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的勢力很大。
不管我跑去哪,他都會找到我。
我微微點頭,“好。”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這麼痛快,眼裏的煩躁瞬間褪去一半,被震驚替代。
而這時另一輛豪車停在不遠處,蘇晚清從車上下來後直奔向駱繁洲的懷裏。
“繁洲哥哥!”
一聲甜美的哥哥,讓我渾身不自在。
而駱繁洲早早張開雙手等著不遠處的女孩的入懷。
我站在路邊看著兩人的溫馨。
許是沒有了十八歲時那般的期待,我平靜地像一攤死水。
鬧市區的小街巷裏,來來往往的無數小攤販與我們擦肩而過。
而我們幾人站在街巷裏堵住快一半的路。
一輛賣燒餅的小攤車一路叫嚷著讓一讓又不見減速一路橫衝直撞。
眼看就要撞上駱繁洲,蘇晚清下意識叫了一聲小心。
駱繁洲回頭,一腳踢在小車的車頭迫使小車撞向另一個方向。
等到蘇晚清緩神,駱繁洲擁她入懷安撫著她。
季顏把壓在我身上的小車艱難挪開時,映入眼簾的是我被車杠刺穿,血流不止的右腿。
駱繁洲注意到我時,我已經被季顏從地上撈著坐了起來。
駱繁洲盯著我的腿,猶豫一瞬,他對季顏囑托送我去醫院,帶著受驚的蘇晚清離開了。
去醫院處理完後,我堅持要離開醫院,季顏沒辦法隻能隨著我。
我不喜歡醫院的難聞的消毒水味道,讓我感覺莫名的窒息。
或許是和那五年裏我常被送去的醫務室有著一樣的味道吧。
總之我不喜歡。
季顏將我送到一個全新的公寓,走進裏麵,所有的布局擺設都是我曾經和駱繁洲說過的。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都記得。
季顏給了我鑰匙後,又遞給我一部手機。
在學校的五年裏我沒有手機,隻有每個月的一次打電話的機會,可每次駱繁洲的電話永遠都是無人接聽。
晚上我躺在床上研究著手機裏很多APP的新功能。
一個陌生電話突然打進來。
接聽起來,熟悉的慈愛聲音:“安安,是媽媽,聽說你從學校出來了,怎麼不回家啊?”
回什麼家,我有家嗎?
我平靜地開口:“蘇阿姨,我在駱總這裏,沒能先去拜訪您,我很抱歉。”
對麵明顯一愣,“你在繁洲那兒?”
“嗯。”
對麵緩了許久,終於開口:“安安啊,雖然蘇家養你十八年了,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但是你畢竟已經和蘇家沒關係了。”
我沒有接話,聽著對麵的苦口婆心:“繁洲畢竟是你妹妹的未婚夫,你住那兒是不是不太方便?”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不是蘇家的人了,我會離開的,您放心。”
“當初是我不懂事,現在不會了。”
聽到我的保證,對方才放下心,又恢複慈愛的語氣。
“安安,你也別怪媽媽,隻能說都是命,你能得到蘇家的照拂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嗯。”
不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恩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