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年的眼裏滿是震驚。
“阿銘,你。”
我將戒指握在手中。
“江封巒的動態我都看見了。”
“項圈我已經鬆開了,偷腥的貓,我不要了。”
許年年很快就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她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卻丟給我一句。
“我和江封巒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我?!”
她開始慌亂地解釋。
“我昨晚,確實是因為應酬沒有聽見你的電話。
這一點,我很抱歉。”
“應酬結束後,江封巒突然打電話給我說胃疼的難受。
我才過去看看他。
我除了給他煮了些白粥,別的什麼都沒幹,為什麼你反應會如此激烈呢?
況且他是我老板的兒子,和他處好關係,總是沒壞處的。”
許年年皺著眉頭,眼裏染上了不耐煩。
從前,她不止一次為了江封巒拋下我。
有次下雨天,她半路丟下我,叫我自己打車回家,轉頭就去接了江封巒,理由是他沒帶傘,這會正在路口等她。
還有一次,跨年夜的海底撈,我和她吃到一半,江封巒一個電話就把她叫走了,說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
最後,火鍋的湯底都煮幹了,許年年也沒回來。
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安慰自己,欺騙自己。
直到昨晚,我再次被拋下,獨自一人挨過漫漫長夜。
一瓶500毫升的藥水,有7386滴。
夜間病房的燈火通明,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默默數著吊瓶的水滴數時。
我突然就想通了。
似乎,我也不是那麼需要她,也不需要那麼愛她。
見我遲遲沒有回應,許年年的神色逐漸放緩,不再與我爭鋒相對。
“阿銘,不要無理取鬧了好嗎?”
她像往常一樣,開始向我服軟,好盡快平息這場戰爭。
畢竟,她還要花更多的精力到工作上,到江封巒那裏。
她端起一旁的粥,吹了吹,舀起一勺,往我嘴邊送。
我扭過了頭,冷淡地說。
“你要是認為我在無理取鬧,那我也沒有辦法。”
許年年沒有想到,我會用她平時經常說的話,來嗆她。
她神色怔愣,微微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半晌,她眸色極冷,砰地一聲將手裏的粥擲到桌上。
“沈銘,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你別忘記這些年是誰養著你!”
說罷,她就起身離開,甩上病房的門。
連帶起的風,帶著陣陣寒意,刺進我的身體裏。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拿起手機,打給了我的上司楊姐。
“楊姐,上次您說外派到英國的事情,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