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東西則是被他一股腦地扔在了臥室門外。
“曉慧腿不方便,她的東西我幫她收拾,你的就自己收拾一下。”
我抱著自己的東西來到客臥,拿出一個行李箱,把需要的東西放進去,不需要的則全部扔了。
可收著收著我的眼淚就不受控製地掉落下來。
明明許付青之前對我也是極好的。
大雪天他跑遍整個江城隻為買一杯我喜歡的桂花藕粉。
生病的時候他守護在我的身邊,徹夜不眠。
我們一起在珠峰許下一生一世不變的諾言......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他就變了呢?
思來想去,我還是想在走之前,要一個答案。
我來到主臥門口,卻發現門隻是虛掩著,正要推門。
一道嬌俏的聲音從裏麵溢出,“付哥,別碰那裏,好癢......”
許付青聲音寵溺,“怎麼這麼敏感?”
我強忍著心中翻湧的情緒,推開了一絲門縫。
許付青和陳曉慧兩人的身影,映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
他竟然在幫陳曉慧洗澡。
陳曉慧聲音嬌滴滴地說道:“付哥,你當初為什麼會跟林妙妙在一起啊?明明她就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還不是因為你當初一聲不吭的離開,而她長得恰好與你有幾分相似。”
陳曉慧嬌俏一笑,抬手摟上許付青的脖子,送上香吻。
看到此,我直接轉身離開。
原來我在許付青的心裏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所以不是他變了,而是因為正主回來了,我這個替身自然是沒位置了。
第一次見許付青是在大一的籃球運動會上,他身手矯健,一個帥氣的扣籃,直接闖進了我的心裏。
我向來不是一個扭捏的人,確定自己喜歡他,便向他告白了。
他隻是盯著我看了幾秒,便同意了。
五年的戀愛時間,我們吵過鬧過,我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對我的愛,今天現實給了我狠狠地一巴掌。
第二天一早,我拎著行李箱,坐在客廳裏,準備和許付青聊聊分手的事。
這個房子,家裏的裝修都是我們當初一起出錢購買的。
既然要分開了,肯定要算清楚。
我從早上六點鐘一直等到九點鐘,許付青才神清氣爽地推著陳曉慧從房間裏出來。
見到我的瞬間,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曉慧腿不方便,為了照顧她,我昨晚在她房間裏打的地鋪,你不要多想。”
陳曉慧也附和道:“沒錯,妙妙姐,你不要誤會,我和付哥什麼事都沒做。”
這句話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我笑笑說道:“我沒說我誤會了呀!你們緊張什麼?”
許付青臉上鬆了一口氣,“你不是要忙畫展的事,怎麼今天還在家裏?”
我點了點麵前的沙發,示意他坐過來。
“我今天有事跟你說。”
許付青正要走過來,陳曉慧拉住他的胳膊,語氣嬌嬌。
“付哥,我餓了,你能不能給我做點飯吃,我想吃你最拿手的糖醋排骨了。”
許付青連忙點頭,然後衝我說道:“有什麼事待會再說,曉慧是病人,她不能餓著。”
說完,他就一頭紮進了廚房裏,熟練的洗菜、炒菜。
和許付青在一起五年,他從來沒為我做過一頓飯,可現在他卻專門請了長假在家照顧陳曉慧的一日三餐。
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嗎?
在陳曉慧麵前,我和許付青在一起的五年,仿佛就是一個笑話。
可幸好我也不是全無退路,才讓我此刻顯得不是那麼可悲。
陳曉慧臉上掛著藏不住的得意,向我問道:“妙妙姐,你吃過付哥做得糖醋排骨嗎?”
我一臉平靜的搖搖頭。
陳曉慧嬌羞道:“付哥曾經說過,一輩子隻為我一個人做排骨。”
“不過妙妙姐,你既然是付哥的女朋友,等會就吃幾塊吧,畢竟這種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我笑著應道:“好啊!以後確實是沒機會了呢!”
陳曉慧表情微怔,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
隨後她又話裏藏針跟我說了幾句。
全都被我不痛不癢地堵回去。
終於她憋不住,咬牙說道:“林妙妙,你可真能忍,昨天晚上我是故意沒有關門,讓你看到那一切的。”
“可沒想到你今天還跟一個沒事人一樣。”
“不過你要是以為光靠忍,就能在付哥身邊呆下去,那就大錯特錯了。”
她忽然伸手去拿桌上的玻璃杯,然後整個人摔下輪椅,水也灑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