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高冷淡漠的丞相,克製禁欲,對我也少有親昵。
一天夜裏,他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熱情似火,翻來覆去地折騰我。
後來我才知道——
那天夜裏的確換了個人,抱住我抵死纏綿的竟是他的雙胞胎弟弟。
在今後的日子裏,少年將軍無數次翻窗入房。
眯著深情的桃花眼,抱住我的腰肢,將一聲聲嫂嫂喊得格外曖昧繾綣。
在我耳邊吐著熱氣:“妤妤,他不愛你,我愛你。”
......
今晚的夫君格外熱情似火。
在床底之間格外凶猛,花樣頻出。
在又一次被翻過身子折騰時,我已精疲力盡。
迷迷糊糊之際,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夫君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夫君出身雍容,貴為丞相,秉持著君子端方的作風,最是克製不過了。
平日裏,對我禮貌有餘,親昵不足,哪怕我們是夫妻,也總是保持著一定距離。
床第之事,他並不熱衷,稱得上是敷衍了事了。
最開始新婚燕爾的時候,我也鬱悶過一陣子,明明自己長相身材俱佳,卻遭此冷待。
扭捏之下,婉轉地問過夫君,被他用一堆道理教訓數落。
甚至訓斥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如此大膽孟浪。
自此以後,我也不再對他有所期待了。
可是,今夜的夫君倒像是和尚破了禁製,變得百無禁忌起來。
不但沒有對我退避三舍,還沉溺於魚水之歡。
搖晃許久的床終於安靜下來,夫君親昵地將我摟在懷裏,輕聲安撫:“妤娘,是不是累著你了?吾妻甚美,為夫一時間情難自禁。”
他甚至輕輕為我擦去額頭的細汗,帶著憐惜意味地親吻我的額頭。
可是,這根本不像是晏連璽的作風。
他從來不對床第之事熱衷不說,也不會對我如此親昵。
在他眼裏,我季妤是丞相夫人,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一種荒謬的猜測浮現在我腦海中,哪怕已經累極,也如此清晰。
與我共赴雲雨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夫君嗎?
在黑暗中,我試圖伸手撫上身旁之人的輪廓。
卻被一把抓住,男人翻身而上。
聲音低沉,帶著笑意:“夫人看上去很有精力啊,想必還是為夫不夠努力。”
細碎又溫柔的吻落到肩膀上、脖頸處,一點點往下。
我還來不及進一步思考,就被帶入了一陣狂風暴雨中。
像一艘在大海裏飄泊的小船,隻能無力地攀附著男人的肩膀。
而口中想質問的話,隻轉化為無力而破碎的低吟。
到最後,我的意識徹底渙散,男人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怎麼也聽不清了。
但是我確認了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是我的夫君。
歡好時,我垂下的手摸到了他的脊背,經過了幾處凹凸不平的地方,該是傷痕。
而身為丞相的夫君,養尊處優,一身皮肉細嫩。
絕不可能有這樣的傷痕。
那麼,他到底是誰?
明明和夫君如此相像,連聲音幾乎都沒有什麼差別。
不然我也不至於,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分辨出來。
而且,誰能有這樣的膽子,這樣堂而皇之地進入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