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是有名的婦科聖手,安王妃身懷雙胎,專門將他請上門。
雙生子安穩降世,我卻沒能等到兄長平安歸來。
安王妃抱著自己的兒女,將兄長的眼睛生生挖了出來。
“秦大夫醫術高超,可惜是個男子,為了本宮清譽,隻好委屈你了,若是我兒滿月你還活著,就離開吧。”
兄長被關在地牢,苦苦熬過了孩子滿月,隻盼著能回家與我團聚。
可安王妃隻是眉頭一皺,“卑賤之人的命竟如此硬。”
安王護著嬌妻,隨手一揮就斬下兄長頭顱。
“婉兒不怕,本王願意為你沾染鮮血,婉兒隻需要幹幹淨淨的。”
七年後,曾許諾一生一世的安王美人在懷。
安王妃卻年老色衰,為保青春染上怪疾。
我笑著行禮,“王妃,奴婢的兄長治好過這種病。”
......
安王帶回一個美人。
膚若凝脂,貌比天仙,眼睛純淨如稚子,僅有二八年華。
她進府時披著王爺的大氅,小臉縮在王爺懷裏,小鹿似的眼睛好奇得打量著王府,白到發光的腳裸露在外麵。
安王抱著她直直走向月明樓,一連幾日留宿在那。
一個眼神都沒給安王妃。
就算到了王妃院裏,也隻是吃頓飯。
“婉兒,你最近是不是太過操勞,眼角竟長了皺紋。”
那晚,安王妃打碎了屋裏所有的瓷器。
第二日,春華帶回來很多妝娘,要求為安王妃解憂。
我的機會終於來了。
安王妃再一次掌摑春華時,我跪在地上。
“王妃,奴婢有一方法,或許可以為王妃效勞。”
安王妃上下打量我,最後冷哼一聲,“什麼方法?”
換做平常,她肯定叫人將我拖出去。
可如今她走投無路,便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我請求張嬤嬤做個示範。
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將一張特製的紙鋪在張嬤嬤的臉上,用藥劑濕透整個紙麵,再用棉線磨平,等待一刻,那張紙竟消失了。
反觀張嬤嬤,臉上皺紋消失大半,唯有幾道深的還有點淺淺的痕跡。
王妃眉毛終於舒展開,語氣也恢複了往日的平淡,“你倒真有辦法,這幾日就由你來服侍。”
我伺候王妃躺下,將薄如蟬翼的紙鋪在她的麵上,趁著吸收藥劑的時間,為她按壓頭部。
三日後,安王生辰,王妃戴著麵紗在水上舞動。
雙袖如水,看得安王一臉懷念。
月側妃見狀,隻是輕輕抿了一口茶,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
王妃抬眸一笑,麵紗順勢而落,安王眼中滿是驚豔,暗流湧動。
當晚,院子裏叫了好幾次水。
第二天,王妃滿臉笑容,“你瞧見月側妃那樣子沒?王爺看都不看她一眼。”
“跟本宮鬥?她還嫩點!”
“春華,去看月側妃到了沒,往日她都是姍姍來遲,昨夜沒伺候王爺,總不會比本宮還起的遲吧?”
春華正要上前,我開口了,“王妃,側妃早就到了,奴婢說王妃您累了,讓她在外等候。”
王妃意外看了我一眼,想到什麼笑了,“秋水,你日後不必幹那些粗活,這雙手專門為本宮調理。”
“至於賞賜,自是少不了。”
我麵露欣喜,趕緊謝恩。
可她不知道,我要的賞賜是她啊。
那張薄如蟬翼的紙其實是蟲卵,加上藥劑,隻會讓它們鑽進人的皮膚,等待孵化。
短時間內會讓人容貌還原。
可時間長了,這張臉的營養都會被蟲卵吸收。
若是兄長還在,定會研究引出幼蟲的法子,再一把火將我的紙全燒了。
兄長是善人,他不肯去碰秦家的禁書,也不許讓我碰。
他不在了,也沒人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