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到了青城山腳下。
等謝秉書把車停好,四人就開始爬山。
長長的石階之上,都是結伴出遊爬山的人。
程南背包,本來是跟在謝家兄弟和沈瀟瀟後麵。
爬到半山腰時,沈瀟瀟突然“哎喲”一聲,歪倒在了石階上。
謝秉書和謝秉桐連忙停下腳步,都圍到了她身邊。
“瀟瀟,你怎麼樣?”
“怎麼了?是崴到腳了嗎?”
沈瀟瀟看著程南也轉頭看過來,立馬假裝痛苦的摸著腳踝:“秉書哥,秉桐哥,我好像崴到腳了,好疼啊!”
謝秉書擔心的說:“這都爬到一半了,也來不及上醫院,我背你上去,到廣恩寺借點藥擦擦吧!”
謝秉桐也點點頭:“我背你,肯定讓你到上麵。”
眼見兩兄弟都爭著背她,沈瀟瀟眼底微有得意,暗暗朝程南投去挑釁的目光。
程南心無波動,也不想參與進去。
她看了看佛寺的距離,便不管他們三人,繼續行進。
沈瀟瀟趴在謝秉桐的背上,看著前方程南將要變成一個點的背影,敏銳的嗅到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程南這是對秉書哥、秉桐哥死心了?
看來還不夠,還得加把火!
後麵三人還在磨蹭的時候,程南早就到了大殿。
在殿前上完香,她就找了工作人員,引薦了主持。
主持在殿後的佛堂接見了程南,“女施主見老衲有何事?”
程南雙手合十一禮:“主持,我想為家父家母供兩盞長明燈。”
主持驚訝的看向程南,憐她這麼年輕就是孤兒,耐心的為她講解了如何供燈,如何捐贈香油錢。
程南一一照做,又把身上全部積蓄填做香火。
最後,她打開背包將骨灰壇拿出:“我馬上要離開這裏,不知家父的骨灰是否可以貴寺寄存?”
主持點頭,鄭重接過骨灰壇放在一旁的案龕上:“那是自然,廣恩寺設有往生堂,你父親在這裏有佛法加持,施主可以安心了。”
程南心中大石落地,不由落淚,對著主持鄭重拜謝,就要離開。
主持看她這樣,忍不住勸慰:“施主,萬莫自棄,你的前路還很光明。”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卻插了進來。
“什麼前路光明?南南,你和他說什麼呢?”
程南回頭,就見謝秉桐正站在門口。
“打擾您了。”
跟主持微一點頭,程南走出佛堂,沒有理會謝秉桐,繼續往前走。
謝秉桐見程南不理她,急急追上去,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南南,我在問你剛才跟那和尚說了什麼?”
程南腳步不停:“沒什麼,請教佛法而已。”
謝秉桐愣住,她什麼時候對佛法感興趣了?
一時停駐,程南走的又快,謝秉桐很快被丟在了原地。
冷風吹過,謝秉桐突然有點心慌。
南南最近是不是對他太冷淡了?
但很快那抹慌張被他壓下,自言自語道:“她肯定是在吃瀟瀟的醋,下山後哄哄她就好了。”
當天,因為耽擱的太晚,晚上回去開車不安全,四人就入住了佛寺附近的民宿。
程南洗完澡,剛想睡覺的時候,卻接到了謝秉桐的消息。
“南南,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你來一趟民宿後麵那棵大槐樹這。
“等不到你,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