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
許卿用虛弱的聲音,對寧思哲說:“思哲,我要喝藥粥。”
寧思哲聽到許卿這語氣,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他語氣平淡:“粥被肖記博摔了,你不是見了嗎?”
“那你沒重新給我熬?”
許卿的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分。
以往她嫌藥粥味道不好,也曾經賭氣將碗摔了。
但寧思哲都會耐心的為她重新熬粥,還哄著她喝掉。
有時候她早上著急上班,來不及喝,寧思哲會特意給她送到公司,還會買上一份小蛋糕,來哄她開心。
她根本想不到,寧思哲這次竟然沒重新熬粥。
他怎麼敢的?
許卿喘著粗氣,甚至感覺頭都開始發暈:“你現在給我熬,熬好了,送來鹿野咖啡館。”
“我在忙,沒空。”
“寧思哲,有什麼事情比我還重要?”
許卿聲音都帶著哭腔,本想等寧思哲給她個解釋,但寧思哲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許卿眼神迷茫,寧思哲態度的變化,讓她心中惶恐不安。
她怒火攻心,加上本來就痛經,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寧思哲再次接到許卿的電話,得知她正在醫院急診科,讓他立馬開車過去。
寧思哲本不想去,但許卿的電話一個接一個,萬般無奈之下,他隻能前往。
等寧思哲來到了醫院,肖記博衝過來一把抓住了寧思哲的衣領。
“你身為卿兒的男朋友,怎麼現在才出現,你知道她經曆了多大的痛苦嗎?”
寧思哲眼神冰冷,他比肖記博還要高出半個頭,再加上他常年健身,身體更是比肖記博強壯許多。
“我們之間的事,輪得著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此時他捏住肖記博的手腕,捏的肖記博骨骼哢哢作響。
肖記博疼得齜牙咧嘴,正在打吊瓶的許卿發現情況不對,趕緊喊:“寧思哲,你別欺負記博!”
寧思哲嘴角上揚,既然被誣陷成了惡人,那他不介意真的當一回惡人。
寧思哲手上捏的力道更大了幾分,直到肖記博疼得臉都變成了豬肝色,這才放開了手。
這時候,許卿吊瓶打完了,護士過來拔針。
拔完針,護士還不忘提醒:“小姐姐,你身體太弱,以後生理期可不能再喝冰飲了,要不然還得來醫院。”
寧思哲聽完氣笑了,他看著許卿淡淡說:“喝冰飲是不是也要怪我沒提醒你?”
許卿氣急敗壞:“你一個大男人為了這點小事斤斤計較,有意思嗎?”
許卿覺得寧思哲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她竟然在寧思哲臉上看到了嘲諷。
放在以往,得知她生病,寧思哲臉上的緊張不安是肉眼可見的。
想到這五年,寧思哲對她的好,許卿心裏忽然湧起一股不安。
“你一直擺著個臭臉色,吃醋了?”
寧思哲想到自己現在提分手,許卿未必會同意。
他擔心許卿一胡攪蠻纏,會影響他回京計劃。
含糊不清解釋:“懶得說。”
接著轉移話題:“我已經給你公司請假了,既然打完吊瓶了,我開車帶你回家休息。”
許卿見寧思哲依舊如同往常一樣,把她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心裏很開心。
她小跑跟上寧思哲,挽住他的胳膊,嘴角微微上揚:“果然是吃醋了,你放心吧,我心裏還是愛你的,記博在我心裏隻是個朋友。”
寧思哲越是吃醋,越說明在乎她。
然而這時,肖記博也跟了上來。
“方不方便我搭一下你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