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偷了我身份證替我和她男友領證結婚。
婚後我遭受家暴,卻因為離婚冷靜期無法直接離婚。
我因為懷孕被迫退學時,室友搶走我的保研名額。
我找她討說法,卻被她殺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剛拿到保研資格那天。
......
「叔叔阿姨不想見你,你回去吧。」
裴晶邊說邊打量滿身傷痕的我,眼中全是痛快和愉悅。
我悲痛欲絕:「那是我爸媽!」
自從我被她設計嫁給梁康,我的噩夢就開始了——
我起訴裴晶偷我的身份證替我和梁康領證結婚,我爸媽逼我寫諒解書。
我被家暴後報警,梁康會在調解員走後變本加厲地打我。
我提離婚,離婚冷靜期延長我的死刑。
梁康經裴晶點播,直接將我囚禁在他的破房子。
我懷孕後,告不成梁康婚內強奸,他還強製我退學。
裴晶則搶走我的保研名額,住進我家。
而現在,我好不容易從梁康手裏逃出來,卻看到爸媽把裴晶當親女兒疼愛。
那我呢,我算什麼?
我想要嘶吼呐喊質問。
還說沒出口,我就聽到我媽說:
「嫁了人就好好在人家那邊待著,這裏已經和你沒關係了。」
瞬間,我隻覺天旋地轉,全身傷口都在隱隱作痛。
我媽話鋒一轉:「小晶,最近天氣冷,快進來,別著涼。」
我失聲痛哭。
「終於知道哭了?誰讓你和我長得像,卻比我優秀!」
裴晶和我七八分像的臉,年輕鮮活,卻醜陋猙獰。
「你故意害我!」我衝過去打她,「為什麼!」
可惜我因為長期遭受毆打虐待,沒什麼力氣,非但沒達到她,反而被她推倒。
後腦勺撞到牆角,我就這樣死了。
......
我重生了。
剛剛查收研究生導師發來的郵件,我就看見拚命伸著腦袋來看我屏幕的裴晶。
她擠出假笑:「小如,你獲得保研資格了?」
這一次,我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嫉妒和酸意。
她也在備考。
前世我一有空閑時間就幫她谘詢老師,找資料。
但她管這叫炫耀。
現在我刻意露出得意:「是啊。」
沒等她繼續說什麼,我就拿著身份證和手機離開。
從今天開始,我要和我的身份證形影不離。
等婚姻新草案落實,為了確保我與身份證的安全,我申請校外走讀。
當天晚上,我媽就給我打電話。
「怎麼從宿舍搬出來了?」
我是家裏的獨生女,從小到大備受寵愛。
連初中決定去住校爸媽都舍不得,他們為此還哭了好幾天。
聽著我媽一如既往的關懷語氣,我不由想前世無人依靠的絕望。
剛開始,他們看到梁康虐打後留在我身上的青紫和傷痕,勸我嫁人後安分點,忍忍就過去了。
後來就直接不見我。
我壓住眼淚,問:「媽,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當然,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