消失,秦曠如夢初醒,微皺眉頭看向孤羅老人。
“老頭,她是誰?”
“櫻衣果然沒說謊,你真的能看見她!”
聽到秦曠詢問,孤羅老人原本還有所懷疑,這下算是徹底相信。
“櫻衣嗎?”
秦曠喃喃,而後正了正神色。
“封陽城外的獸潮和她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獸潮上空?你們有什麼目的?”
秦曠看向孤羅老人,孤羅老人當即回答:
“別的老夫不能多說,隻能告訴你,獸潮的產生的確和她有關,但主要是老夫在安排,她不過是執行者而已。不過......”
孤羅老人皺眉看向秦曠。
“小友,你是如何能看到櫻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