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瑾一走,周圍人陸陸續續散去。
不知道是誰的女伴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
“她不是那個男人的老婆嗎?怎麼這樣對她?”
“還不是她自找的,齊司瑾喜歡她姐,沒想到她居然敢直接下藥爬床。”
“啊?真賤啊。”
我聽著身後故意放大聲音的嘲諷,卻已經沒有了解釋的力氣。
那個晚上,被下藥的人不僅是齊司瑾,還有我。
可是看見我躺在身邊,還被姐姐撞見的齊司瑾卻一口咬定就是我下的藥。
連帶著把姐姐離開自己的結果也歸咎到我的身上。
那個時候齊司瑾還不是司家的掌門人。
聞家也還沒有被齊司瑾搞得一團糟。
我“如願”地嫁給了從小喜歡的男人,隻想著沒關係,來日方長。
總有一天誤會會被解除,我們還會重歸於好。
可是,現在的我突然不敢想是不是真的有那一天了。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顧恒見我醒過來,急匆匆地上前詢問。
“要不是你暈倒之前給我打電話過來,我真的不敢想你一個女孩子在那種地方會發生什麼?”
我淺淺笑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心有餘悸。
“這個齊司瑾真的是......”
話說到一半,顧恒住了嘴,也許是怕我傷心。
“據媒體報道,昨日晚上日豐集團董事長也就是司家如今的掌門人齊司瑾先生和剛剛回國的聞家大小姐聞念女士共赴酒店,據悉,齊司瑾先生手上還拿著鮮花和鑽戒,不僅讓我們聯想兩家人是否好事將......”
電視剛剛播放到一半就被顧恒眼疾手快地關掉。
我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她回來了。
我和齊司瑾結婚的事情原本就不怎麼被人知道,他掌權後更是封鎖了我們之間的消息。
如果不是齊司瑾有意傳播,我想不到有哪家媒體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報道他的花邊新聞。
顧恒滿眼心疼地看著我,我隨意地笑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我有點餓了。”
“好,我帶你去吃飯。”
剛走到餐廳門口,裏麵的服務員就急匆匆跑過來。
“不好意思,今天餐廳被包場了,請下次再......”
“小雨!”
順著這道喊聲,抬頭朝著聲源的地方望去。
聞念穿著米白色的長裙站在暖光燈下,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沒有變過,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
好像對誰都友好,又好像對誰都淡淡的。
“她們是我的朋友。”
不等我拒絕,聞念就上前拉住我的手走到了餐桌旁。
我的老公正坐在麵前,把聞念的牛排切好才緩緩抬頭。
被她握住的燙傷隱隱作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在感受到我的顫抖以後她似乎握得更緊了。
齊司瑾的視線落在我們交疊的手上。
“趕緊把手鬆開。”
心中的悸動不過一秒,齊司瑾嫌棄的話又傳來。
“你剛去洗了手,等下又弄臟了。”
顧恒上前一步把我拉開,聞念的手落了空。
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齊司瑾嗤笑一聲,眼睛盯著我的位置冷冷開口。
“過來。”
見我站在原地沒有過去的想法,齊司瑾猛地上前拽住我的手。
卻又在我即將到他懷裏的時候被重重地推開。
“你已經結婚了,記住自己的身份!”
肚子被砸到桌角,我疼得說不出話。
伸出來求助的手被對方刻意忽視。