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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蛋糕送來的時候，張琳琳紅著眼睛，縮在何小蔓懷裏說我壞。

沒搭理她，我在兩個孩子麵前一人放了個蛋糕。

「何葉，生日快樂。」

瞪著大眼睛，安靜坐在椅子上的何葉抬頭看我，眼神清澈。

「你給她幹什麼，蘇言，她不吃！」

何小蔓看見我對孩子好，就有種危機感，她嚷嚷著讓我多陪陪張琳琳，別理何葉。

可我偏不。

「兩個孩子都是同一天生日，她不吃，琳琳也不吃。」

渾身一顫，深怕我看出些什麼，目光在我臉上來回之後，何小蔓咬著牙讓何葉吃了第一口蛋糕。

看著砸在蛋糕上的眼淚，和微顫的小肩膀，我徹底冷下了臉。

張琳琳什麼都要最好的，漂亮的公主裙，最新的玩具，最漂亮的小鞋子。

哪有什麼所謂的完美女兒，這麼多年，我無比清楚張琳琳的本性。

自私、脾氣差、性格強，不愛學習。

要是沒有我，張琳琳就連大學都上不了。

前世那些名師輔導，找人安排的好學校，這些都不會再有了。

「媽媽壞死了，我最喜歡小蔓阿姨。」

這句話，是張琳琳從小到大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

現在我滿足她的願望，以後都當小蔓阿姨。

兩個孩子吃蛋糕的時候，我笑著拿起手機，退掉了給張琳琳買的新衣服。

還有她的小學學位。

從包間裏走出門外，我打了個電話。

「叔，之前拜托你問學位的事，不用忙了，琳琳小學已經找好了......」

當媽不容易啊。

一邊感慨，我一邊將購物車裏準備給孩子買的玩具，換成了手機。

「玩具哪裏有手機好玩。」

何小蔓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當著我的麵，打何葉。

夾在筷子上的肉，被她一巴掌打下，何小蔓揪著耳朵，對何葉皺眉。

「沒吃過肉嗎？！你沒看見琳琳也喜歡，你和她搶幹什麼？！」

張琳琳小臉上都是得意，冷哼一聲後，將那盤排骨都夾到了自己碗裏，吃得滿嘴流油。

目光環視一圈，我心裏冷哼，不愧是親母女，就算沒養在自己身邊，性格也和她一模一樣。

一抬手，我叫來服務員，當著他們的麵，又加了一盤子菜。

這一次，我一巴掌，把張琳琳的碗推到了地上。

「一個人夾那麼多，吃得完嗎？！你忘記我是怎麼教你的了？！」

張琳琳癟著嘴，哭得很大聲。

孩子一哭，何小蔓就顧不上何葉了。

「孩子吃點東西又怎麼了，你今天奇奇怪怪的。」

她是好人，我是壞人。

看著張琳琳一頭紮進她懷裏，張輝忙著給孩子擦眼淚的模樣，我嘖嘖兩聲，在心裏笑了笑。

一家三口還真是團結。

何小蔓還是太溺愛孩子了。

這才哪到哪，她不是喜歡棍棒底下出孝子嗎？

那我就多給點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