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一下就軟了:“那個合同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如果在你手裏,那你趕緊還給我。”
“我說了不在我手裏,你的合同是放在主臥裏了對吧,那你有沒有問過肖記博,他可是在主臥裏睡過的。”
許卿幾乎是脫口而出:“他不可能拿的!”
寧思哲早就猜到了許卿會是這個反應,他沒有說話,隻是臉上帶著譏諷。
許卿很討厭寧思哲的這個眼神,她賭氣一樣的打開手機:“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打電話證明給你看。”
電話接通,許卿便開口:“記博,我臥室裏的那個商業合同,你見了嗎?”
為了向寧思哲證明肖記博的清白,許卿還特意開了免提。
“哎呀,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那天早上我著急離開,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把合同放我包裏了,我現在就去給你送過去。”
聽到這話,許卿臉色煞白。
掛斷了電話,許卿故意煩躁的抓著頭發,嘴上嘟囔:“他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本以為寧思哲會借題發揮,和她吵一架。
但寧思哲一句話不說。
許卿眼圈忽然紅了:“思哲,你是不是變心了,以往我每天出門,你都會提醒我別忘記帶東西的,但你這次為什麼沒提醒我,要是我當時就發現合同丟失,根本不會冤枉你的。”
她繼續說:“還有,我昨天痛經了,我讓你去醫院看我,你一開始為什麼不願意?”
寧思哲被許卿的這番話弄得愣了數秒。
他甚至有些搞不懂許卿的腦回路,竟然還能對他倒打一耙。
他隨意打發:“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許卿明顯對寧思哲的答複不怎麼滿意。
就在她還要開口的時候,忽然盯著寧思哲的衣服,從上麵扯下一根長頭發。
“怎麼會有女人的頭發,寧思哲,你還說你沒做虧心事,這女人的頭發你怎麼解釋?”
寧思哲的語氣之中,已經有了疲憊:“這是猴子他女朋友的頭發,我受傷去醫院包紮,是猴子和陳薇照看我,還把我送回來的。”
“我不信,你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包紮什麼?寧思哲你實話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在外麵有女人的,你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
寧思哲感覺許卿無比可笑,她可以和別的男人喝個伶仃大醉,甚至讓男人留宿家裏。
而到了自己這邊,僅僅是身上出現一根女人的頭發,她就不樂意了。
寧思哲也懶得和許卿說自己後背受傷的事情,隻留下一句:“我懶得跟你解釋。”
說完,他直接去了次臥,反鎖上了房門。
“寧思哲,你這個渣男!”
許卿看著寧思哲關上臥室門,氣得不斷喘著粗氣。
這時候,她手機屏幕亮了。
是肖記博發來的消息。
“我把商業合同送來了,你男朋友愛吃醋,我就不上樓了,我在你家樓下,方便下來取一下嗎?”
許卿看了一眼寧思哲的房間,立刻低頭回複了一個“好”字,接著就下樓了。
寧思哲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大概猜到了是肖記博又來了。
不過他此時的心思,並不在許卿身上,而是全被他老媽發來的幾張照片吸引了。
寧母發來了幾個漂亮女孩的自拍照。
並且配了一段文字。
“兒子,得知你要回京,還沒女朋友,不少富家千金都主動把照片發來了,這些女孩都單身哦,還和咱家門當戶對,你瞅瞅有沒有喜歡的女孩。”
寧思哲苦笑不已,他也沒想到,這才一天時間,老媽立刻就開始張羅說親的事情了。
這是生怕他反悔啊。
本來寧思哲隻是想應付一下,結果當看到其中一個女子的照片之後,他的目光就再也挪不開了。
照片中的女子,一身米色連衣裙,露出甜美的笑,淺淺的酒窩,如春日暖陽下的花朵般清新。
寧思哲頓時覺得五雷轟頂,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孩怎麼會跟許卿這麼像?
五年前,寧思哲之所以對許卿發動猛烈求愛,是因為許卿和他記憶中的一個小女孩太像了。
隻是後來他就再也聯係不上那個女孩了。
而那個小女孩,也成了寧思哲忘不掉的白月光。
寧思哲知道許卿不是他當年那個人,但他把許卿當成了對方的替身。
把那份珍藏在心底的情意,毫無保留的寄托到許卿身上。
看著照片中的女子,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寧思哲心中浮現。
會不會當年的小女孩,就是照片中的女子?
他沒忍住,深更半夜的給母親打去了電話。
第一句話,便是問:“媽,照片裏那個穿米黃色連衣裙的女孩,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