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姑子在同一產房生孩子。
趁我虛脫,婆婆卻將我們兩個的孩子調換了。
我趁她們得意忘形,又把孩子換了回來。
小姑子傾盡所有給我兒子買進口奶粉,卻隻給自己兒子喝米湯。
當她兒子嚴重營養不良奄奄一息,被送進重症監護室時。
我正大口大口地喂兒子喝著進口奶粉。
忍不住搖頭歎息:“你姑姑還不知道呢,她虐待的可是自己的親兒子啊!”
......
我前腳剛回家,後腳小姑子程岩就來了。
“嫂子,我又給樂樂買了幾桶進口奶粉,都是健康純正的天然奶源!”
程岩笑嘻嘻提著幾桶進口奶粉站在門口。
一臉慈愛看著我兒子道:“咱們樂樂小少爺什麼都應該用最好的!”
“嫂子,你可別不舍得給他花錢啊,咱們老程家可就這一個寶貝孫子呢!”
我倚在門框上嗤笑:“樂樂是林家的孫子,你哥可是上門女婿呢!”
程岩沒討到好,白了我一眼:“上門女婿怎麼了,樂樂身上流的可是我們程家的血!”
“再說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林氏千金嗎?你爸媽都死了,林氏也不姓林了,你現在連我都不如!”
聽見這話,我垂下眼眸,眼底籠罩著濃厚的恨意。
林家敗了也輪不到你來欺辱我!
婆婆聽見聲音從臥室裏出來,小跑著接過程岩手中的奶粉。
打圓場道:“小岩你胡說什麼呢,茵茵現在和我們是一家人,什麼如不如的,以後不許說了。”
說罷便迎著程岩進屋了。
我嫌惡瞥了一眼程岩的背影,卻看見她身後背著一個幹黃枯瘦的小孩。
這應該就是程岩的兒子狗賤吧!
看著這孩子的樣子,我後背一陣發涼。
幸好生孩子的時候讓我閨蜜接生,及時將孩子換了回來。
要不然現在趴在程岩身上麵黃肌瘦的就應該是我兒子了。
看這孩子可憐,我不禁心生憐憫,上前關懷道:“小賤這是生病了嗎?怎麼這麼瘦弱?”
程岩挽著婆婆的胳膊,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嗤鼻道:“他就這樣,從出生身子就弱,上不了台麵,也不指望他能活多長時間了,我就全當養了個貓兒狗兒的解悶吧!”
隨後解下身上的帶子,將孩子狠狠丟在沙發上。
孩子可能是被摔疼了,張著小嘴哭了起來。
隻是哭聲小的跟蚊子哼哼一樣,微不可聞,哼哼了幾聲便沒了動靜。
程岩一臉厭惡瞥了一眼狗賤,隨手扔給他一個安撫奶嘴。
立馬轉身喜滋滋地接過我手中的兒子,抱在懷裏蹭了又蹭,親了又親。
“還是我們樂樂招人喜歡,你看看這小嘴,這眼睛簡直是跟我......跟我哥一模一樣啊!”
“哎喲,你怎麼這麼可愛啊,我的小寶貝。”
“稀罕死媽......姑媽嘍!”
我兒子被程岩逗的咯咯咯笑個不停,程岩也抱著我兒子愛不釋手。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生的!身上都是誰的基因。”婆婆一臉得意,說這話的時候雙眼就沒離開過程岩和我兒子。
好像我兒子是程岩生的一樣。
不對,在她們心裏我兒子就是程岩生的。
我生的是那個她們百般厭棄的狗賤!
我一臉不悅,拿著奶瓶上前打算從程岩懷裏抱過兒子。
可我的手還沒碰到孩子,就被程岩一巴掌打開:“幹嘛啊,你抱了這麼久了,我抱會兒不行啊?我再怎麼說也是他姑…媽呢!”
我撇撇嘴,轉身看著躺在沙發上可憐兮兮的狗賤,將已經衝好的奶粉遞到他嘴邊。
奶嘴還沒碰到狗賤的小嘴,就被程岩一把奪過去。
惡狠狠道:“這奶粉是我買給樂樂喝的,他這個賤種怎麼配喝?他就隻配喝米湯!”
隨即將奶嘴塞進我兒子嘴裏,起身抱著我兒子拉著我婆婆進了臥室。
關門前婆婆還不忘吩咐我:“茵茵啊,趕緊去做兩個菜,小岩今早沒吃飯。”
我真是被氣笑了。
還真把我當成免費的保姆了。
既然你願意把我兒子當親生的那你就當吧,多一個人疼我兒子我求之不得。
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
她們既然那麼稀罕自己的兒子為什麼還要把兩個孩子調換?
我換了件衣服出門給他們買了四菜一湯。
等買完飯回來,狗賤還在閉著眼睡覺。
我轉身去臥室叫婆婆和程岩吃飯。
剛到臥室門口,就聽見娘倆在臥室嘀咕。
“小岩,保險都買好了嗎?我看那孩子撐不過今晚了。”
“放心吧媽,一百萬的保險早就買好了。”
“這半年他吃的最多的就是米湯,身子早已經不行了,絕對撐不過今晚,隻要他一死錢就到手了!”
“好好好,早死早托生,還能給咱弄回一大筆錢,值!”
婆婆滿意的點點頭,程岩一臉寵溺看著懷裏的樂樂。
繼續道:“這一百萬足夠咱娘倆花的了,我一個醫院的朋友看見了林茵的體檢結果,她現在得了癌症,活不過兩年了。”
“林茵爸媽留給她的所有東西還不都是樂樂的,到時候我們把孩子一認,咱娘倆就等著吃香喝辣吧!”
婆婆咧著嘴,笑得一臉褶子。
“還是我閨女厲害啊,想出這狸貓換太子的妙法,本來隻想讓樂樂以後繼承林茵的財產。”
“沒想到現在連老天也助我們啊,要不了兩年,林茵手裏的錢就都是我們的了,還有這套房子也是我們的了。”
我聽著這娘倆的對話,一陣惡心。
原來這兩人費勁心機是為了我爸媽留給我的錢啊。
五年前,爸媽車禍意外去世。
公司也被其他董事們霸占,隻給了我每年三百萬的分紅。
我雖不同意,可我在公司沒實權,隻能任由他們擺布。
好在遇到了程亮,在他的溫柔嗬護和撫慰下,我漸漸走出陰霾。
後來,他說要娶我。
又怕我多想,甘願當上門女婿。
給了我一個家。
也是,這座別墅和這每年三百萬的分紅對程岩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怪不得她處心積慮要和我換孩子。
想到這,我長舒一口氣,隱去臉上的情緒,敲響了婆婆臥室的門。
“婆婆,小岩,吃飯了。”
聽見我的聲音,婆婆慌張回應道:“哦,哦,知道了。”
聽見臥室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立馬離開坐在餐桌前。
婆婆和程岩滿臉堆笑從臥室裏出來。
坐到餐桌上後,婆婆開始試探性的問:“茵茵啊,我們的體檢結果出來了嗎?怎麼樣啊?”
我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哭喪著臉道:“今天早上剛出來,不太好,像是癌症,不過您放心,我一定......”
還沒等我說完,婆婆立馬打斷了我的話。
“哎喲,茵茵啊,癌症可不好治啊!搞不好會人財兩空的。”
“你看樂樂還這麼小,要是沒錢了,他可怎麼活啊!”
程岩也立馬幫腔:“對啊,嫂子,你不為別人考慮你也得為樂樂考慮啊,萬一把錢花完了病沒治好,你是去天堂享福了,樂樂以後可要過苦日子了!”
“要不,我們不治了吧?”程岩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聽不見了。
我抬頭,斬釘截鐵道:“不行,才這麼年輕怎麼能就放棄了,不治了呢?”
“婆婆,您說您是想治還是想放棄?隻要您說一聲治,我砸鍋賣鐵也治!”
我轉頭表情複雜地看著在一旁逗弄兒子的婆婆。
婆婆眼裏是藏不住的笑意:“不治了,不治了,治也治不好,白花了錢,把錢留下來給樂樂吧!”
我使勁擠出幾滴眼淚,悲痛道:“好,我馬上和醫院說,取消明天的專家會診。”
“順便把錢全買上理財!”
婆婆和程岩一聽,頭點的像小雞啄食一樣快。
掛斷電話後,我拉起婆婆的手,慟哭道:“婆婆,不是兒媳婦不孝,我是真想給您治啊!”
“什麼?給我治?得癌症的不是你嗎?”婆婆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啊,是您啊!”我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將檢查報告遞給婆婆。
癌症,晚期!
婆婆一聽瞬間傻了,雙手一鬆,兒子從她手上滑落。
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
婆婆和小姑子已經癱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我抱著兒子輕輕把他放到沙發上。
“呀!小岩,你快來看看,小賤這是怎麼了?”此時的狗賤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聽見我的喊聲,母女兩人相視一愣,攙扶著跑到沙發前查看狗剩的情況。
她們是在盼著孩子快點死吧!
我趁她們查看的時候趕緊打了急救電話。
狗賤很快被送到了醫院,嚴重的營養不良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老公程亮也匆匆趕來。
一見麵我就把情況跟程亮說了一遍。
程亮一聽,眉頭緊皺。
“到底怎麼回事?”程亮對著暗暗得意的程岩厲聲質問。
程岩滿不在乎道:“他就是個賤種,吃不得好東西,天天就愛喝米湯,誰知道會這樣啊!”
“都是林茵小題大做,非來醫院,花這個錢幹嘛!”
“就是啊,今天早上給他喝了口樂樂的進口奶粉,他全吐了。”
“就是賤命一條,早死早托生!”婆婆在一旁補充道。
她已經被一百萬的巨款衝昏了頭腦,連自己得癌症這事都拋在了腦後。
我在一邊哄著兒子等著看好戲。
我倒要看看,當你知道你虐待的一直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時,還會不會早死早托生了。
沒一會,醫生匆匆出來。
“你們誰是孩子家屬?孩子營養不良導致嚴重貧血,需要緊急輸血。”
“誰是O型血?”
我和程亮無奈搖頭道:“我是A型。”
“我是B型。”
我忽然眼前一亮:“孩子媽媽是O型!”
醫生抬頭白了我一眼:“直係親屬不能輸血!”
“馬上通知血庫,一位六個月患兒急需輸O型血。”
此時,程岩一臉茫然嘴裏喃喃道:“怎麼會,不可能啊,他不可能是O型血的啊!”
忽然,她像想起了什麼,衝到我身邊,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問道:“樂樂是什麼血型?”
我知道她是起疑心了。
勾起嘴角,輕聲笑道:“我的兒子當然是AB型了,難不成還是O型?”
隨即貼近程岩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蔑道:“哦,忘了告訴你了,樂樂出生那天,婆婆換完孩子後,我又給換回來了。”
“所以說,現在躺在那的真的是你的兒子,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