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也是想不起來任何東西?不知道那小兒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兩人應是,那中年男子點頭,看不出喜怒。
“行了,你們下去吧,這段時間先去城西待幾天。”
兩人領命離開,那中年男子摸著山羊胡,目中思索。
“所有對那小兒有想法的人都是一個下場,性命無礙,但是失去那一天的記憶,且渾身酸痛異常。”
想著,他隨即袖袍一甩,將雙手背在身後。
“哼,不過是個兵級的小兒,哪有這種能耐,看來這小兒身上的秘密不小啊!還得繼續嘗試挖掘,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秘密!”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他淡淡地瞥了瞥。
“進。”
“老爺,有仆來報。”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低著頭跨過門檻站在門口。
“講。”
“老爺您讓盯著的那姓秦的小子,今天賣的東西中,有八斤凡鐵。”
“凡鐵?”
那中年男子聞言先是挑眉,隨後笑了笑。
“真要是凡鐵,那就有熱鬧可以看了,走,出府,去城南鐵匠鋪。”
與此同時,秦曠賣出了凡鐵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到了各個有心人的耳中,一時之間,不少人開始往城南鐵匠鋪而來。
秦曠和高鐵匠對此毫不知情,此時兩人正在鐵匠鋪後庭,秦曠從高鐵匠手中接過了應得的錢。
“高鐵匠,等一下,我想問個東西。”
“哦?難不成你又想打一把鎬子?”
雖然不是,但也與之有關。
秦曠心中暗想,隨後將凝丹的事講出。
“凝丹?”
高鐵匠看了秦曠一眼,摸了摸下巴。
“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我有一個東西需要這玩意兒,你也別多問,你就直接告訴我,這玩意兒是什麼,你這裏有沒有?要是沒有,哪裏可以弄到?”
秦曠沒多說,但是高鐵匠已經猜的差不多了。
“煉器是吧?行,告訴你也無妨。
凝丹是一種叫做原凝獸的異獸的血肉凝聚而成的珠子,能夠在煉製法器的時候調和材料,讓法器更容易煉製,不過我這裏沒有。
況且你不到將級,怎麼就準備開始煉製法器了?”
眼看秦曠沒有回答的打算,高鐵匠又隻能繼續開口。
“你要是非得用凝丹,那可不太好辦。”
秦曠雙目一凝,倒也沒打斷高鐵匠。
“原凝獸本就不多,再加上被人看到後基本上沒多久就被獵殺了,現在想要找到一隻極其困難。
再者說,凝丹會沾染將原凝獸斃命的人的氣息,用凝丹煉製法器相當於讓法器認主,別人無法正常使用這件法器。
你要是非得用凝丹,就得自己去殺一頭原凝獸。
成年原凝獸有兵級貫通境實力,你現在不過是兵級初窺境,差整整三境,哪會是它對手?你還得找人幫你擒下才行。”
秦曠是兵級略知境,因為不進行戰鬥時,修為被他隱藏了部分,現在看來,他得到這隱藏修為之法效果不錯,高鐵匠也沒看出來。
不過哪怕是隱藏了實力,麵對兵級貫通境的原凝獸,秦曠也絕不會是對手。
真如高鐵匠所言,那這錯銅鎬,怕是不好搞啊!
誰能想到,價值不菲的凡銅和千鍛鐵,竟然是最好完成的一步。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如今連買這兩材料的錢都還沒賺到零頭,還是走一步算一步,一步一步來。
“那還得麻煩您幫我留意一下原凝獸的消息!”
秦曠撓了撓頭,稍微揮散了一下心中的頹敗,隨即朝著高鐵匠請求。
“需要什麼要求您盡管提,能滿足的我一定滿足,並且,無論您提了什麼要求,等我得到凝丹以後,我每次出城得到的收獲,必將分給您一成!”
原凝獸的消息秦曠是不可能自己去打聽的。
且不說他初來乍到,沒幾個消息來源,就算是有,一旦放出消息說是他要找原凝獸,就他現在這被人盯上的情況,指不定多少陷阱等著他往下跳。
哪怕他最終能脫身,可花在這上麵的時間、精力、財力也都會被實打實地浪費。
“行!”
高鐵匠也是直接應下。
無非就是和朋友吹牛的時候提一嘴的事,沒消息沒損失,要是有消息,白得的錢,為什麼不要?
“要求我暫時不提,真要是打聽到消息再說。”
有高鐵匠這話,秦曠心中安心不少。
正當他想開口讓高鐵匠給他留一部分凡銅和千鍛鐵時,高鐵匠手下的一個學徒快步來到兩人身邊。
“師傅,您快出去看看吧,趙師父他們來了!”
學徒的聲音略微有些著急,看樣子來者不善。
“他們?除了老趙,還有誰來了?”
“還有錢師父、李師父,好像這封陽城中幾家大鐵匠鋪的老板都來了!”
“都來了?”
高鐵匠也是挑了挑眉,隨後看了一眼聽完話正在思索的秦曠,心中了然。
“那行,秦小兄弟,一起出去吧,我倒要看看老趙這些家夥都跑來我這城南鐵匠鋪做什麼!”
說著,高鐵匠一馬當先,朝著外麵走去,秦曠聞言,也是連忙和學徒跟上。
鐵匠鋪外,五個和高鐵匠差不多壯碩的中年男子以及兩個精瘦的老者此刻正堵在鐵匠鋪門口,外麵更是圍上了幾層看熱鬧的人。
“老爺。”
城南鐵匠鋪對街一個茶樓二樓靠窗位置,管家給那名山羊胡儒衫中年男子倒了杯茶,隨後靜靜低頭站在一旁。
那山羊胡端起茶抿了一口,看著一個不落的老板們,也是笑了笑。
“當初欺負人家一個新來的不懂價,現在又想來分一杯羹。”
隨即他瞥了一眼鐵匠鋪裏麵。
“來了。”
“老趙,我說你們幾個家夥沒事不看著你們的鋪子,全都到我這鋪子來做什麼?難道有什麼喜事告訴我?”
幾乎是那山羊胡話落,高鐵匠粗獷的聲音就響起。
他站在自家鋪門前,雙手抱胸,挑著眉掃視著眼前眾人。
“老高,你也別裝蒜了,我們為什麼而來,你自己心裏清楚。”
趙鐵匠是那中年人中的一個,聞言直接跨出一步,有些不滿地看著高鐵匠。
此時秦曠和那名學徒的身影也出現在高鐵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