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方小姐你恐怕誤會了,我和承…世子爺已經解除了婚約,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何來攀扯?」
盡管心裏某處還是絲絲地抽疼。
這麼多年的情誼,豈是一下可以消散的。
但我想到青青,想到現在的李承澤的態度,我強壓下了鼻頭的酸澀。
「嗬。」
方鳶聽到我的話冷笑一聲,「你若是真的分得幹淨,何必去多方打聽跑去尋他,昨夜你們拉拉扯扯的事,都傳遍京城了,不要臉的賤人。」
越說越氣,方鳶緊盯著我的臉眼神暗沉。
「今日我就毀了你這張狐媚子的臉,我倒要看看你再靠什麼勾引世子。」
又是一道軟鞭朝我打來。
沒有修習過武功的我,自然很難躲過這一招。
我像陰溝裏的老鼠一般,連連躲避。
最後身上留下了無數道紅痕。
啪——
一扭頭,一道鞭影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我的臉上。
一瞬間,我是懵的。
緊接著,帶著些許腥味的液體,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住手!」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李承澤來了。
方鳶的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就似乎被抽去了骨頭一般,柔弱地倚在李承澤的胸口。
「阿澤我好疼,你看我的手都磨破皮了。」
她嬌嬌弱弱地抬起自己的手,上麵除了微微紅了些許,什麼都沒有。
反觀我狼狽的跌坐在地上,臉上身上沾滿了鮮血和灰塵。
孰是孰非,明眼人一看便知。
我抬眸掃了李承澤一眼,曾經的一些畫麵控製不住地往我腦袋裏鑽。
當初和李承澤在街上走散,我遇到了幾個流氓。
他們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就被李承澤打倒在地。
少年顫抖地抱著我,我隻來得及聽到他如鼓點般的心跳聲。
「還好,還好昭昭你沒事。」
轉頭,他揮手就將那幾個大漢的手腳筋給挑了。
大漢們喊冤,說還沒來得及動我一個頭發。
但李承澤咬牙切齒,「嚇到昭昭了,把你們幾個流氓千刀萬剮都不解氣。」
如今呢?
李承澤薄唇微啟,剛要說些什麼。
就被拿著棍子趕來地管家打斷,管家看到我淒慘地模樣,指著方鳶主仆告狀,
「世子爺,我家小姐就是被這位打的,你可千萬不要受人蒙蔽啊!」
他惡狠狠地盯著那還替自己家小姐辯駁的丫鬟,等待著李承澤替我作主。
可是阿伯不知道,李承澤的手從始至終都沒放開方鳶的纖腰。
他站在那,就表明了立場。
「怎麼這麼不小心,在自己家也能摔著,還想訛上鳶兒不成。」
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了阿伯的脊梁骨上。
也將我心底最後一絲希冀給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