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腦梗摔倒在地,血流了一地。
我淡定地拿拖把將地上的血跡擦幹淨。
身為媳婦的我直接放棄了腦梗搶救的黃金6分鐘,
上一世,我第一個發現公公受傷,當即叫來救護車講公公送去了醫院。
手術進行前需要直係親屬的簽名,可當我聯係老公來醫院簽字的時候,他卻覺得是我吃醋他陪著初戀,一切都是叫他回去的借口,怎麼都不肯來醫院簽字。
最後公公因沒得到及時的救治去世了,老公沒有見到公公的最後一麵,將這一切歸結到我身上,趁我不注意將我亂刀砍死。
【都怪你!我爸那麼大把年紀了,你作為一個兒媳婦卻不照顧好他!既然他在世的時候你做不到盡孝,那就去死,到了陰曹地府繼續去盡你做兒媳該盡的義務!】
我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公公摔倒在地的這一天。
......
我再一睜眼,看見公公躺在地上。
我從小就有嚴重的暈血,我下意識地要打電話給老公。
手機解鎖,上一世被老公用菜刀砍的畫麵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
疼痛感好像還在,手指一頓,我收住了要打給老公的衝動,轉而打給了老公的堂哥,蔣池。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老公,你快回來。爸摔倒了,他腦袋留了好多血,怎麼辦,我從小就暈血,你快回來!”
我假裝慌忙打錯電話,語氣著急中帶著哭腔。
“你別慌張,我現在過來。”
堂哥家離我們很近,平時走路十分鐘都不到。
果不其然,五分鐘不到,門外有人敲門。
我連忙開門,看見來人我假裝驚訝。
“哥?我,我不是打給了蔣一鳴嗎?”
他沒有解釋,而是一把抱起公公往樓下跑,還出聲讓我跟上。
等到醫院,公公身上的血已經將堂哥的衣服染濕了。
“誰是病人直係親屬,病人情況緊急,需要直係親屬簽字!”
護士急衝衝地從急救室出來,手裏還拿著病危通知書。
“我是他兒媳,我來。”
“不行,需要病人的直係親屬簽字。”
隨後她看向一旁的堂哥。
“我是他侄子。”
堂哥解釋,護士皺眉。
“他其他家裏人呢?”
“護士,你們先手術吧,我來聯係直係親屬。”
護士拿著病危通知書又回到了急救室。
我當著堂哥的麵掏出手機打給老公。
第一通電話,掛斷。
第二桶電話,掛斷。
第三通電話終於接通了,我按了免提,所以蔣一銘不耐煩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走廊。
“你有完沒完?要死嗎?一個勁兒的打電話!”
“老公,爸剛剛摔倒了,流了很多血,需要直係親屬簽字,你趕緊來和平醫院!”
一如既往的冷漠,上一世也是如此。
想起上一世他拿菜刀砍我的畫麵,我目光瞬間冷了下來,但不得不做戲。
電話那頭的蔣一銘一聽對我吼道。
“爸摔倒了你送他去醫院阿,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我又不是醫生!你知道我在阿黎這裏,所以吃醋故意打電話這樣講是吧?我告訴你,沒用!你是個廢物嗎?離了我就不能活了嗎?”
說完,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道溫柔帶有哭腔的女聲。
“阿銘,我好害怕…”
不等我說什麼,他已經講電話掛斷了。
周圍的人都以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用力握緊拳頭,指尖泛白,我苦澀地笑了笑。
堂哥氣極了,叉著腰在病房前走來走去。
當機立斷道。
“接著打!我就不信,一個女人還能比自己的老子重要!”
上一世也是如此,隻不過上一世我是自己偷偷躲在樓梯間打的電話。
但是這次,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證。
聽到堂哥這樣講,我又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麵撥了個電話過去。
卻不想,這次電話才響兩聲就掛斷了。
再打過去,卻發現我已經被拉黑了。
我表麵著急,眼淚無助地流了下來。
實際上卻狠狠地鬆了口氣。
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