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衣柔軟白嫩的手指勾著他的衣帶,身子柔若無骨般貼在他身上。
她眸光閃動間,半是撒嬌半是嗔怒地開口。
“扶硯哥哥,今日,你雖沒有護著她的意思,可她還是出盡了風頭,明日,你可不許再這樣了,你隻能護著我。”
南扶硯強忍著推開她的衝動,伸手抓住了她作亂的手:“別亂動。”
他皺著眉。
這幅不耐的樣子,落在柳衣衣的眼中,就是他“動欲”了。
她滿足了。
當即,貼他貼得更緊。
“不能亂動麼?”
南扶硯:“......”
他沉默地把她推開了。
柳衣衣:“???”
南扶硯看著她,微微笑了。
“我想起來,我還有些公務沒有處理,晚些再來看你。”
說著,他轉身就走。
柳衣衣反應過來,追出去兩步,衝他的背影喊。
“扶硯哥哥,那晚些,衣衣在這裏等你。”
南扶硯背對著她,擺了擺手。
柳衣衣又笑著道。
“還有,我們說好了,以後,你不許再幫她一點。”
南扶硯又揮了下手,然後,消失在了聽雪閣門外。
晚上,聽雪閣裏準備了一桌子飯菜。
但柳衣衣等南扶硯到深夜,他也沒來。
直到她扛不住困意,吹了燈,要睡覺了,一個穿著黑色錦袍,神似南扶硯的人,才走進了聽雪閣的門。
不多時,聽雪閣裏就傳出些曖昧的動靜,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聽雪閣外,南扶硯仿佛早已習慣這些,望著前麵被黑暗籠罩的華麗院落,垂下了眼眸。
他屏退了左右,一個人去了後院深處,路過一個小院時,見司瑤就站在院外,一身素衣清淺婉約,但她眸光晶亮,看著滿是活力。
“我在這兒。”
司瑤對他招了招手,小聲喊他:“快來。”
看他走過來,某女便轉身進院。
這是個無人在意的破舊小院。
月朗星稀,滿院月色,一草一木都充滿了生命力。
平日裏偏僻破敗的小院,如今仿佛被月色妝點,成了清幽的避世之所一般。
“這裏太偏了,沒人住,有時候,我壓力大了,就會在這裏待一會兒。”
司遙側目看他。
南扶硯在院中那顆棗樹下,看到一張紙。
他撿起來,上麵寫滿了罵係統的話。
他默了下。
“能看出來你壓力大。”
司遙從棗樹邊扯了兩個木板凳出來,拍了拍上麵的塵土,把其中一個板凳遞給他。
卻見他拿著一張白紙在看。
“你看啥呢?”
司遙探頭過去,當即呆住了。
“你從哪兒找出來的?”
她明明記得,寫完就燒了啊?
難道,燒的時候,沒燒幹淨?
南扶硯看了眼棗樹,回答她:“樹下撿的。”
司遙摸了下腦袋:“難道是......燒的時候,被風卷走了,我沒看見?”
算了,不重要。
她朝南扶硯伸出手。
“給我吧,我燒了。”
南扶硯下意識避了下。
司遙一愣:“怎麼了?”
南扶硯眸光微動:“這些字,你沒必要燒,哪怕被人看見,他們也不認識。”
這片大陸的文字,和現代的文字不一樣。
開啟任務後,他們會自動接收這個世界的一些知識。
包括文字,還有國情,包括一些習俗。
一切的一切,都和現代不一樣,他的日子過得真實又飄離。
他總有種不真切的虛浮感。
直到現在,他看到麵前熟悉的文字......才有了一種類似安心的感覺。
他把信紙折起來,想裝起來,折到一半,動作又頓住,看著司遙,他眸光微微閃動,片刻後,他笑了,把折了一半的紙遞給她。
“你還要燒麼?”
司遙點頭,接過來。
“當然,我倒也不是怕人看見。”
她從身上摸出火折子,蹲在樹下,把信紙點燃,火焰一下燒起,映得她麵色紅撲撲的,她的眸子裏也好像閃著火光。
“臟話說出來,心就幹淨了。”
她扭頭看著他:“我把這些話燒了,沒了它們,那我也幹淨了。”
南扶硯沒忍住,眼中帶了些柔和之意。
“還能這樣?”
司遙燒完了那張紙,拍了拍手,坐在木板凳上,看著樹下那一丁點紅色明明暗暗。
她笑著開口。
“有些話說不出口,那就寫出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麼?”
他說的,哪裏是這個啊?
南扶硯搖頭,不再糾結這個。
“明天,她會找你麻煩。”
“你小心些,演戲就行,別真被她傷到了。”
司遙對他擺了擺手:“安啦。”
“她的那些招數,我閉著眼,都知道她要幹啥。”
“不過,我真有些好奇了,明天,會漲多少進度呢?”
她眸子亮晶晶的。
南扶硯也是無奈。
但是......他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