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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如前世一般,再一次從陳酥刺耳的尖叫聲中醒來。
她此刻站在門口,雙手緊捂著嘴巴,正用無比驚恐和失望的眼神看向這裏。
“酥、酥酥......”
同樣剛從昏迷中醒來的顧瑾城,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什麼。
可陳酥哪裏給他機會,摔了手裏的早餐,轉身便跑了出去。
顧瑾城急忙起身,臨走時還不忘狠厲的瞪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如果酥酥出什麼事,你和你的家人,都別想好過!”
【嘖嘖嘖,守護正版劇情,還得靠統統我啊!】
腦海中係統幸災樂禍的哼著歌。
我煩躁的抓了抓頭,思考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如果解釋不清,一切就都會回到原位。
果不其然,顧瑾城走後不到十分鐘,屋裏便來了兩名保鏢將我綁去了醫院。
手術室門外,我被摁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顧瑾城走到我麵前,眸色凶狠的捏著我的下巴。
“你最好祈禱酥酥沒事兒,否則我一定讓你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不等我解釋,腰間突然一股力道,將我踹倒。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愛慕顧總就算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看我不打死你。”
沈母說罷,又踹了我一腳,然後陪著笑對顧瑾城說,
“顧總,其實你有所不知,我前夫這個女兒,性子頑劣,我早就跟她斷絕母女關係了。”
我在心中冷笑,也不知道昨晚跟我大談母女情的是誰。
這會兒一出事,跑到比兔子都快。
顧瑾城不置可否,沈母和郭岩兩人也不敢繼續多說,隻得乖乖等在一旁。
五個小時後,陳酥終於醒來。
一看到我,她的眼裏便閃過一絲殺恨意。
我知道,那是看情敵的目光。
不過她很聰明,沒有直接質問我和顧瑾城的關係。
先是用她那條受傷的腿,在顧瑾城麵前狠狠裝了一波可憐。
等到顧瑾城的心都碎了,她才不著痕跡的提起我。
“對不起阿城,我不知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是我癡心妄想,還以為能和你重修舊好呢。這條腿,想來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說著,陳酥垂眸,兩個豆大的淚珠砸了下來。
不偏不倚砸在顧瑾城的心坎上了。
顧瑾城將陳酥攬進懷裏,隨後眸光狠厲的看向我:
“都怪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酥酥就不會出車禍!”
“是你毀了酥酥舞蹈家的夢!”
任何人如果第一次見到顧瑾城發火的樣子,都會被嚇得六神無主。
可我不會!
這樣可怕的模樣,上輩子我已經見過無數次,早就免疫了。
我翻了個白眼,反駁道:
“和我有什麼關係,昨天晚上又不是我......”
我正要解釋清楚,可接下去的話卻像是堵在了喉嚨裏,張開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腦海中傳來係統賤兮兮的聲音。
【不好意思宿主,鑒於你最近種種表現,為了防止你影響劇情,我就隻好暫時先把你靜音一段時間喔!待男主成功誤會,禁言自會消除的哈!】
靠!
“怎麼,連理由都找不出來了嗎?”
顧瑾城看著我的目光越來越冷,凜冽的殺意隨之騰起。
“既然無可辯解,那就賠條腿給酥酥吧。”
陳酥聞言,眼底閃過竊喜,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隨即假惺惺道:“阿城,這樣是不是太狠了?雖然我的夢想是成為劇院首席,如果以後都不能跳舞,我寧願去死。可你不能因為我,就隨意傷害其他人啊。”
這話一出,和催命符沒有區別。
顧瑾城橫了一眼保鏢,“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
很快我被兩人架了起來,一條腿被放在凳子上。
眼瞅著保鏢手裏的消防栓就要砸了下來,可我還是死活說不出一個字來。
該死的係統,還在耳邊興奮叫囂:【宿主啊,你忍著點,虐身是每一個虐文女主都要經曆的宿命!你今天不過斷條腿,男主將來可是會為了這件事情,自責一輩子呢!】
千鈞一發之際,一條不合時宜的語音,響徹病房:
“你真以為我是放不下顧瑾城才回來的?怎麼可能,要不是我的腿受傷了,國外的劇團混不下去,我才沒興趣回來跟他再續前緣呢。”
“你別看他高高在上,在我麵前還不是舔狗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當年我走的時候,不過隨口一句,等我成為首席,就回來找他。那個蠢貨,當真就為我守身至今,你說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