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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重生後當我重生後
木居士

第一章

我死的那天,大雪漫天,家家戶戶都在慶賀新年。

兒子嫌棄我是個臭養鵝的將我趕了出去,老公拿著我的錢和小三卿卿我我。

我圍著草席在天橋轉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突發腦梗,不治而亡。

再醒來,我回到了和徐磊吵架的當天。

從養鵝場醒來後,我騎上三輪便往家中趕。

上一世徐磊打了我,我便傻逼似的搬到養鵝場的一個小破屋裏。

正值盛夏,我在小破屋裏被蚊蟲咬得發瘋,徐磊卻叫了一幫狐朋狗友在家裏胡吃海塞。

我打開門,一股刺鼻的煙味衝了過來。

徐磊四仰八叉地歪在沙發上,左手帶著兩萬塊錢的表,右手夾著中華,鼻上扛著金絲眼鏡。

看這模樣,誰能想到他隻是一個保安呢?

“嫂子回來了。”其中一位站起身來訕笑著讓座。

我看了看實木地板上堆滿了的西瓜皮和煙頭,根本無處下腳。

徐磊翹腿打量了我一番,吐了一口煙。

“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來個要飯的呢。”

周圍人哄笑。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汗津津圍裙,種地穿的雨鞋,身上還有股鵝的味道。

與他這西裝革履的太子爺確實不搭。

“哎,那養鵝的,給哥幾個拌個洋蔥。”徐磊朝我吆喝道。

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換上睡衣,手臂上刺眼淤青顯露出來。

“說你呢! 沒聽見啊?!婊子!”

徐磊掐滅煙頭,惡狠狠地朝我吐了一口唾罵,仿佛下一秒就要就要揮拳相向。

我打了個寒顫,上一世家暴的場麵映在眼前,臂上淤青開始發痛,雙腳不由自主向廚房邁去。

這時,兒子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又怎麼跟我爸吵架了啊?”

“你一個中年婦女,無業遊民,天天跟老公吵,不嫌丟人嗎?”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你能不能體麵一點?”

兒子的怨氣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木然剁著洋蔥,刀聲咣咣作響,一道道疤痕在菜板上延展。

體麵?我是為了誰不體麵的,他難道不知嗎?

上一世這個時候,老家拆遷賠了不少錢 ,我和徐磊決定留出三百萬給北漂的兒子買房。

徐磊月薪三千,花費卻不止三萬。

三十萬的車,兩萬的手表,還包養著一個洗頭妹。

沒多久,手頭的錢就花沒了。

於是就想起那三百萬了。

而我將兒子當成了自己的命,無論如何也不給,他便吵,再後是家暴。

他說不給錢就一直打我,直到我死。

對於這些,兒子是知道的,卻一麵裝聾作啞,一麵譴責,一麵又享受著我給他掙來的利益。

看著我身上的淤青,他甚至連一句安慰都沒有。

而是對我說,“媽,你穿上長袖吧,讓別人看見不好。”

後來,我身上的點點淤青變成了他房子的首付,他將我接到北京住了幾天,成為領導親戚眼中既孝順又有為的好青年。

沒人知道他在大年三十,因鬧了幾句口角便將我趕出去,害我死在北京街頭。、

電話裏傳來他喋喋不休的指責,我手上刀越剁越快。

而與此同時,徐磊也在電話外吼叫起來。

“林晚和!”

“他媽的!老子的洋蔥呢!”

周圍狐朋狗友哄笑起來,不少人開起了黃腔。

“呦呦呦,徐哥厲害啊,看來今晚嫂子要遭罪咯!”

“呸!”徐磊吐了一口痰,將腳搭在茶幾上,“她就一臭養鵝的,肥頭癟屁股,誰碰誰惡心!”

“比起洗頭妹妹,滋味如何啊?”

“哈哈哈哈,洗頭妹妹,那可是妙不可言啊!哪是這個死豬婆可比的。”

周圍笑作一團,各種下流的詞彙湧出,密密麻麻排列在空氣裏。

兒子聽到後,僅僅一愣,又繼續展開對我的教育。

四處都是罵聲。

空氣中,僅剩了我自己。

我再也忍受不住,哐當一聲將菜板劈成了兩半。

好啊!

這對父子,一近一遠,活生生將我當他家奴隸了啊!

我提著菜刀,走到客廳,二話不說將茶幾劈成了兩半。

周圍瞬間安靜了,徐磊連忙將腳從茶幾上拿開,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哪個不怕死的!繼續說啊!來啊!”我拿刀指著這群狐朋狗友。

大不了同歸於盡就是,老娘又不是第一次死!

狐朋狗友連連後退,有怕事的早就溜了。

徐磊看著好友一個個離開,尊嚴受到極大挑戰。

“林晚和!你皮癢了是吧?三天不打,我看你是——”

不等他說完,我抱起暖瓶,哐的一聲砸在他肩上。

暖瓶碎了,滾燙的熱水澆在他身上,他疼得嗷嗷叫。

我拿起刀,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上揮。

他一麵躲,一麵求饒,直到下跪。

電話還通著,兒子在那頭嚇得連吱一聲都不敢。

我將刀砍在他兩腿之間,地板瞬間劈出一道口子,他恐慌地捂住自己,我則拽起他的頭發

——像他從前拽我一樣, 摁著他的頭一下下往牆上撞,直到血流到地上我才恢複了一些理智。

“你不就是想要那三百萬嗎?”

“好啊,我給你!”

我將一張合同扔在他麵前。

“媽!”

此言一出,兒子立刻反應過來。

看吧,他媽被打的時候他裝聾,他爸被殺的時候他作啞,隻有關係到切身利益的時候,他才會開口叫聲媽。

“正好,你也在,做個見證。”我道。

“這裏有是三百萬,本來說好是給兒子買房的,是你非要,我不給你就打我,是不是?”我用另一個手機打開錄像。

“是。”

“我熬不過你,隻好劃五十萬給你,這五十萬你愛怎麼花怎麼花,我絕不幹涉,但剩下的錢跟你在沒半點關係,你願意嗎?”

徐磊聽到五十萬,兩眼放光,連連點頭說願意。

“重複一遍!”我道。

“我隻要五十萬,剩下的錢跟我無關,我也絕不再追究。”

“好,那簽字畫押吧。”我將紙筆仍在他麵前,然後轉頭看向屏幕中的兒子。

“媽,你們之間的事,拉扯進來我幹什麼啊?”兒子並不想做這個見證。

他算得可明白了,要是當了這個見證, 日後打官司少不了將他拉下水。

可是我啊,早就不是原來那個無私的母親了。

“你不願意也可以,那現在這三百萬就歸你爸了。”我作勢將卡遞給徐磊。

“別別別,我見證還不行嘛。”

有了錢後,徐磊便去哄他口中的那個洗頭妹妹了。

而我,則趁他不在家,將家裏四處都安上監控。

幾天後,我騎著三輪車從養鵝場回來,恰好看見徐磊和她從五星酒店裏出來。

小姑娘叫顧淼淼,二十來歲,長相清純,在附近的一家理發店打零工。

她顯然看見了我,挑釁似的纏在徐磊身上,甜甜一笑。

“姐姐回來啦。”

“呀,怎麼有一股鵝味啊,是不是姐姐身上的,該洗澡了哦。”

顧淼淼誇張捂鼻,蔥白般的手緊緊抱住徐磊的胳膊,露出剛買的古馳。

徐磊則紳士般挽著顧淼淼,生怕我欺負了她。

明顯是挑釁啊。

我心底失笑。

走到徐磊麵前,上去就是一巴掌。

上一世,我聽了兒子的話,去跟小三鬥,反被她誣告。我賠光了家底,留下了案底,徐磊卻逍遙快活、毫發無傷。

這一世我可沒有那麼蠢了。

我上前。左右開弓,連扇徐磊五巴掌。

徐磊愣了,顧淼淼心疼壞了。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自己老公!”

“磊哥哥,俗話說,女人不打,上房揭瓦,姐姐這樣對你,你怎麼忍得了的!”

徐磊成功被激怒了,毫不猶豫回了我一巴掌。

看熱鬧的人漸漸圍了上來,我立刻倒在地上撒潑打滾。

我狂拍大腿,脫下外套,露出淤青,做出潑婦罵街的樣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徐磊是如何出軌的,如何家暴的、如何死皮賴臉問我要錢的。

看熱鬧的圍了一圈又一圈,我主打一個不要臉,要多瘋有多瘋。

效果就是,人們憤慨起來了,拿起爛菜葉子便往徐磊頭上招呼。

徐磊哪見過這大場麵,眼看就要跑。

我死死抱住他的腿,他二話不說,往我心窩上狠狠一踹。

我被踹倒在地上,胸口悶悶的疼,一股甜腥從喉嚨裏湧出。

“臭婊子!我看今天誰敢攔老子!”

徐磊又往我腿上補了一腳,拉起顧淼淼就要走。

我苦苦掙紮,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渣男和賤女手牽手離去。

就在這時,一輛車急速朝徐磊衝來。

我看見車牌號,一股熱淚湧上來。

上一世,我傻逼戀愛腦,為了狗男人和閨蜜老死不相往來。

直到死後,閨蜜發瘋了似的到處找證據,將兒子、徐磊和顧淼淼輪番告上法庭。

而這一世,如心有靈犀般,她又一次如女神般來到我麵前,向泥潭中的我伸出雙手。

車門開的那一刻,我真的看到了光。

安然腳踩高跟鞋,對著徐磊那裏就是一腳。

徐磊疼得嗷嗷叫,顧淼淼在地上撒潑打滾,說一定要告我們。

“告啊!你去告啊!我有的是錢,隨便你告!”

“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安然雙臂交疊,沒帶怕的。

笑死,我閨蜜學法,頂級985畢業,顧淼淼不到兩秒就癟了。

徐磊倒是乖覺,一看不好, 立刻演了起來。

他啊,遇弱則強,遇強則軟。

他跪在地上,硬是將腦門磕出了血,一巴掌一巴掌地說自己真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會好好心疼老婆。

演技是真的好,不少大爺大媽開始心疼。

我心底冷笑,做出心疼的樣子,輕輕給他擦去鮮血。

“好啦,老夫老妻多年了,你知錯能改就好。”

他立刻得逞笑了,然而我話鋒一轉:

“不過你兩次三番這樣,我總是沒安全感,得有個保障。”

我拿出白紙讓他寫下悔過書,同時將汽車產權過戶給我。

“不過是個保障,況且你說過會好好心疼我,應該不是假話吧?”

周圍悄然無聲,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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