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給你們讓床?”
我冷聲道。
曖昧的氣氛被瞬間打破,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宋柔眼神閃躲的與季飛拉開了距離,
而季飛則時不時瞥向我的左手,嘴角銜著幸災樂禍的笑。
“老公你醒了?”
宋柔想伸手握住我的手,但看著我裹著厚厚紗布的傷口最後還是沒有動。
“陽哥,你可把柔姐嚇壞了。”
季飛拽了拽袖口,露出那隻表。
換做平常,看著宋柔受到驚嚇,我一定會心疼不已的把她摟緊懷裏細細安慰。
可是今天躺在手術台上時,從前不曽在意的細節一股腦的湧現。
每次隻要關乎季飛,宋柔就想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
每次我去給宋柔送午餐,季飛總是會出現在她的辦公室談業務。
宋柔絲襪破了洞,紅著臉說是天氣太熱。
他們互稱對方為姐弟。
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弟,在正常交往中擦邊的姐弟。
“季飛,如果宋柔是你姐,那你不應該叫我姐夫嗎?”
我的臉上還帶著失血過多的蒼白,情緒毫無起伏。
“稱呼而已,有什麼好改的?”
季飛囁嚅著嘴唇還沒說話,宋柔便強先開口打斷。
我的眼神轉到宋柔身上,扯開一個譏諷的笑。
“那就別叫了,永遠別叫了。”
許是我的眼神毫不遮掩對他們的厭惡,宋柔惱怒的站起身指著我的鼻子嗬斥。
“程陽,你差不多得了!我不就是沒接到你出事的電話嗎?
還是因為你吃季飛的醋?我說過很多遍,我隻是欣賞他的才華,把他當成親弟弟培養。”
我盯著她因為心虛而惱羞成怒的臉,想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卻沒有力氣。
忽然很疑惑,我居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放棄了大好前程?
“柔姐你別生氣,陽哥剛出車禍肯定心裏不好受。”
季飛虛情假意的充當和事佬的角色,眼底卻是滿滿的譏嘲。
看著我渾身紗布,宋柔順著季飛的台階坐下。
她調整好表情,軟下語調從包裏拿出一個禮盒。
“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是我錯了好吧?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不是很喜歡表嗎,這隻表帶你肯定喜歡。”
隻是一眼,我就敏銳發現她口中所謂的禮物,不過是季飛百萬名表的贈品。
盡管心中早已做好準備,但當她將把贈品的表帶拿出來時,我還是控製不住的心寒。
如果我毫無保留的愛不能換回同等的愛,那一定是對方將愛給了別人。
這樣簡單的道理,我居然現在才醒悟。
眼看著宋柔取出了那隻表帶,希翼的看著我。
我隻是艱難的抬起胳膊,露出不知蹤影的左手。
“我應該戴在哪裏?你還是送給季飛吧,畢竟這跟他的表是一套的。”
我悲戚的笑,在回視她的眸中再無愛意。
宋柔盯著我虛弱卻堅定的眼神,莫名有些心慌。
“什麼啊,老公,這是我專門給你挑的。”
專門給我挑的贈品?
還是我在她心中就隻配戴贈品。
我忽視宋柔凜冽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掃視。
“我們離婚吧,我給你們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