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笑著回答,值得。
因為那一晚的葉青青答應了我的求愛,在人聲鼎沸處撲進我懷裏,哭著說永遠會愛我。
永遠,我以為是一個不能用數量來概括的詞。
沒想到,隻有十年。
我給葉青青發了信息,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她沒有回複。
就在我即將睡著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和嬉鬧聲。
門一開,曹傑牽著葉青青的手,葉青青捧著一束她說俗氣的玫瑰花。
兩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門,壓根沒注意到我。
那新鮮曖昧的氛圍,宛若一對剛剛新婚的戀人。
我的心口又開始疼痛,疼到我不得不彎下腰用手捂住。
葉青青終於看到了我。
她有些尷尬的問我。
“淩肖,你怎麼還沒睡?”
我疼的無法發出聲音。
她走近我,小聲解釋。
“我們隻是為了蒙騙係統,否則阿傑又會被係統懲罰到吐血了。”
她但凡仔細一點,就能看到沙發上全是我吐的血。
但她沒發現,也不在意。
我嗯了一聲要起身。
曹傑突然攔住我的去路,他噗通一聲跪倒在我麵前。
“淩肖,你別怪青青,是我求她救我的命。”
見我神色冰冷。
他眼底的真誠全部變成了挑釁 ,突然一把抓住了我受傷的手指,用力的扣住傷口,不斷地收緊。
力道極大,我疼的鑽心。
下意識抬手甩開。
他卻砰的一聲撲到沙發上。
好像我用了多大力氣似的。
葉青青慌張上前,看清了沙發上大片的血跡。
她竟轉身指責我。
“淩肖,你怎麼能對他動手?”
曹傑卻知道那是誰的血跡,眼底的笑容無限放大。
“青青,這不怪淩肖,換做是我,隻會比淩肖更生氣。”
葉青青指責的時候依舊不看我。
“淩肖,事已至此,別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是我弄得他們不開心了。
可當初她明明說,“淩肖,我滿心滿眼都是你。”
我蜷縮在身側的手指發抖。
在她扶著曹傑上樓時,我開口。
“祝你們新婚快樂。”
葉青青踏上最高一級台階時才回頭看我。
她看清了我眼底的失望。
她想下樓,卻又放不開曹傑。
就在她進退兩難時,曹傑指著樓梯下方的行李箱。
“淩肖,你要走嗎?你別走,要走也是我走。”
箱子確實是我拿出來的。
在他們來之前,我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準備離開。
我懶得和曹傑說話,免得他又潑我臟水。
葉青青盯著行李箱的時間有點長。
就在我以為她會問我什麼的時候,她突然說。
“今晚情況特殊,你留下來確實不方便,也不舒服。”
“你先出去住一晚。”
曹傑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得意。
我的心臟又開始疼痛,喉嚨口泛起大片大片的腥甜。
在吐出來的前一秒,我提著行李箱走出了大門。
沒一會兒,葉青青給我發了酒店的地址。
“我給你訂了房,你先住一周。”
但等待她的,是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她驚訝的滿屋尋找。
發現屬於我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就連曾經一起畫的情侶畫像,都被裁掉了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