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鏟子擦著他的頭皮,打在他的肩膀上。
江非凡眉頭一皺,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轉身抓住鐵鏟子,看向麵前的女人。
精致的五官,靈動的雙眸,鵝蛋臉上充斥著難以形容的憤怒。
“五姐?”
從女人的輪廓,江非凡依稀能夠看出五姐林詩萱的影子。
當然,他也不敢確定。
“淫-賊!敢動我妹妹,我要殺了你!”
林詩萱怒火噴湧,使勁拉了拉手中的鐵鏟子。
可是鐵鏟子如生了根,紋絲不動!
“動你妹妹?”
江非凡錯愕。
從女人的話語裏,他已經可以確定,對方就是五姐林詩萱。
因為今天下午的時候,柳寒溪已經說過,五姐林詩萱會回來這裏。
“呀!這紙......”
林詩萱目光不經意間,看到了茶幾上的,剛剛江非凡擦口水的紙巾。
林詩萱麵紅耳赤,眼中的怒火,幾欲凝成實質。
“五姐,你別誤會,這紙是擦口水的......”江非凡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茶幾上的紙巾,瞬間明白了什麼,連忙開口解釋。
話未說完,林詩萱已經按捺不住,直接衝了上來,準備與江非凡拚個你死我活。
她滿眼悲憤,看了眼沙發上“昏迷”的柳寒溪,無比的自責與愧疚。
如果能夠早一點回來,或許柳寒溪就不會被人玷汙!
江非凡扔掉鐵鏟子,抓住林詩萱的肩膀,無奈道:“五姐,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你叫我什麼?混蛋!誰是你五姐!”
林詩萱氣急敗壞,眼看打不過江非凡,連忙張開嘴,一口咬在江非凡的手臂上。
她下嘴毫不留情,直接咬出了鮮血!
本來,以江非凡的實力,隨意都可以崩碎林詩萱的牙齒。
林詩萱隻是普通人,不可能傷到江非凡。
不過,江非凡可不敢用力,隻能咬緊牙關,強行忍耐下來。
“唔......”
本來已經熟睡的柳寒溪,被二人的動作吵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林詩萱後,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嘟囔道:“詩萱,你回來啦?”
因為林詩萱隻比她大幾個月,故而她很少直接稱呼姐姐。
“寒溪,你醒啦?”
林詩萱死咬著不鬆口,含糊不清的說道。
柳寒溪坐起身體,看到江非凡的手臂上,不斷地滴落鮮血,不由得愣了愣。
緊接著,她花容失色,連忙起身,拉住林詩萱,失聲道:“詩萱?!你幹嘛啊?”
林詩萱喘著粗氣,鬆開了口,滿嘴的鮮血,一把拉住柳寒溪,往後退了幾步。
她來不及擦拭嘴上的鮮血,無比警惕的眼光,死死盯著江非凡,咬牙道:“寒溪!你趕緊報警,我把他留下來,一定不能讓這個淫-賊跑了!”
柳寒溪錯愕,哭笑不得,指著江非凡,解釋道:“詩萱,你誤會啦,他是非凡啊!”
“非凡?什麼非凡?”
林詩萱柳眉緊鎖,驚疑不定。
忽地,她臉色微變,難以置信的看著柳寒溪,訝異道:“難道他是......”
柳寒溪無奈點頭,扯出幾張紙巾,擦拭林詩萱的嘴角,“你也真是的,怎麼不問問我,就對非凡動手啊?”
林詩萱麵容尷尬,抿了抿嘴唇,嘀咕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你......”
說到這裏,她話鋒一轉,雙手叉腰,不滿道:“寒溪,我說你也應該注意一點吧?就算你們兩個是情侶,至少也得收斂一些啊!”
“情侶?”柳寒溪愕然,不明所以。
林詩萱指了指茶幾上的紙巾,滿臉嫌棄之色,道:“你們怎麼能夠隨便把擦口水的紙,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柳寒溪看向茶幾上的紙巾,一臉的好奇,疑惑道:“這不就是一張紙嗎?有什麼不對的嗎?”
林詩萱深吸口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紅耳赤,咬牙道:“重點不是這張紙,而是紙上的口水!你們親完,好歹也收拾一下,不要把這些東西,放在這種地方啊!”
“咳咳咳!”
江非凡尷尬的劇烈咳嗽起來,指著茶幾上的紙巾,解釋道:“五姐,你真的誤會了。”
“詩萱,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而且,非凡跟我怎麼可能是情侶啊?他可是我們的弟弟,我們最親密的弟弟啊!”柳寒溪抓住林詩萱的手,認認真真的說道。
林詩萱剛想說什麼,忽地想到了什麼,麵容有些呆愣,嘴裏咀嚼了非凡二字。
她似乎有些恍然,眼神裏光芒閃爍,咽了口唾沫,難以置信的轉過頭,注視著江非凡。
“非凡,你是......江非凡?!”
林詩萱艱難的開口,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非凡擦拭著手臂上的鮮血,苦澀道:“萱姐,一見麵就給我見紅,真不愧是你。”
“我......”
林詩萱陡然臉紅到了耳朵根,低下了腦袋,滿眼的愧疚之色。
“萱姐,這麼多年不見,你也是越來越漂亮了。”江非凡笑吟吟的誇讚道。
林詩萱抿著嘴唇,抬起頭來時,美眸中噙滿淚水。
“混蛋!這些年,你死哪裏去了!”
林詩萱大步上前,用手捶打著江非凡的胸口,力氣很輕,怕打疼了江非凡。
“嘶!”江非凡故作疼痛,齜牙咧嘴,捂著剛才的傷口。
“對不起,對不起,我......”
林詩萱嚇了一跳,連連道歉。
話未說完,江非凡滿臉笑容,一把抱住了林詩萱!
“混蛋,這麼多年不見,你都學會捉弄你姐姐我了是嗎?”
林詩萱淚如泉湧,似嗔似怨,用手在江非凡腰間擰了一下。
隨後,她再也控製不住崩潰的情緒,死死抱住江非凡,淚水如決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