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小青梅在朋友圈發文:“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某人竟然送來了00盒瑞士卷,這是承包了整個山姆嗎?”
配圖是屋裏堆的滿滿當當的瑞士卷,足足有小山那麼高。
雖然圖片被刻意剪裁過,我還是看到了右下方不經意露出的男士手腕。
手腕上的紅繩格外顯眼。
我一眼看出那是過年的時候去廟裏給謝京安求來的。
點開和謝京安的對話框。
剛剛我還在對他進行瑞士卷測試,問一盒八個瑞士卷怎麼分?
他卻說:“你別沒事找事,分什麼分,那玩意狗都不吃。”
我回道:“怪不得你買了100盒瑞士卷,原來都喂狗了。”
這一刻,我的心也徹底死了。
......
剛剛回完信息,謝京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聶小菲,你別在這無理取鬧。靜宜最近精神不太好,我買點瑞士卷哄她怎麼了?這點小事你都計較,也太沒品了。”
謝京安幾乎是吼出來的。
隻要涉及到許靜宜,謝京安就沒有冷靜過。
而現在我卻無所謂了。
“這年頭精神病確實挺多的,不過我覺得你倆挺搭的,祝鎖死。”
沒等謝京安說話,我便掛斷了電話。
本來看見網上都在玩瑞士卷的梗,我突發奇想也想對謝京安做個測試。
現在好了,心死的透透的。
上次逛超市時,我突然想吃蛋糕,便想買一個嘗嘗。
謝京安看了一眼蛋糕的價格,直接反對:“瘋了吧,一個破蛋糕賣這麼貴,這不是搶錢嗎?”
我解釋:“動物奶油的蛋糕就是這個價錢。”
謝京安瞥了我一眼:“也就是哄哄你們這些女人,這東西值什麼錢?”
而大幾十一盒的瑞士卷,謝京安眼睛都不眨一下給許靜宜買了100盒。
我苦笑一聲,不是蛋糕貴,而是在謝京安眼裏,我不配。
打開電腦,看著屏幕上的研究所給我發的邀請函。
我給吳教授發去了信息:“這個項目我參加。”
正在看項目資料,謝京安回來了。
他手裏拎著幾盒瑞士卷,隨意的扔在在了桌子上。
“你不是想吃嗎?正好給你帶回來幾盒,反正靜宜也吃不了。”
謝京安的語氣像是在哄一個不受寵的小貓小狗。
見我沒有動,他以為我是在跟他置氣,聲音變得不耐煩起來。
“得了啊,別沒完沒了。又不是不給你吃,為了一口吃的至於嗎?”
我眼都沒抬,淡淡道:“現在沒胃口,不想吃。”
謝京安拿起一盒瑞士卷走到我麵前:“吃不吃?不吃我扔了。”
我還是沒有抬頭。
這下徹底將謝京安惹毛了:“我看你不是沒胃口,你是倒胃口。真是比不上靜宜一點。”
我看向謝京安,語氣平淡:“你覺得許靜宜好,就跟她過啊。我不是說了讓你們倆鎖死嗎?”
謝京安見我情緒不對,收斂了脾氣。
溫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靜宜今天心情不好我才想哄哄她的,她有抑鬱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害怕她走極端。”
“馬路上一板磚拍下去能砸死10個抑鬱症,也就你相信。”
我不留情麵的懟了過去。
謝京安麵上湧起一陣怒意:“聶小菲,夠了,我不許你拿靜宜的病開玩笑。真是少教。”
謝京安的電話響了起來,傳來許靜宜病嬌的聲音。
“京安,這麼多瑞士卷我也吃不完,要不我們一起把它們捐到福利院吧,讓更多孩子都能吃上好吃的瑞士卷。”
謝京安露出欣慰又心疼的笑:“靜宜,你呀就是太善良了,總是為別人考慮。等我馬上到。”
掛上電話,轉頭向我:“看看靜宜的格局,再看看你的。聶小菲,你不覺得羞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