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閨蜜要替我成為新娘。
老公轉身就捧著鑽戒跪在了她麵前。
“念念,你一輩子還長,楚楚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次婚禮,就讓給她吧。”
閨蜜哭得梨花帶雨,卻毫不猶豫地戴上了我的婚戒。
主客盡歡,隻有我這個新娘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就像個笑話。
可我不爭不搶,冷靜決定結束。
“好啊,既然你這麼喜歡當破鞋,那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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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笑容深深刺痛了莊廷燁,他皺著眉。
“念念,你在胡說什麼呢?我不過是陪楚楚幾個月,完成楚楚最後的心願而已。”
“我們曾經是那麼要好的姐妹,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嗎?”
汪楚楚一副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仿佛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你都說了,那是曾經,我薑念念可沒有喜歡當人小三的姐妹。”
我冷笑著撇開關係。
“以前你就一直喜歡搶我不要的垃圾?現在竟然連得絕症這種齷齪的手段都想得出來,就為了搶一根爛黃瓜?沒男人你汪楚楚馬上就會死嗎?”
“共用一根爛黃瓜的好朋友?對不起我潔癖,我沒有與好朋友共用一根爛黃瓜的癖好,我嫌臟。”
汪楚楚小臉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忍不住憋紅的臉劇烈地咳嗽起來。
周圍吃瓜親友紛紛嗑著瓜子,看向汪楚楚。
“喲,這小三上位有些手段啊!”
汪楚楚漲紅了臉。
“念念,我知道廷燁為了幫我完成心願你不開心,但我是真的生病了,你就不能看在曾經的情分上成全我嗎?”
汪楚楚說得大義凜然,仿佛我就是那個破壞他們感情的小三。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原來的得絕症了啊,這不是傳說中的人賤自有天收。”
吃瓜親友在台下小聲議論,
汪楚楚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楚楚可憐地看向莊廷燁。
淚珠子在汪楚楚的眼珠子裏打轉。
嘖嘖,這演技,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可莊廷燁的實力相比這個小三的惡名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薑念念。”
莊廷燁薑汪楚楚護在身後。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同情心,你明知道楚楚不能受任何刺激,你還故意說這些話刺激她,你非要逼死她你甘心嗎?”
莊廷燁朝著我大呼小叫,轉身輕拍著汪楚楚的背,幫汪楚楚順氣,溫柔體貼。
“廷燁,你不要凶念念了,既然她不願意,就讓我帶著遺憾孤獨的死掉吧,全是我的錯。”
莊廷燁聽完汪楚楚的話,更加生氣。
“薑念念,在一起八年沒想到你是這麼小心眼的人,楚楚都這樣了,你還在詆毀造謠她。”
他抽出扶著汪楚楚的手,就要來拉我的手。
我一個側身躲過。
揚起手朝著他的臉上狠狠打過去。
清澈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宴會廳。
宴會廳內安靜得出奇。
莊廷燁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他怎麼也想象不到,曾經愛他入骨,溫婉知性的女孩竟然會伸手打他。
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汪楚楚柔弱地擋在莊廷燁跟前,委屈開口:“念念,你不要打廷燁,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我吧。”
她抓起我的手,就往她身上去。
我嫌惡的用力抽開手,她卻順勢往後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皺著眉,沒想到她用在別人身上的手段,有朝一日竟然也會用在我身上。
我拿起桌子上的話筒,對前來參加婚宴的親友開口。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前來慶賀我和莊廷燁分手,大家吃好喝好。”
我扔下話筒,然後瀟灑轉身。
身後的莊廷燁一臉不耐煩。
“廷燁,念念不高興了,她會不會......”
“讓她走。”
一句冷漠無情的話,讓我對他徹底失望。
從前我愛他入骨,不管他在外麵怎麼玩,隻要他哄哄,我就屁顛屁顛地回到他身邊了。
他以為這次我還在跟他鬧脾氣。
“莊廷燁,我要和你分手。”
我的眼角流下一滴淚,這是最後的眼淚。
我背對著莊廷燁,手指抹去臉上的淚珠。
“薑念念,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非要今天跟我鬧?”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抓住我的手腕質問。
我奮力掙脫他。
身後的汪楚楚捂著胸口又大聲咳嗽起來。
“廷燁,我......好難受,咳咳咳......”
莊廷燁看到虛弱得快暈過去的汪楚楚,鬆開了我的手。
他衝到汪楚楚跟前,看著他楚楚可憐的大眼睛裏含著淚,心疼得不行。
我斜睨了一眼被莊廷燁抱起的汪楚楚就往房間裏去。
為了隨隊給汪楚楚看病,他請了家庭醫生。
我生病了都沒這麼好的待遇。
因為加班到深夜,打不到車回家。
我打了一遍又一遍莊廷燁的電話。
最後打通了,我讓他來接我,他不耐煩地留下一句:自己想辦法。
我走了許久的路,因為穿高跟鞋的原因,腳上磨破了皮。
我脫掉高跟鞋走在夜深人靜的馬路上。
夜裏大雨說來就來。
雨水浸濕了傷口,又冷又疼。
我回到家,莊廷燁已經睡下。
第二天,我發起高燒,讓他幫我買藥。
“一個小感冒而已,薑念念你怎麼這麼矯情,這麼大人了不會自己去買藥?”
我看著莊廷燁離去的背影,心一點點變涼。
我離開宴會廳。
我深吸一口氣。
我一秒鐘都看不下去,準備了宴會廳。
沒想到汪楚楚的頭號舔狗,我的親弟弟薑辭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姐姐,楚楚姐都那樣了你還推她。”
我看著這個白眼狼弟弟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我打了你的心肝,怎麼你要打回去?”
“你這舔狗不知道能不能排得上隊,畢竟人家啊,都訂婚了。”
薑辭怒目圓睜。
“你打人就是不對,還不去給楚楚姐姐道歉。”
“道歉,她也配?”
“你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要是惹得姐夫不高興了,他聽了我的投資怎麼辦?”
“跟我沒關係,滾開。”
啪!
紅色的巴掌印烙在臉上,我隻覺得火辣辣的疼。
薑辭收起打我的手,眼神裏帶著一絲不安。
這個白眼狼,竟然為了別的女人......
“薑辭,你這個白眼狼,從今以後我沒你這個弟弟。”
此時,父母聽到動靜也趕緊跑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
“兒子手打疼了沒有啊,誒呀我的心肝。”
“打一下怎麼了,又不會死,別動不動就拿斷絕關係這種話來威脅你弟弟。”
我被氣笑了。
“今天我受了這麼大的侮辱,你們當作看不見,現在你們寶貝兒子打人手打疼了,你倒是知道心疼,你們賠當父母嗎?”
“你這個賠錢貨,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就算了,還把氣撒在別人身上,怪別人?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
薑辭有了爸媽撐腰,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隻不過給你一點教訓罷了,還不快去楚楚姐道歉,否則別怪我拳頭硬。”
“讓我道歉,除非我死了。”
正當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莊廷燁的母親朝這邊走來。
“都在鬧什麼,好好的訂婚宴被你攪得雞犬不寧。”
莊母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她原本就瞧不上我的出身。
我這拖家帶口的,爸媽也是開口閉口就是彩禮房子。
薑辭更是天天開口直接要莊家投資。
這一家子的吸血蟲,讓她更加看不上我。
“喲,親家母啊,我們就是教訓教訓這個不孝女,別讓他打擾了廷燁。”
媽媽諂媚地笑著,朝我使了使眼色。
我懶得跟他們廢話,轉身離開。
“真沒教養,見了長輩都不知道喊人,果然是小門小戶裏出來的就是上不得台麵。”
身後傳來莊母尖酸刻薄的語言。
我在門口又被保安攔下。
“對不起薑小姐,汪小姐說婚禮儀式沒有結束之前,您不能離開宴會廳。”
“滾開。”
我怒斥。
“薑小姐,我們也是打工的,不要為難我們。”
保安皺著眉頭難道,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為了養家糊口不容易。
我咬著牙,這個汪楚楚是要殺人誅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