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再給我發消息,是深夜。
她點了我最喜歡的小蛋糕送過來,說:
「對不起啊沈籬,本來答應跟你一起看電影的。」
「過陣子,等我趕上進度了,就陪你去三亞看海豚好不好。」
我從外賣員手裏接過蛋糕。
是我喜歡的奧利奧夾心。
顏雪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記得。
可這樣的她,還是背叛我了。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或許是不甘心,或許是無力的憤怒,我迫切地想要找一個理由。
我摸出手機,打通了溫鳶的電話。
她跟我,也跟顏雪是發小。
「怎麼了呀?」
她一接通,我平靜拋出了一個問題:
「溫鳶,你說,為什麼有人會突然變爛呢。」
那邊沉默了幾秒,手機叮咚一響,發過來一張截圖。
她淡淡道: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但這張截圖,我早想發給你了。」
我愕然,點開,顯示的是她跟顏雪的對話框。
溫鳶問:「?沈籬剪頭發了」
顏雪很莫名其妙:「有嗎?他沒告訴我。」
溫鳶:「......」
「那剛剛跟你進酒店的那個男的是誰。」
時間線拖了半個小時。
顏雪才回:「你看錯了吧,我沒進酒店......」
溫鳶:「少裝了,你燒成灰了你爹我都認識。」
或許是這句玩笑性質的話破解了僵硬的氣氛,又或許是顏雪急於找一個人釋放壓力。
她吐露了真相。
「哎,我知道我不該。」
「但你能懂嗎,我跟沈籬,就是那種左手摸右手的感覺。」
我手一顫,手機落到地上。
一聲巨響,提醒了我差點逼迫到窒息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