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畢竟我跟他在一起五年,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一句重話。
從來都是溫柔大方的。
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讓他滾出去這種話。
因為李炎是很敏感的,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他的自尊。
可這似乎給了他可以隨意欺辱我的信號。
自從他的小青梅來投奔他之後,我們已經不知道因為她吵了多少次架了。
可到最後永遠都是我認錯。
他認為這次也是這樣。
李炎重重的衝我嗤笑了一聲,語氣冷漠。
“宋歲安,你現在真是不可理喻。”
“我去情情那裏住一段時間,什麼時候你知道錯了來找我認出我再回來。”
我渾身疲憊的癱坐在沙發上,沒有理會他說的話。
李炎眼神幽深的看了我許久。
我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最後,他大步走向門外,“砰”的一聲用力把門關上。
像是在宣泄他的怒氣。
我依舊不為所動。
此刻,我隻覺得疲憊,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沒有時間關注他那脆弱的自尊心。
我從小體弱,五歲那年更加是嚴重到差點救不回來。
什麼頂尖醫生都看了個遍,可還是沒有什麼用,家裏老人就去了本市最有名的寺廟把還是小小一隻的慢慢抱了回來。
說來也是奇怪,把慢慢抱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好了。
自此之後我就一直養著慢慢,到如今已經十八年了。
它從來都不是什麼寵物,已經成為我的家人了。
可就在今天,它因為我失去了生命。
我實在沒有力氣再去跟李炎爭吵。
要走就走吧。
我隨便的想著。
我渾渾噩噩的在家裏躺了三天。
期間李炎沒有回來一次,也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消息。
我知道他在等我低頭。
畢竟之前我們吵架一直都是我先低頭的。
或許他這次也是這麼想的吧。
哪怕李炎沒有回來,我也知道他的蹤跡。
三天溫情發了六個視頻。
視頻裏麵的李炎會溫柔的照顧生理期的溫情,給她買衛生巾,給她洗臟掉的內褲。
我恍惚間想起曾經我生理期的時候痛的在床上起不來,想讓李炎給我煮紅糖水。
他說:“我哪裏會煮這些東西,你自己去煮。”
他那買了三千萬保險的手也會給溫情剝蝦,而跟我在一起時他從來沒有做過。
今天是跟我父母吃飯的日子。
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訂好了,可現在我不確定他能不能準時到達了。
包廂裏麵,主位上坐著一對雍容華貴的男女。
婦人開口:“安寶,李炎來了嗎?”
我安撫性的朝媽媽笑了笑,轉身離開包廂打電話。
鈴聲一直響到快要自動掛斷,那邊才有人接通。
“宋歲安,你是控製狂嗎?一直給我打電話。”
“情情媽媽今天病情惡化了,心情不好我要陪她,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不要給我打電話。”
他沒有等我開口說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站在包廂門口調整好表情才推門進去。
“爸媽,李炎今天樂團有點事情來不了,我們自己吃吧。”
兩人都目光擔憂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