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雪山上玩了好幾天,下山時已經是一周後了。
因為比我告知的時間長很多,我妹妹找不到我,擔心我出了什麼事就上門找我。
“我姐還沒回來嗎?有重要的事需要她處理。”
江憐影此時在和白月光下棋,他靜靜沉思著,氣定神閑地隨口回道。
“不知道賭氣去哪野了,你先別急。”
“等她回來我罵她一頓。”
妹妹深吸一口氣,心中還是感到不安。
“我姐不會扔下公司那麼久的,這幾年休的假加起來還沒有7天,這麼累還不是為了給你江家跑上跑下。”
“你倒好,怎麼還有閑情逸致陪別的女人下棋。”
江憐影聽著直皺眉。
“我不是都答應和安巧巧結婚了,你們還想我跪下來磕頭感謝不成?”
妹妹臉色下沉,將一張紙丟到桌子上。
“這是應該的,我姐都懷孕了。她知道你一直懷疑孩子不是你的,還做了檢測報告。”
江憐影一懵,反複檢查了幾遍報告上的字。
他的眼裏露出喜悅之色。
“那現在還不快去把你老婆哄回來。”
正在他連連點頭稱是時,陳思思突然叫了聲江憐影的名字。
她跌坐在地上,眼眶微紅,像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你去吧,安巧巧姐姐現在對你來說更重要。”
妹妹一下子怒了。
“陳思思你什麼毛病,我姐夫一去找他老婆你就發顛,當初不知道是誰跑的比兔子還快!”
此話一出,顧憐影麵子上掛不住,大聲嗬斥起來。
“住嘴,你們安家人真是一個樣,不懂什麼是教養。”
他伸手把陳思思扶起,惱怒地指著大門,趕我妹妹離開。
“思思性情單純,比不得你姐姐心機深沉,這次又是她讓你來的吧?”
“你們居然敢這麼侮辱思思,讓她過來給思思道歉!沒道歉之前這裏可不歡迎你。”
我看著這場鬧劇,忍不住笑出聲。
平日裏我喜歡烘焙小甜點,不僅給江憐影裝進飯盒裏,也經常分給公司裏的人。
他當時就覺得我是在籠絡人心,看不起我的做派,每次都直接扔進垃圾桶。
直到陳思思回國,我以為她是江憐影的好友,連忙給她打包了一份。
她微笑著收下了。
誰知道第二天傳來她進醫院搶救的事。
“看你這窮酸樣,應該沒吃過這種好東西吧。來,賞你了,不吃就是不給麵子!”
“你當時是這麼說的吧。”
江憐影死盯著我,他陪了陳思思一夜,眼下一片烏青。
“你明明知道思思對芒果過敏,真卑鄙。”
我既沒說過這話,也沒在甜品裏加入芒果。
他根本不聽,隻是告訴我如果陳思思有什麼閃失我也要給她陪葬。
他從來不會相信我說的話,覺得我心機深沉。
與之相反的是,他絕對相信陳思思的話。
我還能拿什麼解釋。
妹妹摔門離開了,他們倆接著開始下棋,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那樣歲月靜好。
偶爾陳思思撒嬌要悔棋,江憐影溫柔地刮刮她的鼻子。
“思思,剛才你沒生氣吧,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了。”
陳思思有些嗔怪地看著他,眼中情意綿綿。
“怎麼會,我永遠不會生江哥的氣,但是她們太過分了,別去找她了好不好。”
江憐影輕聲安慰她。
“好,我不走,我們可以好好敘敘舊。”
我心裏好像有一根刺紮著,籠罩著一層陰霾。
他們倆才是情深意切的一對,我的存在倒是多餘了。
再努力,也沒法感動一個心裏住著別人的人。
幾天後,幾名遊客在山上發現了我的睡袋。
我身上的皮膚腫脹成青紫色,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老爺子第一時間把事情壓了下去,拄著拐杖匆匆趕來。
就算是年輕時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場麵,見到這樣的情形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而我妹妹已經整個人癱倒在地,哭的泣不成聲,她的手裏緊緊攥一條小黃鴨鑰匙扣,是我送給她的。
老爺子嘴唇顫抖,安撫地拍拍妹妹的背,“我會替阿巧丫頭主持公道的!”
他打算讓江憐影趕緊過來,奈何對方根本不想理會。
“爸,你幹嘛啊,我們的事你就別摻和進來了。”
老爺子碰了一鼻子灰,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這臭小子,豈有此理,真是反了天了。”
妹妹好像終於恢複了一些理智,抽噎著站起來,和老爺子一起走出門。
他們拿備用鑰匙打開江憐影的門。
隻見此時的二人靠在一起,眼神纏綿拉絲,氣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