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傷心,我卻覺得諷刺無比。
李嬌是我資助了十年的貧困學生。
說到底,她接觸到江闊,還是因為我。
我不信她不知道我和江闊的關係。
女人一哭,身旁的江闊立馬站不住了。
他護著李嬌,冷眼看向我。
“蘇暖,你多大年紀了,跟個小姑娘計較什麼?”
我問他:“她知道我們的關係嗎?那你跟她,算是怎麼回事?”
我第一次這樣跟江闊說話。
他顯然也沒反應過來,悶聲說道:“她是我的秘書,我對她好點不是應該的嗎?”
“再說了,她可比你懂事多了。”
李嬌聞言也是連連點頭:“暖暖姐,我不是故意破壞你跟江總的感情。”
“我隻是心疼江總,他很累,暖暖姐你平常又很忙,所以我想著能陪陪江總,也挺好的。”
我簡直被她的茶言茶語震驚了。
我的老公,用得著你陪?
再看江闊,一副感動模樣。
我隻覺得這八年的時光,喂了狗。
“蘇暖,你自己好好反省吧,快三十的人了,還不如個實習小姑娘。”
說完,江闊重重將門關上。
這幾天住院,他一次也沒來看過我。
過去對我的疼愛,轉眼都成了空。
心灰意冷下,我打掉了孩子。
出院那天,我走在路邊,卻見江闊的車停在了身側。
喇叭響了一聲。
我轉身看去,隻見副駕的車窗被搖下,李嬌笑吟吟地看我。
“暖暖姐,外麵下雨了,本來江總打算直接走的,可我見你臉色不太好,我們送你一程吧。”
大概是喊了兩遍我沒動,江闊不耐的聲音響起:“她喜歡淋雨就讓她淋,不用管她。”
說罷,他一腳油門將車開走。
加速時,激起的雨水濺我一身。
雨越下越大,我渾身發冷。
雨天就連車也不好打。
等到家的時候,我已經發起高燒。
江闊整晚都沒回來,我吃了退燒藥睡下。
卻被一陣鈴聲鬧醒。
是江闊的表妹。
“暖暖,我和耀明明天婚禮,你跟我哥可記得參加哦!”
“可別忘了當初的約定!”
十年前的約定。
當初我跟江闊,她和她男朋友,我們一起約定過。
哪對先修成正果,另一對就得獻上9萬9的禮金。
“怎麼會忘呢。”我嗓子發幹道。
我跟江闊領證時沒有婚禮。
這麼說,是他們先修成正果了。
承諾的禮金,當然不能少。
不過我猜她婚禮當天,應該會收到兩份9萬9的禮金吧。
一份是我的,另一份,是江闊和李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