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白玫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慘敗。
她顫抖著開口,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何承,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嗎?”
人群也配合白玫一起沉默,畢竟這些年,我對白玫的好,有目共睹。
她被接回白家那天,生母上位逼死原配的流言愈演愈烈,是我用何家的名義強勢鎮壓。
也是我,將她從野雞大學轉入國外頂級名校,代價是縮水了近四分之一的海外財產,以她的名義捐了兩棟樓。
她說不喜歡吃傭人做的飯,我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日日泡在廚房,就為了在她的需要的時候及時端上一碗熱粥。
還有她那些亂七八糟的項目,不是投資幾十萬就是幾百萬,我又有哪次皺過眉頭?
我愛她愛到發狂,瘋了一樣地迷戀她。
可換來的卻是......
我親眼看見她和寧遠出入同一間酒店,用的還是我的房卡。
當時她大咧咧地靠在寧遠的身上,眉眼間全是對我的不屑。
“對,何承,我是跟寧遠搞到了一起,怎麼了?”
雪白的脖頸間全是曖昧的紅痕。
“要是介意的話,我們就分手。”
在寧遠鄙視的目光中,我艱難地搖了搖頭。
“不......不分手。”
頭頂傳來一聲嗤笑。
她向我靠近,憐愛地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不分手的話......”
“那就好好把這件事情壓下去,要是讓叔叔阿姨知道了,我可就進不去你何家的門了。”
說完她就走了。
魚尾裙襯托出她婀娜的背影,高跟鞋演奏出美妙的樂章。
白玫知道我舍不得的。
我像條狗一樣對她忠心耿耿。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都是她陪我一起度過。
我們隔著屏幕,用文字打出大段的心事,陪伴最痛苦的黑夜。
那時候的她溫柔、善良、體貼,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不明白。
總統套房密封性很好,我站在門口,聽不到裏麵傳來的任何聲音。
可我還覺得很吵,覺得裏麵的聲音震耳欲聾,吵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那個晚上,我在總統套房的走廊前坐了一整夜。
“何承”,白玫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她又恢複了以往的高高在上。
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她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那你說,你消失了這麼多天,不是在給我準備婚禮,又是在幹什麼?”
“你可從不敢冷落我超過三天。”
“好了,你現在當眾給我跪下道歉,我就同意嫁給你,怎麼樣?”
白玫說得理所當然,周圍人也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他們都期待我當眾出醜,跪在地上卑微挽留。
可,我是何承。
何家是滬市的頂級豪門,我又是何家唯一的繼承人。
他們這些人是怎麼敢的?
我還沒出聲,旁邊的許總率先忍不住,
“夠了,小何總結婚的對象是我的女兒許茉莉,還請這位白小姐,不要再繼續誤會下去了!”
人群一片嘩然,
白玫也終於不再是之前那副戲謔的神態,她好看的眉蹙起,神情疑惑,
“何承,你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