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帝道侶為了治療重傷的白月光仙君,逼我交出修煉千年的靈狐妖丹。
我說靈狐妖丹一旦取出,我就會死。
她卻滿臉厭惡“你為了害死阿槿,真是什麼謊話都用的出來!”
她認為我自私自利,心思歹毒,直接剝了我的妖丹。
可她不知道,我從不對她撒謊。
......
妖丹被生生刨出以後,我身死道消,成了一縷遊魂。
被困在我的道侶雲棲女帝身邊。
此時,她正將我的妖丹,交給愛慕千年的白月光仙君。
那張整日裏對我冷淡至極的臉上,此刻卻滿是擔憂和著急。
我與她共度了上百年的時光,從未見她這樣濃烈的情緒。
果然,數百年的自欺欺人,始終不能改變一個事實。
那就是雲棲她一直不愛我。
我的心口泛起鈍痛,眼也不眨的看著在門口守護著舟槿的雲棲。
此時,她正懷念似的摸著佩劍上的劍穗,柔聲說。
“阿槿,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那劍穗,是舟槿親手所製,至今已有千年。
雲棲的祈禱意外的有用,沒一會兒,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治療舟槿的仙醫說,拿來的妖丹很是罕見,屬極品,舟槿仙君的傷已經好了大半。
洲白聞言竟鬆了口氣。
“妖丹有用就好,隻要能治好阿槿,就算是九重天中的靈物我也會替他尋來。”
話畢,雲棲便迫不及待的衝進內室中,照看舟槿的身體。
她小心翼翼的替舟槿喂著靈藥,動作輕柔,就連臉上也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潤神情。
即便我與她數百年的光陰,在雲棲心中,恐怕我就像她養的一個小靈寵,逗樂的玩意罷了。
與舟槿相比,沒有任何的分量。
我抬眼看著雲棲。
她的眼裏出現了心疼和慶幸的表情。
大概是在心疼舟槿受的罪,又在慶幸妖丹給的及時,她的心中至寶能夠好好活著。
可就在這時,一個紮著雙發髻的小仙侍不顧門口侍衛的阻攔,拚勁全力闖了進來。
小仙侍年紀不大,看見雲棲便滿臉淚水的跪倒在她腳邊,不停磕頭。
“雲棲帝君,我們主人快死了,求你救救他吧!求你救他吧!”
是歡顏,那個陪伴了我百年的小花妖。
誰知雲棲聞言,剛剛還溫柔的神情,驀然一冷。
“怎麼?洲白又想玩什麼新把戲?”
“妖丹也不願意交出來就算了,如今卻派你來這裏鬧事,無理取鬧的還不夠嗎?”
雲棲神情冰冷,眼底的冷意讓人止不住顫抖。
歡顏被雲棲的仙力震得臉色發白,卻還是緊緊咬著下唇,滿臉淚水的祈求。
“雲棲帝君,我主人失了妖丹真的會死,他現在的妖力都快散盡了。”
“主人陪伴了您數百年啊,我不相信這些年您對主人半點情意都沒有!”
一聽此言,雲棲臉色更難看了。
她原本就以為是我故意在舟槿麵前炫耀,我與她過去相守的百年歲月。
才導致舟槿傷心,誤入魔界受了重傷。
於是聽到歡顏這話,她手一揮,便將歡顏抬起重重扔在地上,冷聲道。
“死了便死了,本尊需要你這個低賤的花妖教我做事。”
雲棲的話擲地有聲,一點點砸進了我死去的心臟裏,疼痛不已。
我以為數百年的相守時光,會讓我在雲棲心裏刻下一些烙印。
可如今看來,一切都是枉然。
過去做的種種付出皆成為笑話,讓我死後被困在這些記憶裏無法掙脫。
我在雲棲心裏,永遠是一個卑劣的妖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